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早就給他倆算過,棲墨是孤鸞命格,本來有著棲墨的襯托他單著也無所謂,可是誰能想到這個萬年鐵樹竟然已經開花了,老婆還那麼,這讓他怎麼咽的下這口氣!
“確實差一點沒撈回來。”
棲墨也抿了口茶,旋即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夜行云聽了嘖嘖稱奇,
“咦,那照你這麼說,是你那個小王妃把你救回來的,也懂醫?”
棲墨與夜行云雖同出一師,但是修習的卻大不相同,棲墨學的是武道,主殺伐;而夜行云修的卻是醫道,懸壺濟世。
“應該不懂。”
因著夜行云修習醫的緣故,他也略微通一些藥理,從這些天與錦枝的相來看,應該是不懂醫的。
棲墨又將符咒的事說了出來,還拿出了錦枝前段時間送他們的符咒。
“說來也甚是奇怪,我昏迷時總覺得冷,各冰得無法彈,那日忽然覺到一暖流涌,便想去尋那暖流的來源,然后就突然醒過來了。”
又掏出錦枝前段時間送他們的符咒,
“這個是前不久送我的,說是能制我的病,我仔細知過,確實與那暖流同出一源。”
夜行云忙湊近了看,但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手下,喃喃道,“要是老頭在就好了。”
老頭不僅醫毒雙全,武功了得,還通各種奇門遁甲,五行八卦,對靈符也有一定的了解,興許能看懂這是什麼。
“我還是先給你把把脈吧。”
夜行云上前幾步,出手,棲墨也乖乖出手配合。
隨著時間的流逝夜行云面逐漸收斂,再到一臉凝重與疑,
“有何不妥?”棲墨疑,夜行云極出這樣凝重的神,
“脈象浮,有表無里,是危象啊。”頓了頓,說出了心里的疑,“你這子虧空極為嚴重,原本虧空到這個程度確實是無藥可醫了,但是你的狀態卻又與將死之人相差甚遠,我推測,極有可能就是這張符咒的原因。”
棲墨收起符咒,若有所思。
“來的路上我也聽說了,南越帝正在一步步架空你的權力,不管這符咒到底是什麼來路,眼下對我們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好東西,這段時間我會留在這,給你把子的虛空好好補補。”
夜行云拍了拍棲墨的肩膀,回到椅子上坐下,又恢復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正說著,凌寒風風火火地進來,
“殿下,夜,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
“殿下,前幾日你命屬下聯系鐵甲衛回京,時隔數日屬下才接到回復,殿下你看,”凌熠呈上一張小字條。
棲墨看后,臉晦暗不明,眸卻愈發深沉了。
夜行云挑眉,“怎麼了?”
“鐵甲衛全營突發怪病,全部高燒不退,上吐下瀉,已經有半數以上的人倒下。”凌寒解釋。
棲墨將紙條在手心,鐵甲衛是南越武帝組建的軍隊,每個人都是經過嚴格的篩選與訓練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全病了?!
“他們這是要斷了本王的后路。”棲墨冷笑一聲,看向凌寒,
“吩咐下去,明日本王帶王妃去落紅山莊休養幾日,讓暗衛營裝作護侍衛隨侍。”
落紅山莊是棲墨的產業,在離京城不遠的岐山,而鐵甲衛的營地,就在岐山附近。
“屬下明白。”凌寒抱拳退下。
丞相府,林氏這兩天真的倒霉頂了,不是走路莫名摔跤就是喝茶被燙著,要麼就是被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針扎幾下,最要命的是前幾天經過花園還被竄出來的野貓抓傷了,脖子上好大幾條抓痕,胳膊也扭著了。
就連聶遠政也有些嫌棄,已經好幾天沒去蕓香院了。
這些事,錦枝也通過小紙人知道了,再等兩日,等林氏越來越煩躁,越來越恐慌,就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這些日子錦枝與棲墨都是一同用膳,晚膳時棲墨也說起了要帶去落紅山莊的事。
“落紅山莊,有什麼好玩的嗎?”
棲墨嚼了一口菜、慢條斯理地說,
“應當是有的,去了讓凌熠帶著你到轉轉。”
“好。”錦枝興,應了一聲又開始飯。
翌日一大早棲墨便帶著人出門,錦枝睡眼惺忪在馬車上打盹。
馬車穩穩當當地出了城,往岐山的方向去,卻在一個岔路口分開,一小隊人馬單獨出來,悄咪咪地前往鐵甲衛的營地。
宸王府的馬車前腳剛出城沒多久,后腳書房就收到了消息,彼時南越帝正與太子商議今年的選秀之事,收到消息兩人都愣了一下。
“落紅山莊是宸皇叔在岐山的產業,如今皇叔賦閑在家,子又不好,去別院休養也是常理之中。”
“哼!誰知道他是真休養還是假休養!”
他也得到了消息,鐵甲衛全營突發重疾,棲墨怕是迫不及待地要去親自查探,好挽回這一支左膀右臂吧!
景行低下頭,不敢接話,這一幕落在南越帝眼里就變了唯唯諾諾,臉頓時沉下來,不悅道,
“行了,今天的事就先到這吧,你回去吧。”
太子雖仁厚,但能力不足,又缺乏決斷,若非他是正宮嫡出,又是長子……
南越帝自己就是正宮嫡出,加之從前他為太子之時總見武帝偏棲墨,若非他有外家扶持怕是難登帝位,因此對于太子之位他還是更屬意嫡長子些。
而棲墨,他的存在就是對他帝位最大的威脅!
錦枝他們卯時左右便出了門,直到將近未時才到,足足走了三四個時辰,錦枝在馬車上坐的都快散架了。
而夜行云,一下馬便開始不停嘀咕,
“哎呦,本的屁啊,這馬鞍子真是硌死人了……”同時著自己的屁。
錦枝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抿一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凌寒不是準備了兩輛馬車嗎,你要不坐。”
“我才不坐馬車,本堂堂頂天立地的大男人,怎麼能像個人一樣出行還坐馬車呢?!”
像個人一樣出行還要坐馬車的棲墨:“……”
謝謝,有被涵到!
白了他一眼,便自己椅進去。
馬車雖然寬敞平穩,但是舟車勞頓這四個字也不是蓋的,錦枝坐了將近四個時辰的馬車,這會兒疲憊地連飯都不想吃了。
棲墨也沒吃,一路去了書房,派去的小隊已經有消息傳回,并沒有查出病因。
“這一次派過去的暗衛都是特地培養出來的,通醫毒之,這麼多人還查不出病因,”棲墨眼眸漆黑,右手手指一下下敲擊著椅扶手,抬頭看著夜行云,
“看來,需要你親自跑一趟了。”
“沒問題,包在我上!”夜行云拍著脯保證,
他對醫道的研究不說登峰造極,也是融會貫通的,對于一些疑難雜癥特別興趣,況且還是他師弟的人!
當夜夜行云便與凌寒離開了山莊,趕往岐山大營。
錦枝一覺睡到晚飯時分,是被外面傳來的烤香味饞醒的。
順著香味找過去,發現院子里燃起了一堆篝火,凌熠正蹲在地上烤,棲墨坐著椅在旁邊,夜幕初降,火照著他的俊臉,致的五愈發清晰。
綠云不知何時來到后,輕輕為披上一襲披風,
“如今天雖然已經熱起來了,但是夜里還是有些寒氣的,王妃還是披上披風,免得著涼了。”
攏了攏披風,錦枝走過去,在篝火面前站定。
“聽綠云說你喜歡新奇的東西,正好凌熠今日捕了幾只野,篝火烤來是最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火的映照下,錦枝竟然覺得此刻的棲墨十分溫,甚至還對笑了。
在的印象里,棲墨平日里對也算很不錯了,但是總是保持著距離,甚至有一種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覺,這種距離讓很舒服,
他善帝王權謀,全上下八百個心眼子,而神經大條,過一日是一日,對于他這種心機深沉的人也向來敬而遠之。
現在猛然看見線條和如此接地氣的他,還真有些適應不過來。
見過來,凌熠也很是興,“這野過了冬,正是質鮮的時候,王妃可要好好嘗嘗。”
綠云搬來了凳子給,不管怎麼說,眼下有好吃的才是最要的。
凌熠手藝很好,野烤的金黃發亮,滋滋冒油,錦枝肚子里的饞蟲都要被勾出來了,更何況自來了也沒吃東西,早就了。
凌熠將烤好的野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便與綠云悄悄退下,將這二人世界騰出來。
凌熠看得出來,殿下對王妃是有的,只是不善于表達,他一定要多幫殿下制造機會!
錦枝才不想這許多,也顧不得燙,扯下一只就咬了一口。
“好吃!!!”
火候控制地很好,質鮮香,外焦里,好吃得錦枝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
棲墨用過晚膳了,此刻看著錦枝狼吞虎咽的樣子,眼角不染上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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