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遙好奇死了,修仙世界果然神奇啊,可是沒聽師父說過這是什麼東西。
離得近,正想看得更清楚,就見到尹圖手指一錯,把那小草扯了兩段。
啊呀一聲。
卻不是發自陸遙遙,而是始終做壁上觀的水杉。
“掌門師弟,這草是不是……”他的驚訝更像是惋惜。
尹圖點點頭。
水杉就跺了一下腳,“哎呀,你找這麼久才找到的。就這麼輕易毀了,你往后怎麼辦?”
尹圖苦笑,看樣子也有幾分不舍。
但很快,他就坦然起來,笑道,“我個人的事和門派比起來就不算什麼。這事看著雖小,不過是小輩們起了爭執,但若置不當,失了公平,只怕在所有人心里都埋了刺。那麼往后,于門派的團結更不利。”
“這草是什麼?掌門師兄你要干什麼?”謝心月覺不妙,尖聲道。
苗金也看清那碧草的模樣,臉一變,騰的站了起來。
可是,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尹圖手指輕彈。
那斷兩截的小草瞬間化為兩道碧,分左右飛向石希有和苗琴,從他們因為目瞪口呆而微張的中鉆了進去。
苗琴平時就擺出高貴典雅的仙子模樣,氣質華,私下里又最是囂張跋扈的,可此時卻瞬間繃不住了。
擊打了幾下自己的口,試圖把那團敲出來。未果之下,十分慌張,不哭道,“掌門,您給我吃了什麼?怎麼一下子就進肚子!滾燙燙的,又消失了!它消失了,不是毒藥吧!”
又轉向苗金,“爹啊!爹你救我!救我!”
一邊說一邊爬起來,跑過去,死死抓住苗金的胳膊,“爹我不想死,你快想辦法!”
“閉!你胡說八道什麼?”苗金怒瞪,“掌門是誰?宗師級的人,會給你個小輩下毒?我看你是失心瘋了。快滾回長排峰去面壁思過,別再這丟人現眼!”
說著一把抓起苗琴,向門外的方向拋了去。
這是逃離現場嗎?
連陸遙遙都看出來了,尹圖怎麼會不知道?
他抬手,仍是瞬間化出一道氣墻,把苗琴攔在大門。
氣墻的,并沒有傷到,卻令驚慌失措的委頓在地。
“這難道是真言草嗎?掌門師兄尋了很久的,會人口吐真言的?”到這時候了,謝心月才明白過來,幾乎沖口而出。
“你也趕給我滾!”立即轉頭對石希有吼。
石希有嚇得面孔發白,徹頭徹尾的變小白臉了。
但,尹圖把寶貝都毀了,怎麼可能讓這件事輕易過去?
“你們到底為什麼要闖白水峰,又為什麼一定要抓到那只小貓?說吧,不用瞞。”他忽然開口問道。
既然是寶貝,那力量就非比尋常。
對于兩個賤人這種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的修為水準,效果更是強大明顯。
因此苗琴聽到問話,忽然就不哭了,而是控制不住似的開口說道,“傷我們的,是陸遙遙的模樣,但卻一定不是這個廢柴,哪有那個本事?”
“也曾懷疑被奪舍,可是那天在刑堂,水長老也確認過,確實就是沒錯的。”石希有也忍不住跟上。
“所以我們懷疑,真可能是妖變化了來傷人,這些日子了來非常認真的尋找妖。”
“前山有護山大陣,有點修為的六道生靈都不得。當時出事,也是在后山。”
“我們認真查過,護山大陣并沒有疏和破損的地方,只好裝著膽子,多帶了幾個人到后山去找。”
“不然留著那妖在暗,總是個禍害。很怕它對我們有不良企圖,往后我們落單的時候它忽然手怎麼辦?”
“哎喲,你們還惜命的。”陸遙遙忍不住吐槽。
尹圖回手一指,彈了下陸遙遙的腦殼。
陸遙遙手著被敲疼的地方,飛了尹圖兩個白眼飛刀,繼續吃瓜圍觀。
真心草這玩意兒要拿小本本記下來,往后再玩真心話和大冒險的游戲,太用得上了。
就見狗男的臉憋得通紅,片刻間上熱汗橫流,顯然用盡了一切力量阻止自己不要說大實話,可哪里做得到。
“后來我們在后山遇到一只黑虎,雖然還不到仙級別,卻也是靈、妖那一檔了,極為難得。重要的是,它的氣息不是我們遇襲時那個!”
遠沒有那個兇殘好不好?
“本來以我們的水準,就算有一隊人也未必降得住它。可它失魂落魄,而且十分虛弱。我們就想聯手抓到它,由我或者石師兄收為伴,且看它與我們誰的骨更契合。”
“至于那些結我們人,在抓捕時當炮灰吧。反正他們也不是與我們真心好,唯命是從也不過想討好而已。這樣的小人,死一百個也不嫌多。”
“好不容易制服了黑虎,卻寧死不肯與我們簽訂契。原來是母,因為生下的孩子中有一個天生殘疾,被族中當垃圾一樣拋掉了。要尋找孩子,懷疑小進了前山。言道,無論我們誰幫找到孩子,就愿意為伴,永生永世不會背叛。”
“可我們不知如何尋找的孩子,就給了我們一那小的發,在上面施以族中特有的應力。”
“偏偏,我們就在白水峰那邊應到了!”
“居然就是陸遙遙屋里的小黑炭!”
“那小黑炭沒有修為,護山大陣于它無用。不知怎麼它滿山跑,就跑到那里去了!”
“這個大廢柴憑什麼這麼有運氣!資質那麼差,之前搶了我大師姐的位置就算了。想挖的木靈元氣卻有妖來攪和,反令我和石師兄了重傷。就算蹲在屋里不出來,也有能契約靈的機會的送上門!憑什麼憑什麼?運氣就這麼好!”
石希有和苗琴你一句我一句,把整個事說得清楚明白,也暴了自己齷齪狠毒的心。
說到最后,苗琴更是氣憤不已,差點嘔三升。
陸遙遙卻還氣,“你就沒想過,上天眷顧,是因為我人品好嗎?”
“原來,你們一直覬覦我徒兒的東西。”尹圖輕聲道,“不管是的木靈元氣,還是后來那只小黑貓。”
看似平靜,但眼中的怒意幾乎無法掩飾了。
這件事于公于私,他都無法輕易放過。
陸遙遙是他的徒兒。
而他是方寸山的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