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一宣布下課,初壹就摘下頭頂白的廚師帽收拾東西準備回去,旁邊昨天的那個男人又湊了上來。
“要回家了嗎?”
“嗯。”初壹不太想搭理他,很冷淡的回。
之前在學習班一直好好的,但前幾天不知道打哪來了這麼個新學員,老喜歡故意找說話,即便初壹已經刻意提醒過自己已婚了,男人依舊不依不饒的。
初壹也不太搞得懂他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背著包下樓,男人依舊跟著一同進了電梯,他這兩天都是如此,找著機會就和初壹套近乎,話還賊多,多到讓人完全不想回應的那種蒼白話語。
比如今天。
“你回去是自己做飯嗎?”
初壹:“嗯……”
“哈哈哈,那好,自己做飯健康又衛生,現在年輕人自己做飯的很了!”
“嗯……”附加一個點頭。
“我每天在家也是自己做飯,其實我對廚藝很興趣,這不,還特意來報了個甜品學習班。”
初壹覺得不理人家有點不禮貌,但又實在是不知該回什麼好,于是只能尷尬的笑笑。
男人還在一旁喋喋不休的,這讓初壹有一種很悉的覺,仿佛是看到了另一個高山流水本人站在的面前。
電梯到了一樓,酷刑結束,初壹在心里微松了一口氣,快步走向門口。
今天特意了喬安琛過來接,剛好周六,他難得有假,初壹有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況且最近真的被糾纏得有些煩,必須要祭出喬安琛來了。
初壹出了大門,旁邊的男人依舊如同甩不掉的口香糖一樣跟著,不死心的又追問。
“你家住在哪邊啊,我看看順不順路,可以剛好送你過去啊。”他按了按手里鑰匙,不遠停在路邊的一輛半舊不新的灰桑塔納亮了亮燈。
初壹耐著子再次拒絕。
“不用了,今天我先生過來接我了。”
左右張了兩眼,沒見到喬安琛,初壹低頭翻出包里手機準備給他打電話。
“你老公?真的假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他是完全不相信初壹真的結婚了的,像這種故意說自己結婚了有男朋友的孩他見得多了,更何況初壹看起來就像是剛二十出頭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年紀輕輕就早婚呢!
這可真是太誤會初壹了,雖然每天來上課穿得都是系簡單搭配,頭發綁了個小丸子方便作,一張臉白里紅膠原蛋白滿滿的。
但真的已經貨真價實,即將過自己二十七歲生日了。
是一個奔三的已婚婦了。
“最開始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我已經結婚了。”初壹再次強調,很認真的和他說,男人面變了幾變,似乎了很大刺激的模樣,站在那里未。
初壹沒再搭理他了,徑直往前走著,一邊張周圍一邊給喬安琛撥號。
“你站住!”后突然傳來一聲怒斥,初壹莫名其妙,剛準備轉頭,就被一拉力拖著轉。
那個男人拽著手臂,不依不饒。
“你有老公還在這里勾搭我干嘛!你們的怎麼一點都不知檢點啊?!這不是欺騙我的嗎?”
“……”初壹覺得整個世界都玄幻了。
脾氣,依舊好聲好氣的和他講道理。
“請問我是什麼行為導致了你有這種‘勾搭你’的荒謬錯覺,再者,在你老是積極湊上來找我尬聊的時候,我就已經很清晰、明確的告訴過你,我結婚了。”
“那你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沖我笑干嘛!你不喜歡別人為什麼要這樣朝別人笑,你們人就是這樣用欺騙別人來展示自己魅力的嗎!”男人怒氣沖沖的說道。
初壹耐心崩潰了,簡直完全不能理解這個人在想什麼,初壹很生氣,心中罕見被挑起了怒火,也干脆撕破臉了。
“第一次見面對別人禮貌微笑那是一種社禮儀,再者,我已經完全不記得和你的初次見面了。先生,您知不知道有一種病做臆想癥?如果您不知道,建議去找時間咨詢一下醫生。”
初壹一口氣不停歇的說完,十分暢快,扭著手想要掙他的桎梏。
“現在,請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
那男人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瞪大的眼睛里頭似乎摻雜了,著氣,竟然不控制的揚起另一只手,像是要打。
初壹這次是真怕了,不怕遇到流氓,就怕遇見不講理的神經病,萬一在大街上不明不白的被打一頓都只能吃啞虧下了。
腦中飛快轉,卻又一團漿糊,被嚇得六神無主一片空白。
初壹呆呆的想,下次應該把瑜伽班換散打才行……
“你在干什麼?”耳邊突然響起一聲含怒的質問,初壹抬頭,看到了冷著臉的喬安琛。
他不知何時過來的,滿煞氣的站在那里,直接握住男人
抓著初壹的手,往后一折,用力往反方向扭去,男人立即被這力道弄得后退幾步,站立不穩,抱著手腕痛得直不起腰來。
“啊!你誰呀!——”他漲紅了臉道,喬安琛沉著眼,面無表冷冷地回。
“我是丈夫。”
他說完看向了初壹,目定格在手腕上,細白的紅了一圈,喬安琛臉又沉下去幾分。
“《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以暴力、脅迫或者其他方法強制猥他人或者侮辱婦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喬安琛盯著那個男人,聲音不含任何緒,明明只穿著一便服,卻比起辦案的警察都似乎更加有震懾力。
“這邊路上應該有監控,你,和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你有病吧!”那男人神立刻變得張起來,又很快下去,眼神閃爍兩下,打量著四周,趁人不注意竟然抱著手飛快跑了。
“哎——”初壹氣得跺腳,不甘心地著他背影,又轉頭看向喬安琛。
“他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喬安琛隨意道,視線垂落下來盯著手腕,指腹按上去了。
“怎麼樣,疼嗎?”
“不疼,就是很氣。”初壹氣鼓鼓的說,“怎麼不把他抓起來送到警察局里去!”
“他這種程度還不至于,頂多教育一番。”喬安琛看完的手,黑眸打量著。
“怎麼回事?”
“那你剛才是嚇他的?”法盲初壹再次上線,驚疑地問,喬安琛嗯了一聲,目落在臉上。
“那人是誰?”
“學習班的一個同學,可煩了,這幾天才來報名上課的,天天找我說話,我懷疑他腦子有點問題。”
初壹不勝其煩的抱怨,把剛才的始末都說了一遍,喬安琛聽完擰著眉頭沒做聲,須臾,才淡淡地來了句。
“那你最近先不要去上課了。”
“為什麼?”初壹很委屈,頓時睜大了眼道。
“可這又不是我的錯。”
“我知道。”喬安琛說,“但目前來講暫時沒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只有把這個況反映給培訓機構負責人,最后的結果并不一定會是我們想要的。”
“剛才那個男人我覺得他心理有點問題,不保證過了今天之后他會做出什麼更加過激的舉。”
喬安琛見過太多太多因為疏忽而引起的慘案,類似于今天這種心理偏執奇怪的男更是數不盡數,有些甚至到了變態殺人的地步。
這樣一個患,只能盡量避開保持警惕。
“好吧……”初壹知道他說的都對,但是心里這一關還是過不去,悶悶不樂的低著頭。
“我們先上去看能不能解決。”喬安琛垂著眼注視一會,然后牽著初壹往樓里走去,初壹勉強提起了幾分神,跟在他后緒稍緩。
和培訓機構的負責人反映過況之后,果不其然,對方面難。
“初小姐,我很理解也很同您的遭遇,但是我們不能以此為理由拒絕對方來報名上課,不然我們這邊會遭到投訴的。”
“不過我們可以為您提供對方的上課時間,你們盡量錯開,避免見面,您看怎麼樣呢?”
“……那算了吧,謝謝你。”初壹難過的低下腦袋,傷心極了,任誰遇到這種事都沒辦法接,更何況,還因此失去了一項最喜歡的活。
“我怎麼這麼倒霉啊嗚嗚嗚!”
兩人走在路上,初壹不控制的了出來,原本只是一種緒的發泄,但可能是喬安琛在旁邊,就分外脆弱,沒說兩句,鼻子就酸了,眼眶的,視線變得模糊。
用手背抹著眼睛。
“哭了?”喬安琛發現了的小作,皺起眉,有些不敢相信的詢問,初壹覺得丟臉,扭開了頭。
“別哭了。”側臉突然被人捧住,喬安琛出大拇指把眼角淚水揩去,低聲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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