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才人打扮的十分富貴奪目,墮馬髻上斜了數支金釵,珍珠流蘇順著垂下,一朱紅宮裝,出的手左右兩邊都戴著手釧。
毫不夸張的說,周才人一進來,這屋子都瞬間亮堂了幾分。
“好亮……”
聶青青口而出道。
周才人皺眉問道:“聶才人在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聶青青咽回去覺得周才人是個珠寶架子的想法,道:“周才人怎麼來了?”
“我是來給妹妹送禮道喜的。”
周才人看了眼秋實。
秋實會意,捧著禮單上前。
許姑姑接過禮單,遞給了聶青青。
周才人盯著聶青青,準備了一份厚禮,就打算看聶才人寵若驚的模樣,再好生地譏諷一番。
聶青青卻連禮單都沒看,直接放在桌上,對周才人屈了屈膝:“多謝周才人。”
“聶才人不看我送了什麼嗎?”周才人眉頭微皺,語氣有些不悅。
聶青青今天看了那麼多禮單已經累得不行了,客氣道:“周才人無論送什麼,我都喜歡。”
周才人本就覺得聶青青是狐子,這會子聽這麼說,非但不覺得用,反而越發覺得聶青青油舌,“怪不得皇上這麼快就封聶才人為才人,聶才人果真是會說話得很,這哄男人真是有一套。”
許姑姑暗暗皺眉。
這周才人未免太沒規矩了,如今聶才人跟平起平坐,憑什麼對聶才人這番挑三揀四。
聶才人稚子心,可別一時氣惱,就跟周才人吵起來,倘若吵鬧起來,外人只怕要說聶才人恃寵生了。
“過獎過獎,其實我也覺得自己會說話的。”
聶青青只聽到會說話三個字,虛榮心瞬間大大的被滿足,低著頭,腳尖點地,有些不大好意思。
誰夸獎了?!
周才人呼吸一滯,握了手,深吸口氣,“古有笑褒姒病西施狠妲己,我看往后史書上還可以多一個聶才人!”
褒姒?
西施?
妲己?
這都誰啊?
聶青青聽得一頭霧水,實在怨不得無知,從小就在家里長大,小的時候還有娘親教導,不過娘親也不會提什麼褒姒、西施這些人,只會教怎麼活下來,沒幾年娘就去了。
等到長大后,陳夫人看到那張的臉都恨得骨,連話都不愿意跟多說,整日只抄寫佛經,砍柴火做一些活,哪里會知道這些個古代禍國子呢。
但聶青青并不愿意暴自己文盲這件事。
微微頷首,做出一副謙虛的樣子,“其實還好,我怎麼比得上這些人呢?周才人真是抬舉我了。”
春華下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佩服且驚訝地看著聶才人,想不到啊,想不到聶才人居然還會這招!
看來聶才人還是有些心計的。
周才人指著聶青青,手都在發抖:“你,你……”
臉都氣紅了,渾都在哆嗦。
“周才人你沒事吧?你看上去好像不舒服?”
聶青青關心地說道:“你這模樣,看著好像羊癲瘋啊。”
再次暴擊!
先是裝糊涂,再是怪氣,現在還人攻擊。
周才人原本打算前來含沙影地嘲諷一番“不擇手段”爭寵的聶才人,卻不想,對方毫不損,自己被打擊的都快吐了。
氣的破口大罵:“你才是羊癲瘋,你全家都是羊癲瘋!”
“我現在是皇上的人了,你罵我全家,你連皇上也罵進去了啊,而且,算起來,其實咱們都是一家的。”
聶青青詫異地看著周才人,“你不還是羊癲瘋嗎?”
我,皇上,你,全家……
周才人聽得暈頭轉向,啊地抱著頭了一聲,跑了出去
。
秋實等人愣住了。
許姑姑淡淡道:“你們才人跑了,你們不追出去,出什麼事了那可得你們擔著。”
秋實等人這才回過神來。
們連忙追了出去,“才人,才人……”
這群人一走,聽雨閣立刻安靜了不。
聶青青一臉不解,著下,“這周才人有羊癲瘋也能進宮啊?”
許姑姑看了眼聶青青,沉默了片刻,“才人,興許周才人沒有羊癲瘋呢。”
聶青青看著許姑姑一會兒。
哦了一聲,了然了,沖許姑姑使了個眼神,“你放心,我明白的。”
這人家有病還能進宮,肯定是手眼通天啊,要是把事捅出去,那得罪的人可多了。
無緣無故的還是不要結仇的好。
聶青青點點頭。
實在是太厲害了,居然連這點兒都能想得到。
這皇宮真是好地方,進宮才幾天,學了多東西了。
看著聶才人“聰慧”的小臉,許姑姑心復雜。
不知道為什麼相信聶才人想得跟想得肯定不一樣。
春華對聶青青夸獎道:“才人真是坐得住,剛才那周才人罵您的話那麼難聽,您都沒有上當。”
罵?
聶青青疑,小臉一歪,“什麼時候罵我了?”
春華愣了下,結道:“就那個褒姒、西施、妲己啊……”
聶青青眉頭一皺,頓覺不對,“這是罵人的話?宮里頭流行這麼罵人嗎?是不是烏、王八蛋、笨蛋的意思?”
春華:“……”
原來是高估聶才人了。
聶才人不是坐得住,是沒聽懂啊。
春華心里對周才人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
許姑姑也覺得好笑,對春華道:“你跟才人好好解釋,我把周才人送來的禮登記上冊。”
于是。
在春華努力的一番解釋了之后,聶青青總算明白這幾個詞不是罵人烏王八的意思,這是幾個古代君王的寵妃寵后,貌但是禍國。
“這褒姒、妲己跟西施真倒霉。”
聶青青明白過后,點評道。
春華對聶才人會有不同看法已經不以為怪了,但不明白:“才人為什麼說們倒霉呢?”
“因為你想啊,那亡國是們愿意的嗎?們為人,要是有本事想亡國就亡國,那早就當皇帝了,分明是男人壞了事,就冤枉人。”
聶青青哼哼了一聲,臉上頗為不屑。
“就像我爹一樣,他自己沒什麼才華沒什麼本事,多年都升不了,就怨怪我娘克夫,我娘死了后他又怨怪夫人不是賢助,但最大的錯分明在他自己上。”
春華本來覺得聶才人是在胡言語,可是仔細一琢磨,這番話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許姑姑收拾完東西,走了過來,笑著對聶青青道:“才人眼明心亮,比旁的人聰慧多了,世人只知責怪子,卻不敢怪罪君主。”
被許姑姑這麼一夸獎,聶青青心里原本的幾分郁悶一下消失了。
抿了抿,挽了挽頭發,“其實還好啦,不是我吹,要是我能讀書的話,我肯定能考個狀元的。”
這還沒吹?
春華跟許姑姑都忍著笑,配合著連聲道是。
沈夷光做了個夢,夢里她傾慕多年的太子表兄原來另有所愛,娶她不過是一時權宜,兩人結縭數載,太子對她展顏的次數屈指可數,她的十余年相伴不過是場笑話。為了真愛不受委屈,太子在登基之后,迫不及待地將她囚于深宮,意圖廢后,給真愛無雙榮寵,她這才知道,…
上輩子,蘇細作為外室女,被迫代嫁給顧韞章。此人不僅文不成、武不就,而且還是個瞎子。除了一副皮囊,一無是處。直到重活一世,蘇細才知道,這廝有多深不可測。蘇細安分做人,低調做事,沒想到居然又嫁給了這個不可叵測的瞎子。深不可測假瞎子vs嬌軟纖媚外室女,相識于微末,扶持于泥濘。山長水闊,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新科放榜后,群臣大宴于曲江庭,慶賀盛事。 游宴上,皇帝指著新科狀元,對愛女平陽公主道, “此子可堪配吾兒。” 平陽公主抬頭,一口清酒噴出來。 這不就是三年前被她始亂終棄的面首沈孝嗎! 三日后,新科狀元沈孝一道奏疏,聲色俱厲彈劾平陽公主三大罪——不知廉恥、囤積錢糧、暗蓄私兵。 平陽公主: 我只是要了你的清白, 你他媽這是要我的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