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剛剛他們在說長公主呢。”
“奴婢在府中也聽那些下人們的說了,長公主巾幗不讓須眉,可厲害了,從十三歲就隨軍打仗呢。聽說最近長公主率領大軍,就在我們莫城前面不遠打了大勝仗呢。”
來到北街,小蝶也開始說起了那位被大炎百姓稱為“公主將軍”的長公主。
對于大炎帝國的很多子來說,這位長公主是們頂禮拜的偶像。
十三歲隨軍打仗。
十五歲親率一支騎兵突襲敵軍軍營,斬殺敵軍首領。
十六歲率軍奪回大炎丟失了七年之久的白水關。
期間更是擊退敵軍多次。
十七歲被封長公主,破例擁有自己的封國“火月國”。
這一年,晉王叛,率領十萬大軍氣勢洶洶直撲玉京,結果被其在半途擊敗,斬下晉王及其親人手下數千頭顱,送往玉京。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被許多人冠上了嗜殺和心狠手辣的名號。
而在這一年,又坑殺了鄰國南花國降軍十萬人,名聲徹底兩極化。
當然,大炎帝國大多數的子,對都還是很崇拜的。
青舟從記憶中找不到太多關于這位長公主的消息,大多都是傳說。
小蝶倒是津津樂道,說個不停,但也都是國府那些丫鬟下人們道聽途說的,不知真假。
兩人買了糖葫蘆,又逛了一會兒,便回府了。
青舟剛回屋,準備看書時,一名丫鬟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小院,滿臉怒氣道:“青舟,你去哪里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二公子讓你過去!”
這丫鬟名綠娥,是二公子玉的丫鬟。
從來都沒有把青舟當作國府的三公子,而且經常欺負小蝶。
青舟看了一眼,跟著出了小院。
綠娥著臉在前面走著,沒好氣地催促道:“走快點,別耽擱二公子練武的時間。二公子最近可是在備考,以后可是要考上京都龍虎學院的,要是耽擱了他的事兒,你吃不了兜著走!”
青舟看了一眼的眼睛,聽到了的心里話:可惡,早不回來晚不回來,人家剛準備伺候二公子的時候回來。還有那該死的小荷,就是故意闖進去打斷我的。
青舟突然道:“綠娥,你和小荷們是不是經常欺負小蝶?”
綠娥聞言,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他道:“你聽誰說的?有證據嗎?”
青舟瞇了瞇眼睛:“前幾日小蝶胳膊上的傷,是不是你掐的?”
綠娥冷哼道:“那個小賤人向你告狀了?”
隨即嗤笑道:“真可笑,那小賤人天生,當初想要勾引二公子,要被大夫人沉井,結果被你那賤……被你那娘親要了過去,現在賊心不死,又勾引你,想要攀上枝頭做凰,結果卻沒想到你現在要去……”
“啪!”
不待說完,青舟狠狠一掌在了的臉上,直接把的子一歪,摔趴在了地上。
“你……你敢打我?”
綠娥趴在地上,捂著火辣辣的臉頰,頓時又驚又怒:“我是二公子的丫鬟!你……”
“我是國府的公子!是你的主子!”
不待說完,青舟目如炬,氣勢人地道:“即便只是一個庶子,也是你的主子!而你,只不過是一個花錢買來的低賤小丫鬟,我打你了又如何?你以下犯上,對本公子態度不敬,又口出穢言,本公子出手教訓你,難道不應該?”
綠娥捂著疼痛的臉頰,滿臉仇恨地瞪著他。
同時,目閃爍,心頭暗暗驚疑。
在的印象里,這不知道從哪個旮旯山村里冒出來的野小子,向來都是唯唯諾諾,膽小怯弱的,連跟們大聲說話都不敢,今日怎麼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莫不是覺得要贅到秦家,有了靠山?
可笑至極!
等去稟告自家公子……
“你若是想要去告狀,盡管去。”
青舟臉上突然出了一抹冷笑:“據我所知,大夫人早已吩咐過,這段時日二公子正在練武備考,不準閑人打擾。你仗著自己有幾分姿,整天勾引二公子,讓他沉迷,荒廢功課,我若是去告訴大夫人,你只怕立刻會被打死,或者被大夫人沉井吧?”
此話一出,綠娥頓時臉一變:“你……胡說!我沒有勾引二公子!”
青舟冷笑道:“你有沒有勾引,可不是你說了算。我若是告訴了大夫人,大夫人自然會找其他人問個明白,如果問到小荷頭上,你覺得會幫你瞞嗎?”
“你……你……”
綠娥剛要站起來,一聽這話,又嚇腳一,癱在了地上,臉煞白無比。
“下次若是再敢欺負小蝶,你先想好你到底有幾顆腦袋可以掉!”
青舟冷聲說完,快步離去。
對于這種欺怕的丫鬟來說,一味的退讓和忍氣吞聲,只會讓們變本加厲,得寸進尺。
小蝶是他的人。
除了他,誰都沒資格欺負!
反正木已舟,他馬上就要贅去秦家了,就算這小丫鬟去告狀,那位二公子也不會把他怎樣。
畢竟他這個工人的價值還沒有利用完。
所以,他也懶得再裝了。
穿過長廊,走向玉居住的庭軒。
在院外遇到了小荷和其他丫鬟。
小荷看到他,連忙催促道:“快跟我來,二公子等你多時了。”
說著,帶著他進了院門。
穿過花園,走向一座小型練武場。
小荷奇怪問道:“綠娥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
青舟淡淡地道:“半路離開了,估計是肚子不舒服,去茅廁了。”
小荷蹙了蹙眉頭,沒再說話。
青舟卻聽到了的心里話:莫不是來了月例?難怪剛剛準備用服侍二公子,小蹄子!詛咒掉進茅廁被屎尿淹死!
青舟:“……”
果然,無論在哪個地方,哪個時代,都免不了有競爭。
這府中表面看著風平浪靜,和諧融洽,實則到都是勾心斗角,謀算計。
丫鬟在府中最底層,想要爬起來,只能拼命算計和表現。
對手越,自然就越有機會。
小荷和綠娥這兩個丫鬟,平時看起來關系很好,在一起總是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看起來親無間,沒想到竟然都在暗中詛咒算計著對方。
青舟跟著小荷來到了練武場。
寬敞的場地上,正有一名穿著黑勁裝的年輕男子在虎虎生風地打著拳。
那拳看著不疾,一拳出去卻有破空之聲,而且越打越沉,越打聲響越大,像是奔雷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亮。
聲勢驚人!
“二公子在練武,不準看!”
小荷立刻轉過來,張開雙臂,滿臉冷地擋著他。
青舟看向了別。
不多時,玉打完了一套奔雷拳。
收拳后,有小廝立刻遞上了巾。
玉完了臉頰,看向了臺下,淡淡地道:“小荷,讓他過來。”
“快過去,二公子喊你呢。”
小荷連忙催促。
青舟走了過去,停在了練武場邊緣的位置,躬低頭:“二公子。”
這人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兄長,他卻有自知之明,沒有喊。
也從來都沒有人糾正過這個稱呼。
就連他那位父親聽到,也沒有多說什麼。
所以對于青舟來說,這里早已經不是他的家了。
他早已心寒。
玉神平淡地盯著他看了片刻,方笑道:“青舟,你我是兄弟,不用像下人一般生疏和拘謹。聽我娘親說,你過幾天就要親了,是嗎?”
青舟低頭道:“我也剛知道。”
玉笑了笑,道:“的確有些急,不過對方是秦家,也不算委屈了你。”
頓了頓,又笑道:“估計你也知道了,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你這次贅,的確是幫了我大忙。明年龍虎院招生,咱們莫城今年就只有三個名額,其中兩個已經毫無懸念,所以我就只能爭取最后一個了。我現在一心練武備考,哪里有心思和工夫去親,剛好你幫我解決這個難題。青舟,你代我去,是父親和母親的決定,我也是才知道。”
說著,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說起來,那秦家大小姐本該是你二嫂的,現在你卻要娶,我這心里啊,其實也蠻不是滋味的。不過還好,咱們是兄弟,事已至此,就不說別的了。我這次讓你來,除了要謝你一聲外,還要送你一些東西。”
說完,兩個小廝立刻抱了東西過來。
玉笑道:“聽說你整天在屋里讀書,準備來年考試。我專門讓人給你買了一些書籍,筆墨紙硯,這些都是好東西,你拿去用。不夠的話,隨時可以再讓人過來找我。”
“還有,這塊玉佩你拿著,是我去年在城外殺了一頭妖,從它腹中得來的。據說這玩意兒戴在上,可以讓人靜心凝神,對你們讀書人應該很有用。我戴著完全是糟蹋了。”
青舟低頭道謝。
玉點了點頭,也沒再多說,擺手道:“讓他們給你送過去,我還要練武,就不留你了。”
青舟告辭離去。
離開前看了他的眼神一眼,聽到了他心頭所想:奇怪,怎麼覺這小子跟原來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原來見著我,哆哆嗦嗦,連都是的,現在雖然也恭敬,但不卑不,膽子似乎大了許多。不過可惜了,被父親大人和母親拋棄,要去秦家跟那個傻子親了,一輩子也就那樣了。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好好調教調教,到時候送給城主府的孟公子,聽說那位孟公子最喜歡這樣模樣不錯的弱書生了……
青舟腦海里回著這些話,跟在丫鬟和小廝的后面離去,袖中的拳頭緩緩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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