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燕王也是個輕率的,想也不想就往坑里跳,他不假思索地說,“可不是,明顯已經私通外邦多時,說不定早已泄不涼凌國的機出去了。”
李珺喬見時機,笑著說,“要是換我,可不會如此蠢笨。”
燕王一聽,以為在嘲笑他,不大怒,“你這刁民怎麼無緣無故辱罵本王!”
李珺喬馬上賠禮說,“燕王誤會了,我是說繪制這兵藏圖的人。”
“要是換我,我可不會如此蠢笨,用這樣顯而易見的方法傳遞如此機的消息。”
“先不說我爹爹作為一個安分守紀的商人,家里又無人朝為,有沒有機會接到兵藏圖還不好說,要是真要傳遞信息,有數十種法子可以掩人耳目,你們本無跡可尋。”
陛下聽了的話,明顯被勾起了興致,連忙問道,“你且說來聽一聽?”
李珺喬不不慢地說,“斯碼你們大概沒聽過,我就說個簡單易懂的,我要跟一個人通私之言,我大可以事先跟對方約定一個暗號,例如《資治通鑒》,以后通信只需要寫下一些不關聯的數字或者符號,對方就能對應此書中的字,尋求答案,知道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
“為了防止外,我們還可以不定時轉換暗號的來源,既然《資治通鑒》可以、《世說新語》可以,唐詩宋詞可以,那麼坊間的戲本子也可以。”
“不知的人即使拾獲我們的信件,也只能一頭霧水。”
看到在座的大臣開始有人點頭認同,李珺喬繼續把話說下去,“另外,有一種檸檬的水果,非常酸,不知道在座各位聽聞過沒有,用它的作墨,干以后依然白紙一張,但燭火灼烘后,書信上的字跡才會浮現。”
其中一個大臣口而出,“純糧釀造的白酒也可!”
李珺喬滿意地對他點了點頭,“多謝這位帥哥又給我們提供了另一種方法。”
那個大臣本就樣貌平平,從未被人稱贊過,一時竟把李珺喬的話當了真,臉上十分得意。
李珺喬繼續說,“那一船的羽紗帛數量繁多,要是我爹爹真的有心藏匿,難不你們還要一寸一寸羽紗帛去烘烤驗證?”
“只能說那個心思歹毒之人,用如此明顯的法子,不過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陷李家于不忠不義的境地,還陛下明查此事,還李家一個清白!”
李珺喬每句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而且條理清晰,論證也有力,不消陛下明言,大臣們心里也有數了。
陛下的目掠過燕王的方向,燕王似有所,馬上心虛地低下了頭,這一幕恰巧給李珺喬看到了。
當陛下把目收回來之際,正正對上了李珺喬探究的眼睛。
他不躲也不閃,明明看著的是李珺喬,上說的卻是,“李一白,你可真養了個好兒。”
此刻燕王的臉更是比紙還要白上三分。
這才是真正的證據確鑿,鐵證如山!
幕后之人的那些手段,在李珺喬面前,不過是小孩子的把戲,要是真較真起來,也就無所遁形了。
迫于力,陛下當場宣告了李一白無罪,自然查封的財也會盡數歸還,且隨父兩人一并送返江南。
但陛下念及路途奔波,歸程且定在三天之后。
李珺喬謝恩以后,附在李一白的耳邊說了一句話,李一白沒有毫的猶豫,就像早已料到此事,對李珺喬點了點頭。
李珺喬轉便對陛下說,“民尚有一事想求,跪請陛下恩準!”
陛下的臉有些難看,不耐煩地問,“朕且還了李家清白,你還想求什麼?難不你要朕昭告天下,此番是朕做錯?!”
深知職場要領的李珺喬當然不會自掘墳墓,大老板怎會有錯?要錯也只能是下面的人做錯!
于是李珺喬馬上叩了個頭,“李家遭他人陷害,又與陛下何干?陛下英明,沒被邪蒙騙,還能耐下子聽民陳,民對陛下只有激,哪里會有怨恨?!”
“民看見隨行上京一路上有很多寒迫的百姓,雖然陛下恤百姓,已盡力救助,但耐不住天災連連,災民遍野。”
“民一家得天恩護佑,才得以食無憂,現在國家蒙難,我們又怎能只顧自富貴,愿請捐出全數家財并國庫,以解陛下燃眉之急。”
“然李家大宅為先皇賜,尚且掛著先皇親筆題的牌匾,也是李家一家老小容之所,還陛下恩準留下。”
“另江南經緯樓母店乃先祖創立,經幾代祖先維系,現已逾百年之久,家父不敢自專,也請保留之。其余種種,權當李家捐贈國庫,聊表一番國之心。”
此言一出,四下嘩然。
“你這番言辭,是你一個人的想法,還是你爹的意思?”
陛下目深深,他雖沒有料及此番,但他微微上揚的角,卻反映他對李珺喬的提議十分心,旁邊的燕王更是流出驚喜的神。
李一白叩首,“草民的想法和小一致。”
龍椅上一直繃的男子,此刻下意識往椅背靠近,這是明顯的放松姿態。
“眾人皆說,李家富可敵國,你大概還不清楚李家財帛到底幾何,就這般散盡家財,只為報國?”
這個多疑的男人顯然不信李珺喬的這番說辭,他始終覺得這個伶牙俐齒的子另有所圖。
李珺喬卻是一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富有天下的陛下面前,李家不過螻蟻之財,如何富可敵國?不過是其他不知的人以訛傳訛罷了。”
雖不是睚眥必報之人,但也不想讓仇者快,有意在離京之際給陛下和燕王再送上一份大禮,便把布包中最后一件件拿出來,雙手高舉過頭。
“陛下,這份是當日燕王殿下查抄李家財的明細清單,有了它,那些珠翠房契古董歸國庫的時候,或許也能清晰明了一些,請陛下接。”
說罷,宮人接過了李珺喬手上的清單,呈送到陛下的跟前。
一如所料,陛下只看了那份清單幾頁,臉瞬間變得鐵青鐵青的,他明顯怒了,因為這份清單和燕王不久前呈報的清單相差頗大。
陛下終于明白李珺喬此舉,不過是有意提醒他,燕王把在李家查抄得來的部分財中飽私囊,并沒有全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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