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會兒,玻璃罩下鉆出一條白的小蟲似的東西,在傷口游走了一圈。
“報告主人,手已經完。”
林易秋點頭,“嗯,完得不錯。收工。”
收工指令一出,玻璃罩頓時消失,引流管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花無板的肩頭上那只像蠶的白金屬。
林易秋手將它拿起,放在手心,左看右看。
“這個造型不方便攜帶呢,換個造型吧。”
說完,將放到左手腕部,“小白,主度改變,外形重塑,變一條手鐲吧。”
小白委屈地挪了挪小板,“嚶嚶,主人,小的別可是男的。”
“你現在知道是男的啦,釵或者手鐲你自己選。”
“嚶嚶,那還是手鐲吧。”
下一秒,小白開始變形長,不一會兒,一只銀閃閃的手鐲就扣在了林易秋的左腕上。
手做完,花無極的臉明顯有了些改變。林易秋到他頸后撥出三銀針。之前的大夫沒辦法取出小白,便用三銀針封住了他三大要造他昏睡,加上躺上寒冷的冰床之上,讓的消耗減到最,也讓局部的染不至于漫延全,這倒也是沒法子的法子。
“是不是覺得好多啦,還不快謝我這個娘子?”林易秋趴過去花無極口,用指腹抹平他眉間微起的紋。發現喜歡他的眉,立的眉弓、濃淡適宜的眉里仿佛藏著許多故事一般引人深究,而且,還有一種莫名的悉。
“你說要怎麼謝我的救命之恩呢?”林易秋的目在那張臉上轉悠半天,最后落在那雙上,因為病開始恢復,那從齒邊開始泛出淡淡的暈。
真是要命的魅。
林易秋舌了干燥的,眼底散發著狼,“反正你都是我名義上的相公了,不然,我先蓋個章?蓋了章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此生都不得反悔。若是反悔,哼,本小姐可不是好惹的哦。”
下一秒,已經俯下去。
眼看著那瓣越來越近,突然有些膽怯了,心呯呯跳得厲害。
短短幾寸距離,仿佛十萬八千里之遠。
最后,一咬牙,不就是親一下自己未來的相公麼?天經地義!
絕不能慫。
眼睛一閉,視死如歸一般,快速往那瓣啄下去,然后快速離。
呼……
“媽呀,難怪哥說談是個膽量活兒。”一邊著氣一邊回著剛才被親的人,似乎臉比之前更加紅潤了呢。不過,自己的臉一定比他更紅,因為著都快燙手了。
林易秋搖搖頭,“男誤人,男誤人。”
正要起,突然鼻間一陣異香,眼前有些昏眩。
我的迷香明明蓋好了呀,怎麼……
*
“小姐,你可算醒過來了。”
林易秋剛一睜開眼,耳邊便傳來綠洲的聲音。了頭,怎麼暈得這麼厲害。
咦,不對,怎麼在新房,記得在冰室的呀,還親了的睡人相公……
對了,好像后來被迷香迷倒了。
“綠洲,我是怎麼回這里的?”坐起來問。
“是兩個老嬤嬤扶著你回來的,說是您闖進冰室阻礙到神醫蘇如瑜給三爺治病了。”
“神醫蘇如瑜?是什麼鬼?不對,我不是已經把我相公給治好了麼,怎麼又阻礙到了?”林易秋糊涂了。
“小姐你說什麼呀,你什麼時候會治病了?”綠洲笑,小姐雖然是神醫林懷仁的孫,可是并不學醫,就憑小時候翻過幾本醫書,哪兒學醫啊?
“我……”林易秋腦子里其實有不原主留下的中醫知識,可見原主當初看書是看進去了,只是很實踐,別人也就本不知道會醫了。跟綠洲解釋也沒用,索算了,“對了,那個蘇如瑜又是怎麼回事?”
綠洲道:“我也是聽那些姐妹們說的,這蘇如瑜來頭可大了,小姐知道藥王谷吧。”
林易秋搜索下腦里的記憶,藥王谷位大華、北落、西其三國之間,不歸屬于任何一國,相當于是一個小國。原本一個小國在三個大國之間會是境艱難、朝不保夕的存在,可是因為藥王谷的人都以醫見長,在三國之中友廣泛,連三國的最高權威者都不得不賣面子,反倒了最安定的一個地方。
“藥王脾氣怪異,輕易不派弟子出診,可是這次居然應了太醫院院首之邀來將軍府為三爺診病,可見咱花家的面子有夠大的。有那蘇如瑜親自為三爺診治,小姐你也可以放心啦,這次肯定做不寡婦了。”
林易秋角一撇,“才進來一天就稱咱花家啦,你這改口改得夠快嘀。做不寡婦那是我自己的功勞,關蘇如瑜什麼事?”
綠洲已經將今天要穿戴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了,將林易秋往梳妝臺邊一推,“小姐,你還是別管蘇如瑜了,我先服侍你梳洗好去拜見花家眾長輩吧。今天可是你作為新娘子頭一天給公婆及眾親長輩敬茶,遲到已經是大不好了,若是沒到……”
說話間,綠洲已經忙起來了,從服到配飾,一樣都不馬虎。
昨天雖然在明堂拜過公婆,可頭上不是還頂著大紅蓋頭麼,算起來今天敬茶才是真正的新媳婦見公婆,頭一回。
說真的,林易秋有點小張。
剛要走出屋,林易秋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折回去。
“小姐,你還磨蹭什麼呢?”綠洲急得直跺腳。
“我要尿尿……”
綠洲額,“小姐,你別張,我早打聽過了,今日敬茶估計也就夫人和幾個姑婆。聽說,們還和氣,好相的。”
林易秋整理了服出來,“真的,確定,很和氣很好相?”
綠洲扁,“小姐你昨天還說就算花家人都不喜歡你你也不怕的,今天倒是怕見起人來了,打臉會不會快了點?”
林易秋一掀擺走在前面,哼,昨天是不知道有個睡人相公,現在知道了,可就不能把人相公的親人不當一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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