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趙恆之同一桌的,還有其他的「四害」,不僅如此,還有不認識的年輕貴公子哥正跟趙恆之勾肩搭背。
很顯然,這是一窩子的紈絝子弟,在這兒喝酒劃拳。姚羽然沒有當場衝過去,揪出趙恆之,而是到一樓找到賬房管事李廣福。
「福叔,爺怎麼跟他們搞上了?還有爺喝酒的酒錢哪裏來……」姚羽然挑眉道,言語里出一種森冷之意。
李廣福一看到是姚羽然,繃了神經,小心翼翼道:「那錢……其實爺是說要請客,二樓里的那幾位都是他的患難知己。」
「啥???敢他們都是白吃白喝?」姚羽然怒拍桌子。
這還指靠招寶酒樓來發家致富,難怪覺得這賬目怎麼不敷出,原來是趙恆之那個敗家子,在肆意揮霍,早晚招寶酒樓要被他給吃垮掉!
姚羽然不急著找上二樓,而是跑到廚房了一把大菜刀,再奔上二樓。
「砰!」姚羽然見那把大菜刀砍向桌面,那刀刃離趙恆之的手,僅離了兩厘米。
趙恆之瞧見閃著銀的大菜刀,額頭有一滴冷汗悄然落。
他皺眉頭,哆哆嗦嗦道:「娘子,你好端端的,學廚子耍菜刀作甚?不文雅,不文雅!」
趙恆之將手收回袖口裏,生怕一言不合就剁了他的手。
只見姚羽然將菜刀舉起,磨刀霍霍向恆之,怒吼道:「趙恆之!我跟你沒完!」
趙恆之心驚跳,瞧那姚羽然殺氣人的眼神,大有將他殺之而後快的架勢。
彼時,趙恆之見勢不妙,只得慌忙離席,姚羽然在其後窮追不捨,他跑下二樓,姚羽然也跟著他跑下樓,趙恆之見跟煙魂不散似的,只好狂奔到酒樓外的大街上。
「別跑,你給本姑站住!」姚羽然手持菜刀,大喝一聲。
白癡才會站住,趙恆之心中暗道,在大街上你追我趕有失風化,倒不如跑到野林子裏。
趙恆之當真抄小道,跑到一片人煙稀的松樹林去。
姚羽然頭頂炎炎烈日,氣吁吁,四周卻是寂靜無聲,趙恆之那小兔崽子竟然跑得快的,一眨眼功夫竟消失不見。
「趙恆之,你給本姑滾出來!」姚羽然氣急敗壞,又喊又。
然而,趙恆之躲在樹上,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姚羽然等不到人,只好自己離開松樹林。
趙恆之就這麼躲了姚羽然幾日,而姚羽然也不是吃素的,天天往招寶酒樓盯著,若是有人要白吃白喝,第一個跳出來制裁。
可即便如此,招寶酒樓的生意卻每況日下,原來,先前趙恆之把招寶酒樓當是紈絝子弟的基地,來招寶酒樓的人都是京城出了名的大蛀蟲,那些良民都不敢往招寶酒樓來。
這一日,姚羽然找到福叔,福叔卻道,最近趙恆之經常拿賬目上的銀子,而且有越拿越多的趨勢。
姚羽然當著福叔的面,拿出之前趙恆之給看的酒樓本。李廣福著這麻麻的一頁宣紙。
福叔認真地盯著那賬目仔細研究,嚇了一跳:「老闆娘,這……這明顯是個假賬……這裏的店鋪租金,本不需要這麼多……」
「什麼?假賬?」姚羽然聽得雲里霧裏的,這可是趙恆之先前給寫下來的賬目清單。
「是啊,很明顯是假賬,這都可以開兩家酒樓了!」李廣福驚愕道,他額頭上還掛著冷汗。
李廣福是個賬房先生,對這一行業了解很深。
既然李廣福不可能說謊,那麼說謊的人便只有趙恆之了。
等姚羽然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被趙恆之耍得團團轉,姚羽然咬牙切齒,道:「趙恆之,你竟敢對我做假賬,你活膩了吧!」的眸中閃過一寒冷。
姚羽然可是放棄了許多森林才選了趙恆之這棵歪脖子樹,為了他,放棄整座森林,實在是不值得,可眼下卻只能靠這敗家子來發家致富。
姚羽然急著想拿著這張假賬的紙去找趙恆之算賬,可現在趙恆之很到招寶酒樓喝花酒了。
趙恆之因先前開青樓和水鄉閣的月娘結下仇怨,現在也不可能跑去水鄉閣,至於月樓,那就更不用說了,招寶酒樓剛開業,月樓的老闆葛飛就差人送來花圈。
人海茫茫,上哪找趙恆之和其他四害的據地呢?正當姚羽然站在酒樓門口,卻一眼瞧見了老人孟硯啟。
姚羽然蓮步輕移,走到孟硯啟面前,掏出小手絹忙招手,笑靨如花道:「矮油,孟公子,好久不見,您這是打算往哪兒去呢?」
孟硯啟忙護住自己的,猶如一朵的花兒,瑟瑟發抖道:「你想幹嘛???」
看來這孟硯啟是吃不吃,姚羽然只得舉起旁邊一掃帚,直指孟硯啟的鼻子,厲聲道:「趙恆之那混賬東西呢?在哪裏鬼混?」
孟硯啟這才哆嗦地說:「趙兄,他……不是開了一家旺財軒嗎?他就在那兒!」保命要,孟硯啟不得不幹起出賣朋友的勾當。
「旺財……軒?」姚羽然更加困,這種俗氣老土的名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店鋪。這也十分符合趙恆之那種紈絝子弟的口味。
「是啊,那是一家新開的賭場,和招寶酒樓開業時間差不多。」孟硯啟弱弱道。他順口還了更確切的小道消息。
姚羽然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搞不好,這招寶酒樓不敷出,和這旺財軒也不了干係。
犀利的眼神盯著孟硯啟,咬牙切齒道:「還要勞煩孟公子帶我走一遭!」
孟硯啟無奈,只好在前面帶路,姚羽然尾隨其後,須臾過後,他們二人來到一小賭場。
這賭場烏煙瘴氣,裏面的人也是三教九流,有走江湖的彪頭大漢,也有瘦骨如柴的莊稼漢,還有滿金牙的富商人……
可並沒有看到趙恆之的蹤影。等一轉,想質問孟硯啟,發現孟硯啟卻早已消失不見。
姚羽然化悲痛為力,一腳踩在椅子上,放出豪言壯語:「你們,對,就是你們所有人,本姑今兒高興,跟你們所有人一搏高下!」
語畢,拿起子,要得震天響,儼然一副江湖俠客的氣勢。
眾人看這大言不慚的樣子,一個個都躍躍試,和賭大小。
誰料,姚羽然每次都是一猜即中,把把開,把把贏。原來,姚羽然從21世紀胎穿過來的外掛就是搖子。眼下,姚羽然大殺四方,連這賭場的莊家都輸得哭爹喊娘。
不過,這個外掛有個bug,就是每開一次外掛就掉一頭髮。為了防止自己變禿頭,也不敢輕易使用這種看似折壽的外掛。
「你這就只剩下一條遮布了,還不快讓你們老闆趙恆之滾出來!」姚羽然怒喝道。
姚羽然早猜到,趙恆之可能是躲在暗,不肯見,姚羽然才使用外掛,想趙恆之自滾出來。
「你個不要臉的臭娘們,還以為我真的怕你嗎?」賭桌底下突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趙恆之從桌子底下鑽出來,他拍了拍沾在裳上的塵土。
「哼,有種就跟本姑搏一搏!」姚羽然狠狠地瞪了一眼趙恆之。來到賭場守株待兔那麼久,沒料到他就躲在這桌子底下。
趙恆之在桌下蹲的時間太久,那一個腰酸背痛,他活活筋骨,這才緩過勁來。
「來就來!誰怕誰!」趙恆之搖著子,他臉上充滿了一種迷之自信,這可是他的地盤,他就不信老天爺不罩著他。
「大!」姚羽然下了賭注。
趙恆之揭開子,還真的被姚羽然給說中了,還真的是大。
「呃,再來!」即便輸了這一把,趙恆之仍不信邪,還要跟姚羽然再賭一把,接二連三,趙恆之輸了個。
姚羽然三步並兩步,衝到趙恆之面前。
「好你個趙恆之,竟敢背著我開賭場!」姚羽然揪住趙恆之的豬耳朵,就往外揪。吃瓜觀眾們都目瞪口呆,看著姚羽然將趙恆之拖出賭場。
「疼疼疼,姑手下留啊!嗚嗚嗚——」趙恆之哭得慘兮兮,見到姚羽然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方才那叱吒風雲的霸氣勁兒,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現在知道疼了?開賭場的時候,怎麼就不懂得知會我一聲呢?」姚羽然把趙恆之給拖出旺財軒。
「我這不是為了給娘子帶來驚喜嘛!」趙恆之訕笑道。在惡勢力面前,不得不低頭,尤其是在姚羽然這種所向披靡的母夜叉面前,更要乖乖繳械投降。
「驚喜是吧???那我也給你來個驚喜!」姚羽然巧目盼兮,臉上掛著如三月桃花般爛漫的笑容。
趙恆之怦然心心跳飆至180,可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被姚羽然一拳頭砸中腦門。
「好多小鳥啊——嗚嗚嗚——」趙恆之眼冒金星,兩眼一翻,當場暈厥過去。
等趙恆之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竟置於馬車上,更可怖的是,邊還有姚羽然那隻母夜叉,兇神惡煞地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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