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里正有點麻爪了,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村可都是良民,大家都是一個祖宗下來的,彼此之間都比較和睦,沒有別村打架斗毆,好勇斗狠的破事。
上頭命令他們躲避戰,逃荒去嶺南,誰能想到會遇上山匪要搶奪他們的糧食?
“老三!還有別的招兒嗎?”顧里正問,眼底盛滿了希冀。
“沒有。”顧山回答的很干脆,“弱強食,出了顧家村我們就沒了庇護,要學會變強,保護好自己的家人。
這是頭一批匪徒,一路過去,誰知道會遇上幾批?這次我們舍棄了糧食,換來了暫時的平安,往后再遇到呢?我們舍棄什麼?
人和孩子嗎?還是手里握著的幾兩碎銀子?要不再搭上一家人的命?別開玩笑了,這種事決不能隨便妥協,否則我怕大家還沒到嶺南,就要客死他鄉。”
有人蹲在地上,抱著頭:“你說的我們都知道,可山匪那麼多,我們就這麼幾個人,怎麼跟他們打?”
顧老爺子沒吭聲,抬眼瞧著三兒子,很想聽聽他會說出什麼高見來。
“里正!靠咱們顧家村人反抗是沒用的,您可以去問問別的村的里正,是否愿意結同盟,和我們一起共同抗擊匪徒。”
聞言,所有人臉都像是看到了希,顧里正猶如醍醐灌頂,對著顧山豎起了大拇指。
“你說的沒錯,怎麼說都不是咱們一個村的人要過去,后面的朱家村和周家村的人也要過去。我馬上去找他們商量,要是他們同意了,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此時此刻的顧里正已經被顧山的話給折服了,他心里沒底,得聽聽顧山的意見,才能想辦法說服那兩個村的里正。
“同意了就每個村派出青壯組一支隊伍,拿出最好的武,尋找機會,給匪徒致命一擊。”顧山抬眼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天空,“最好是在晚上襲他們,派人悄悄兒地上山清他們的落腳點,斬草除,永訣后患。”
顧里正聽的熱沸騰,轉就走,他得盡快去說服其他村的里正,加他們保護村民的行列。
雖然大家都是泥子,跟“野外作戰,深山剿匪”沒什麼關系,事臨頭上,不會也得學著會。
趕鴨子上架,估計就是目前他們最真實的寫照。
朱家村的朱里正和周家村的周里正也為山匪的事頭疼,聽完顧里正照搬顧山的那一套說辭,他們都心了。
三個村的人加起來怎麼著也得有上千人,青壯也不,合在一起弄死那幫匪徒,應該不會太吃虧。ωWW.166xs.cc
就算有損傷,也得這麼干,不然了糧食,他們本走不到嶺南,都得被死。
與其那樣屈辱地死去,不如搏一把。
三位里正一商量,立即召集了各自村里的青壯,組了一支八百人不到的隊伍。
容燁也被征集了過去,顧山和顧拾月跟在他邊,顧山叮囑顧拾月:“你看好阿牛,可別再嚇著他了。”
顧拾月點點頭,瞧著那些青壯,滿目憂慮:“爹呀!這是農民武裝嗎?瞧瞧手里拿的都是什麼?咱們那會兒還有個鐮刀斧頭,怎麼到了這里就剩下扁擔鋤頭了?
好在咱家大伯二伯手里拿的是鐵,多還像樣些,不然就這樣的武裝力量,不堪一擊呀!”
邊上的容燁聽著的絮絮叨叨,眉頭都擰了疙瘩,他知道他們奇怪在哪兒了,說話,他們的說話方式跟當地人很不一樣。
什麼是鐮刀斧頭?什麼武裝力量?他怎麼一句也聽不懂?
怎麼說他鎮南王府的小王爺也算是飽讀詩書,可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武裝力量,鐮刀斧頭他倒是知道,那是兩樣農。
什麼是他們那會兒?他們什麼時候也組織了一批武裝力量嗎?
他怎麼瞧著那麼不信呢?顧拾月才多大?也就十三四歲,能組織什麼武裝力量?
這父兩個在打什麼啞謎?
不管心里多疑,容燁臉上都不會表現出來,依然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話很,基本上沒啥事,他一天到晚都不會吭聲,也不會纏著顧拾月喊姐姐。
顧拾月懶得管他,不喊姐姐更好,被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喊姐姐,覺得心里發虛。
生怕有一天這人意識清醒了要弄死。
容燁:“”你猜對了,我的確恨不得弄死你。
“能有什麼辦法。”顧山也跟著皺眉憂心,“條件有限,只能這樣,早知道。”
顧拾月趕抬手阻止了顧山接下來要說的話:“停!打住!您就別惦記您那土炸藥了,咱不后悔來這一遭行不?”
說著還朝顧山直眨眼睛,那意思很明顯,咱還多活了一世呢,你咋不惦記著。
瞅了眼調皮的兒,顧山手了的鼻子:“知道了,不說不說。晚上去襲,你有什麼好的建議沒?”
“不是派人去打探況了嗎?消息還沒來,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讓你放我去你又不同意。”顧拾月對著顧山翻了個白眼。
“你是個娃娃,跟著幾個男人混在一堆哪里能行?名聲還要不要了?”曲起手指彈了一下兒的腦門,“這地方可是最講究男大妨的,你以為是咱們那時候,穿著比基尼在海灘上躺著都沒人管你。”
說這話時,顧山的聲音的很低,常年習武的容燁還是聽見了,他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心里雖然好奇,上也沒問,依然木呆呆地坐著,仿佛一沒有靈魂的軀。
海邊的沙灘他知道,什麼是比基尼?是一種服嗎?可以穿在上的,那一定是服。
“唉!您還別說,真懷念咱們那時候的。”顧拾月嘆氣,瞅了眼手里拿著的鐵,怎麼看怎麼差強人意,“咱們要靠這玩意兒保護自己,不知道能有多勝算。
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一會兒他們回來有消息了,咱們這樣。”
顧拾月的話聽的顧山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倍,驚詫不已:“還還還能那樣?要是玩不轉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