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是你不對,你太自私了,不過看在你準備了食的份上,我們可以接納你,你幫張雅消毒一下傷口,再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林楓開口,漠然地看著我。
接納自己?
老子要你這個臭人接納干嘛?
仗著自己有點姿,在這里頤指氣使。
張偉看了一眼林楓,這個人已經上了自己的死亡名單。
張偉怒極反笑,這就是我曾經的好同桌和朋友?
但凡他稍微公正和理一點點,在這個求生之路的游戲中,自己都會拉他一把。
但是現在,張偉想的是怎麼借尸殺人,不弄臟自己的手。
“好,我道歉……對不起,張雅。”張偉深吸一口氣,走了過去,從書包又拆出一棉簽,蹲下給張雅消毒。
當然,消毒是假,查看傷口是真。
張偉從一開始就懷疑被喪尸抓了,因為傷到了腳背實在太可疑,傷口都是,張偉只有近距離才能看清楚。
張偉將消毒水倒下去,沖刷掉跡,那傷口就顯出來了。
大概半厘米深,幾乎要見到骨頭,不過沒傷及大脈,這傷口一看就是被喪尸某一塊指甲劃出來的。
其中還有幾條已經發灰的,散發著若有若無的腐臭味,一般的人很難聞到。
以張偉老道的經驗可以判斷出,張雅大概在明天下午之前變異。
已經沒救了。
張偉目閃,自己要在明天下午,砍下張雅的頭顱,震懾住這些人,重掌控制權。
雖然會有一點點腥,但自己沒有選擇。
喪尸只有頭部到重創,才會失去行能力或死亡。
“痛死我了,你他媽會不會消毒?”張雅忽地給了張偉一腳,怨他弄疼的傷口。
張偉坐倒在地,毫不在意的拍拍屁站起。
張雅痛就對了,喪尸造的傷口跟普通傷口不一樣。
普通傷口,沾到消毒藥水,痛那麼一下就過去了,但喪尸造的傷口,會持續疼痛,痛骨髓。
尸毒越重,痛越強!
張雅會痛苦一天一夜,直到變異!
“消毒肯定痛的,正常。”張偉無所謂的說。
張雅剛剛還是個潑婦,現在又已經恢復如常了,顯得弱又無害。
張偉看到張雅又小聲嘀咕一句,大概是說的罵娘的話,而后腳,起往浴室走去。
“張雅,你去哪里?”林楓跟上去。
二人是名義上的男朋友,不過有沒有發生過關系,只有天知道了。
“我要洗個澡,好好睡一覺,說不定明天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都這個時候了,張雅還想著干凈呢。
然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學校里就停水停電了,只有張偉剛剛提前接好囤在廁所兼浴室的八桶水。
“斷水了,煩死了,洗不了淋浴了,只能用桶里的冷水了!”張雅氣得跺腳,不忘質問我:“張偉,你竟然連水都接好了?”
“我剛剛回宿舍的時候,就發現水很小了,想著可能斷水,所以提前接好了。”張偉找了個理由。
“張雅要不你還是別洗澡了?因為發了生化危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水……這水,可能是我們接下來救命的水。”
張偉知道,接下來的七天,整個學校都不會來水,甚至是整個城市。
直到三個月后,無數的人付出巨大的犧牲,突進自來水廠,理掉里面的喪尸,解決機械故障。
“那怎麼行,現在是夏天,出了一汗了,放心吧,按現在的天氣,縱使不來水,三天兩頭也會下雨的。”張雅無所謂的說。
“那種水接不到,天臺沒鑰匙上去不,打開宿舍窗臺手接水,會把學校各的喪尸吸引到樓下,我們會更加出不去。”
“放心吧,會有水來的,你雖然賤,但學雷鋒學得好,提前幫我準備了水。”張雅嗤笑一聲,不知道是不是被喪尸病毒侵了腦袋,變得特別的頑固。
關上門開始洗澡,外面的人也無一人對橫加阻止。
倒是林楓和徐帥二人,像護花使者一樣堵在了浴室門口,不讓其他人靠近。
張偉聽見一陣陣的水流聲,還有水桶挪的聲音。
他的心在滴了,這些水是用來保命的,卻被張雅用來洗澡,而聽這沖水的聲音,至用了兩桶。
終于,張雅洗完了,穿著原來的服,一舒爽地走了出來,頭發漉漉的,徐帥趕從自己的儲柜,拿了一條干凈的巾給頭。
張偉過去浴室一看,八桶水竟然只剩下一桶了!
張偉人都氣瘋了,大罵道:“張雅,你是弱智嗎?喪尸圍城,任何一滴水都彌足珍貴,你洗個澡用了七桶水。”
張偉著實氣炸了,對于一個在末日里活了三年的人來說,他太珍惜水了。
水就是生命,他前世經歷過幾十號人,為了一干凈的水源大打出手,雙方都付出傷亡慘重的代價。
因為喪尸危機發以后,地下水源都會被隨可見的腐爛尸污染。
所以直接。
張雅被張偉罵得一懵,接著指著他破口大罵:“張偉,你敢罵我?你是什麼狗東西?”
不僅痛罵,還下命令:“把張偉丟出去,讓被喪尸咬死算了!”
同學們相互對視,沒有手。
他們是討厭張偉,但他們作為象牙塔里的乖學生,平時也只是欺負一下普通學生,哪里有膽量真正的殺人?
把張偉從五樓丟出去等同于殺人,這和揍周安一頓或者踢張偉幾腳,是截然不同的質。
林楓冷冷帶著警告的眼神看了張偉一眼,然后安張雅:“你消消氣,不用跟張偉一般計較,你用多水都行,畢竟你干凈,我是知道的。”
“水桶本來就不好用,我又要洗頭發,又要洗澡,還要腳,用多點水怎麼了?要不是最后那個水桶,看上去有點臟兮兮的,我有潔癖不想用,這水我全用了!”張雅冷哼著。
同學們也說沒事,反正他們又不洗澡,全給張雅用了都行。
校園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救援隊應該快到了吧!
張偉真的被氣笑了,一群該死的弱智!
“哎呀,好痛,老是一陣一陣的!”周琪琪忽地尖一聲,趕去床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