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淮聽到宋婆子這麼說,他立刻就想答應下來,只是他還沒開口,就看到了抬腳進來的葉千梔。
話到嚨口,宋宴淮也給咽了回去!
宋婆子見他沒吭聲,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三郎才剛剛醒來,對梔梔也不了解,說不定這兩人相過后,三郎就對梔梔上心了,也說不準啊!
老祖宗都說了,日久生,這小兩口在一起的時日久了,說不定就看對眼了呢!
“娘,爹去請大夫了,很快就會回來。”葉千梔沖著宋婆子,笑容甜膩:“娘,您不?我去廚房給您和爹煮點宵夜吧?”
“梔梔有心了。”宋婆子眉開眼笑道:“天冷,你熬點粥就行了,別累著自己。”
“我不累。”葉千梔擺擺手,快步往外走去。
從進門到離開,葉千梔都沒有看宋宴淮一眼,似乎對他這個便宜相公是一點兒都不關心。
宋宴淮著葉千梔離開的背影,眼里神莫名,他記得他迷迷糊糊要醒來的時候,有個聲音在他耳邊嘀嘀咕咕,饞他的臉,他睜開眼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葉千梔手想要他臉的一幕。
他沒醒來時,小姑娘稀罕他的臉,他醒來了,小姑娘對他不屑一顧,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
離開的葉千梔可不懂宋宴淮的糾結,跑去廚房后,生火、洗米、燒水、煮粥。
等到小爐子上的紫砂鍋里溢出香甜的白米粥香味時,門口傳來了車轱轆駛過的聲音,忙跑出去迎,很快就看到了宋老爹的影。
周圍看熱鬧的人家早就已經散去了,宋宴淮醒來的消息震驚了眾人,但是天氣太冷了,與其在寒冬臘月里,站在門口吹冷風,還不如回家早早休息呢!
等宋老爹和大夫、宋天才進門后,葉千梔又跑回廚房,把煮好的粥給盛出鍋,然后端去給了宋老爹他們當宵夜。
剛剛在外面吹了一路的冷風,冷得牙齒都打了,此時看到熱氣騰騰的粥,宋老爹、宋天才和白胡子的大夫眼睛都亮了亮。
一碗白粥下肚,渾都暖洋洋的,白胡子的老大夫給宋宴淮把了把脈,他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不過宋宴淮醒過來了,那就說明他沒什麼大礙了!
白胡子老大夫一輩子都窩在映秀鎮,從來沒有出過遠門,他是赤腳大夫出,醫也都是自己索出來的,小病小痛難不倒他,可對上宋宴淮這種難纏的毒,他沒見過,自然也發現不了。
老大夫說宋宴淮醒過來就沒事了,宋家人總算是放心了,宋老爹和宋天才要送老大夫回鎮上,葉千梔讓宋婆子和宋云綺吃了宵夜后就回房休息,則端著最后一碗白粥,喂宋宴淮吃。
宋婆子有意讓小兩口培養,自然是不會留下來當電燈泡,宋云綺也很是識趣,給葉千梔比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后就離開了。
等關上房門,葉千梔這才走到了宋宴淮面前,沒有繼續給宋宴淮喂粥,雙手環,語氣淡然道:“宋公子,我們聊聊?”
“你想跟我聊什麼?”吃了一點粥,宋宴淮干涸的嚨好了不,聲音也沒有那麼沙啞了。
他看著眼前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小姑娘,角微微勾起,覺得眼前的小姑娘還有趣。
“聊你的病,聊聊咱們這樁婚事后續的解決方案。”葉千梔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道。
知道宋宴淮是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最忌諱的就是繞彎子了,有事說事,能談則談,不能談就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
“小姑娘,你聽到剛才我和我娘的對話了?”宋宴淮話是這麼問,不過從他的反應看來,似乎對于葉千梔聽到這事兒,半點都不詫異。
“嗯,我是聽到了一些。”葉千梔點點頭,說道:“宋公子不想親,可是以宋公子的年齡,哪怕沒有我,宋公子又能躲多久呢?”
宋宴淮垂著眼,沒有應聲。
葉千梔也不需要宋宴淮的回應,繼續說道:“沒有葉千梔,也會有張千梔李千梔,躲是躲不過去的,不如,咱們合作?”
“你想怎麼合作?”宋宴淮抬頭問道,漆黑的眼眸盯著葉千梔看,目復雜!
“我們假親,一來可以解決你的困擾,二來可以讓我離開葉家。”葉千梔說道:“以后,我們之間任何一個人有了喜歡的人,那咱們就和離,誰也不耽誤誰,你看如何?”
宋宴淮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繼續問道:“你知道我得了什麼病?”
“嗯!”葉千梔坦然地點了點頭,可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高尚品德,剛剛不跟宋婆子他們坦白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自己會醫這事兒,但是宋宴淮不同。
他們兩人已經親了,雖然這樁婚事對他們兩人來說都來得突兀,來得意外,不過以后他們是合作伙伴,葉千梔能瞞著別人,卻瞞不了他。
跟自己的合作伙伴得坦誠,要是雙方都藏著掖著,那就合作不下去了。
宋宴淮看著葉千梔,似乎不太相信。
葉千梔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杯開水,慢吞吞地喝著:“你應該知道自己不是病了,而是中毒?”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宋宴淮聽到葉千梔的話,神自若,半點都不意外。
葉千梔看他的臉,心里就有數了!
放下杯子,說道:“你中的毒,名為香葵,是一種極其罕見的毒藥,中了這種毒,一開始的時候,不會有什麼覺,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人會變的虛弱,最后直接昏厥過去,如果沒能及時解毒,在昏厥中,人就會死亡。”
“這種毒,除了人變的虛弱外,就只有一縷淡淡的幽香,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特征,普通大夫把脈也把不出這種毒。”
“那你是如何看出來的?”宋宴淮神復雜地著葉千梔。
葉千梔挑了挑眉,得意道:“我醫高超,這毒對我來說沒難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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