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生日玩起了真心話大冒險,同事起哄讓我們接吻。
我紅著臉抬頭,可他猶豫了。
下一刻,他的「哥們」抓起蛋糕糊在他臉上。
「親什麼親,沒看到我家大兒子都不好意思了?」
數道怪異的視線令我手足無措,呆滯在原地。
謝澤渾然不知,還把臉上的油塞進梁語姿里。
親的舉極其自然。
這麼看,他們才該是一對。
1
我拿起包轉頭出了包廂。
謝澤追出來,把我拉到走廊角落,蹙著眉說:「你好端端鬧什麼脾氣?」
「我鬧脾氣?」看著他臉上殘余的油,我氣得心口疼,「這個蛋糕是我親手做的,倒了你倆升華的工了。」
他抿抿,似乎有些無奈:「淇淇,你想多了,語姿也是好心幫我們解圍,公司不能搞辦公室,剛才要是他們瞎鬧傳到領導那里,我倆的工作就完了。」
我推開他過來的手,忽然覺得有點膈應。
「所以,你們關系親可以,我卻要像只見不得的老鼠一聲不吭?那你當初為什麼不去追,要來禍害我?」
「淇淇——」謝澤扣住我的雙肩,眼底蘊著怒意,「從高中認識到現在,我一直只把當姐姐、好哥們……」
他頓了下,語氣放緩了些:「我喜歡的人是你,怎麼可能和在一起?」
這時,后傳來玻璃杯落地打碎的聲音。
「對不起啊,我就是怕你們吵架才跟出來的。」梁語姿顯得十分局促,說話間聲調都帶了分委屈,「思淇,我沒有別的意思,真的只是想幫你們解圍而已……」
這麼說,是我小氣了?
我看向謝澤,他眼神躲閃了下,沒有接話。
那頭的梁語姿蹲下來收拾碎掉的玻璃片,沒幾秒突然「啊」地了一聲。
鮮艷的紅從指尖冒出來。
沒等我反應過來,旁的謝澤推開我,快步走到面前蹲下,吼道:「你是傻瓜嗎?杯子碎了就碎了,收拾干嗎?」
說完,他直接抓起那傷的手指塞進自己里吸吮。
幾乎,沒有毫猶豫。
我拽擺,心頭翻江倒海的不適,仿佛快把我吞沒了。
「看你們這樣我心里難,哪里想到那麼多……」梁語姿含著淚說著,隨后目掃向我。
此刻,我看清了眼底閃過的得意。
也只是一瞬,就出自己的手,和謝澤示意我生氣了。
但謝澤沒有和我解釋,而是跟服務員要了條干凈的小巾,裹好傷口后,兩人依偎著朝飯店門口走去。
路過我邊時,他才頓了下步子跟我說:「淇淇,你先回包間,等我們回來再細說。」
直到看不見他們,我才忍不住紅了眼。
原來人的第一反應真的可以鑒定謊言。
不,在不在意,從來不是說說而已。
是我天真了。
2
我和謝澤是通過介紹認識的。
說起來也可笑,牽線人正是梁語姿。
我剛職公司的時候,作為前輩的很照顧我,那時我也發自心激。
格大方,外形明艷漂亮,在男同事之間很吃得開。
相反,同事都不太喜歡,還有幾個私下提醒我離遠點,說就是個漢子茶。
當時我還不理解,以為這只是職場間的明爭暗斗罷了。
直到將謝澤介紹給我。
吃飯的時候,挽住謝澤的胳膊,還親昵地他的臉頰,笑著和我說:「你別看小澤長得像花花公子,其實他還沒談過,很單純的。」
謝澤漲紅了臉,推開的手,還讓別開玩笑。
儼然像對。
我有些尷尬,端起果抿了一口。
這頓飯直到結束都是的主場,我和謝澤基本沒說什麼話,本來我也沒多在意,但沒想到幾天后謝澤職了我們公司。
青靦腆的大男孩揚著溫煦的笑,抱著文件走到我面前,說:「莫小姐,以后請多多關照。」
他對所有人都很好,唯獨對我多了份特意的關心。
我知道他喜歡我。
只是我子慢熱,加上公司止辦公室,即使有好,我也一直沒答應。
人節那天,謝澤約我去迪士尼樂園玩。
在零點的煙花雨幕下,他捧著糖果花束向我告白。
在路人艷羨的驚呼中,他說:「希我們的未來能和煙花一樣奪目,和糖果一樣甜。」
「淇淇,給我個機會,好嗎?」
霓燈的暈打亮他白皙的側臉,將蘊藏在眼里的星照耀得熠熠生輝。
那一刻,我被那份真誠打了。
后來我告訴了梁語姿,當
時愣神許久,才扯起笑容說了句「恭喜」。
但和謝澤似乎越發親近,有時候我也忍不住吃醋,每次他都會抱住我輕聲解釋,只是把當哥們而已。
只是……
而已……
如今想來,煙花容易消散,而糖果也只有一次甜,何況中間還夾著個「哥們」。
注定了我和他不會長久。
3
回到家,我窩在沙發里閉目休息,大約十一點左右,謝澤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猶豫很久,還是按了接聽鍵。
「你怎麼把老方他們扔在包廂就走了?還讓他們付的飯錢,你我明天怎麼面對他們?還有,為什麼不等我們回來?」
「……」
「喂?莫思淇,你有沒有在聽?」
他一連幾個問題,都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好像我是造這一切錯誤的人。
我深吸了口氣,冷淡地反問:「你過生日自己跑了,沒顧得上他們,這關我什麼事?」
謝澤愣了:「可你是我朋友啊!」
「哦?」我笑了,「整個公司除了梁語姿誰知道這事?所以,我沒義務幫你買單屁。」
大概是以為我吃醋了,他態度下幾分。
「對不起啊淇淇,是我說話急了,剛才語姿劃開了手,我著急送去醫院,才忽視了你的,你原諒我可以嗎?」
這種話聽到耳朵里,我只覺得更諷刺:「也是,再晚一點怕是要愈合了呢。」
「……」
他沉默了,半晌才解釋:「語姿有凝功能障礙,每次弄傷都要注意,這關系到的生命安全,你能不能就事論事,不要吃這種干醋?」
我握著手機的指尖微,甚至聽到他的聲音都到惡心,呼吸急促。
「是啊,注意到了,需要我的男朋友用幫止——」
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的他急切地打斷:「淇淇,那只是一時急而已!」
「好個一時急,」我狠狠咬了下,強迫自己憋住眼淚,直到心態歸于平靜,「這種地下我夠了,謝澤,分手吧。」
4
他還想說什麼,我徑直掛了電話,開啟飛行模式。
有時候,假話聽多了會分不清現實。
不如不聽來得清靜。
可是,這晚我還是失眠了。
一晚上,腦子里全是這一年多里我和謝澤的甜和爭吵。
日常瑣事上的不順,他第一時間哄我,可當別人私下追求我的時候,他會突然地發脾氣,而且問的都是些毫無證據的事。
我怕他多想,后來幾次就沒有和他說。
但他總能知道。
以前認為他這是在乎我,但這一次站在局外才看清,我們的每一次誤會似乎都有梁語姿的參與……
次日清早,我頂著疲憊去公司。
剛進電梯間,梁語姿不知從什麼地方湊出來,仿佛沒事人一般挽住我的手,說道:「思淇,還在生小澤的氣?嗨,他就是管我,其實也不是大事兒,你別往心里去。」
我定住步子,把手出來。
「好玩嗎?」
頓了頓,還在裝傻:「怎麼了?」
「耍我好玩嗎?」我加重了語氣,「你喜歡謝澤,為什麼當初要把他介紹給我?就是為了從別人手上再次搶回他的得意和自豪?」
「不是的,你想多了。」立刻否認,但臉上的微表暴了心態。
我閉了閉眼:「我們已經分手了,你贏了,所以別再在我面前假惺惺地做戲。」
說完我按下電梯鍵不再看。
梁語姿突然輕笑一下,連帶口吻都變了:「真不好玩,不過你比讀書的時候那些追小澤的生強多了,折騰了一年多才放手,也是,畢竟小澤對你也有點。」
我不可思議地看過去。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無恥的人?
角笑意更深:「我從來都是贏家,你不過是我和小澤之間升華的工人罷了。」
瞧著那張臉,我沒忍住,抬手就是一掌。
手心因互作用力火辣辣地疼,但仿佛不覺得痛,還出一抹得逞的笑。
后是一陣疾奔而來的腳步聲。
下一秒,我被謝澤拽住胳膊拉開。他扶起又換了委屈表的梁語姿,目失地看向我:「莫思淇,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野蠻不講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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