第9章 被推倒的錢大爺

這一天，鴻蒙書院的新學年招生考覈徹底完結了。

總榜排名第一的居然是個外國人，大食王子阿斯。

阿斯王子其實是大食國在大周作爲互不侵犯保證的質子，異域風的帥哥一枚。高大健的材完全碾大周人種的極限，再加上白皙的皮，高高的鼻樑，金子一樣的頭髮和寶石一樣清澈的藍眼，要多漂亮有多漂亮。偏偏他八歲之後便生活在大周，風土人都習慣了，說話都是正宗話，充滿了知書達理的貴公子氣質。那出類拔萃的英俊面龐絕對讓懷春想害臊，中年婦看了想尖。

排第二的是大周親王姬廣利，是當今天子最小的弟弟。是的，已經退位的先皇閒下來也沒什麼事好做，品鑑人的結果就是居然給當今天子添了個比太子還小一歲的弟弟。

雖然尷尬，但是作爲地位非常特殊的親王，姬廣利過得非常的爽，不但可以久居京城，而且非常得寵。當今聖上的名諱是姬廣，他這個名字“廣利”，擺明了要旺當今天子，沒有任何不臣之心，因此不管是太上皇還是大周天子都很寵他，甚至比太子還要得寵得多。翩翩弟，風流倜儻，聰明絕頂還沒什麼架子，不知道一出皇城就征服了多大周的芳心。

排第三的就是陸子淑。

陸子淑雖然筆試、面試都考得很好，但是在決定總排名的考當中缺乏加分。

鴻蒙書院在已經選的弟子當中，會進行選項繁多的底考試，稱爲“考”。大食王子阿斯擅長騎，武藝出衆，還擅長音律舞蹈；而廣利親王儼然是兵法五級，經書四級，謀略過人。兩個人都是文武雙全，加分項都有很多。而陸子淑在考當中只舞蹈一項比較優秀，略微加了些分數，子可以大幅度加分的琴棋書畫方面都很普通。治經的造詣雖很不錯但也比不過廣利親王，更沒有選考武藝，因此在總榜排在了第三位。

饒是如此，也非常驚人了。陸子淑的普通績、普通績一門門加起來，居然就了三甲。沒別的訣竅，失誤，全靠穩。

一個縣令的兒，以非常普通的平均績累加之後，可以跟一位王子、一位親王並列三甲。這影響力，在鴻蒙書院這個環境裡比科舉考試三甲高中還要來得隆重。

特別是皇貴妃的恩典，賜予紫金戒尺一把，任“司書史”，經由書院的主考天在開學典禮上當衆嘉獎時，整個書院都是一片轟然。

戒尺在手，可以責罰公主，老師不便的時候，便可以由陸子淑代爲責打。這是多麼超然的地位？一時間有人驚豔，有人嫉妒，有人畫圈圈，有人立刻想要攀些。

當陸子淑娉娉婷婷地走上前去，接過懿旨謝恩，不知道多男生的目悄然變得熾熱。這的影，春水一般的溫婉容，人看了就心生憐。還好如此佳人不曾在途中遇害，那件事在京傳得家喻戶曉，實在是太有名了。

在觀禮的人羣中，高年級的霄雲旗下，太子姬崇禮戴著扳指的手忽然一，不經意間將掌中的斑竹摺扇握斷了扇骨。

“太子殿下？”一位容貌、氣質都是上佳的生察覺有異。

“沒什麼。”太子溫和地笑起來，目彷彿在邊的生，回時卻依舊悄悄凝著陸子淑。

多的人啊，彷彿畫裡的人來到了世間，天宮的仙子也比不過這份惹人憐的。但他能覺到，對方骨子裡藏的堅韌與傲氣。這絕不是一個尋常子，不是漂亮，是完！只有他，只有他這個遭著相似經歷的太子，才能一眼看穿這種承著巨大力的境之下，斂又忍的強大！

但在忍耐什麼呢？

“這事有蹊蹺，可能牽涉書院之。你們不妨去查一查這位陸小姐遇刺的事。”太子對旁的人淡淡地說，聲音顯得溫和而又威嚴。

四周一片同學們的阿諛奉承之聲，太子殿下真是剛正不阿，關同學。若真是有人爲了自己學而買兇行刺，那等害羣之馬絕不可以留在鴻蒙書院。

“肅靜！”司禮仙師的輕喝使得所有的人都安靜下來。

在鴻蒙書院，太子只是一名凡塵裡的掛名弟子，所謂的世間弟子，連九大宗門的門徒都算不上。

天罡樓上，一直閉關修煉的鴻蒙老祖猛然睜開了雙眼，看得不是開學典禮，而是凝向山門口的坊市街。兩尺多長的白眉猶如長蛇一般隨風舞，天衍之營造出的在漆黑的室裡取代了億萬星辰，隨著老祖眼中出的華而逐漸去了。

“太白月，潛龍淵，羣星移位？！”原本清晰的星盤在這一刻起了變化，前程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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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門坊市，始於山門，盡頭便是書院的大門口，是在山道邊利用一塊塊歇腳修築的集市。

它的範圍很大，學生們可以走出來，外面的人也可以走進來，屬於這樣的一片匯區域。

書院大總管錢大爺的眼裡不沙子，書院不需要的行當，弟子們不應該見到的東西，都會被一掃帚轟出去。所有帶進來的貨都需要經過嚴格的檢查，不符合書院標準的東西一概不許出售，質量也必須有所保證。

管制雖嚴，但坊市街經營的東西又遠比普通的坊市駁雜，因爲需用的要求往往很高。

親友來訪的客棧，解饞的排檔，除了這些普通人也會需要的日雜之外，還要有完任務需要僱傭的傭兵，煉製丹藥所需要材料，消耗量極大的文房四寶、樂、服裝，定製和維修兵刃的打鐵鋪，學習禮儀所必須的茶葉、鮮花、盆栽、禮，等等，等等。

偌大的一片區域都被各店鋪、攤位佔得滿滿當當。每逢休沐之日會對外開放，許多人專門來這裡買賣一些稀罕，很有廟會的覺。

想要拿到天門坊市的經營許可證，可想而知是很有難度的。

但是好在，謝無雙因爲應聘劍教習失敗，現在對錢總管來說倒也不算陌生人了。

經過調查，謝無雙確實行俠仗義來著，剛跟一夥歹徒打了兩個時辰，跟倪飛鴻比武的時候已經真氣用盡了。雖然這無法改變錄取的結果，但總歸是有些可憐。所以錢總管非常客氣地接待了謝無雙和陸子清。不管怎麼說，天擎宗跟鴻蒙派的可是比真金還真的。

然後坊市街的主管房裡就傳來了舒服無比的啊啊哦哦之聲，路過的人都忍不住側首去聽，裡面到底在幹啥？聽起來像是謝姑娘推倒了錢大爺？

良久，錢大爺神清氣爽地從辦公室裡將陸子清和謝無雙送了出來。

謝無雙激道：“多謝大總管。”

錢總管擺了擺手：“哪裡話，謝姑娘不愧是天擎宗弟子，手法獨到，我這老腰一下就不疼了。雖然謝姑娘你沒能爲劍教習，但老夫覺得這按館纔是個大大的驚喜，定然會對整個書院大有裨益。只是書院三千弟子，你們只有兩個人，人手恐怕還是不足的。”

“我和陸小弟纔剛開始做嘛。”謝無雙手裡拿著經營許可證，笑盈盈地表示謝。

鴻蒙書院佔地幾萬畝，有的是地皮，但租金並不便宜。

陸子清租了一個僻靜的院落，裡外套間連上一片荒地，還不是臨街的位置，一個月就已經需要二十兩銀子的租金。

大周百姓平均家庭年收是二兩銀子，租金之貴可想而知。但是這裡的門面房和每一個攤位都相當能賺錢。書院弟子平時不可以隨便走出山門，想買什麼東西都只能在天門坊市裡解決，對運費是認可的，因此最普通的商品都能在這裡賣出高兩的價錢。還有些高端商品，賣貴一倍也屬正常。

此時許多人對著謝無雙和陸子清探頭探腦，非常好奇。

有人認出，這個姑娘是前兩日來求職，結果被倪飛鴻暴打的謝無雙，不由得有些輕鄙：“這位謝姑娘居然沒有走，還厚著臉皮買通了錢總管。莫不是用了些見不得人的路數？”

“錢總管大約是被伺候了。沒聽見剛纔總管房裡傳出的聲音麼？”

賣藥草的掌櫃呸了一聲，想不到天擎宗的弟子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來。偏偏一羣臭男人還都跟打了一樣議論個不停。沒辦法，謝無雙漂亮嘛，臉蛋清純材好。

“他們專找不臨街的屋子，也就只能做那些見不得人的營生了。”

“錢總管平日裡油鹽不進，想不到也是個老批。”

“開不了幾日，定會被掃地出門的。”穿甲冑的剽悍將軍手裡提著一柄鐵槍，對四周想非非的傭兵們罵道，“警告伱們，誰要是在書院裡搞那些下流的事，別怪我不聲不響發個送命的任務，做了你們。”

完全無視自己在坊市街帶來的，陸子清和謝無雙忙著籌備按館。

謝無雙覺得這個計劃真不錯，因爲這樣的房子白天可以用來經營，晚上關門就可以睡覺，連住的地方都一併解決了。

“現在我們可以開始學功法了嗎？”謝無雙非常積極。

“不要總把心底的想法掛在上。”陸子清不免有些頭大，就只是想學一些門級別的很基礎的功法，世間弟子都能學的基本功而已，偏偏搞得像做賊一樣。說是自尊心作祟吧，卻又可以毫不在乎地給人腳。陸子清當頭喝道：“讀書人的事，能說是嗎？”

沒想到這麼快就簽約了，好開心，今天還收到了第一筆打賞的起點幣，我要加油存稿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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