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用此舉來激莫讓謙的，自己如今懷了他的孩子，怎麽能真給莫冉做妾呢。

“嗯。”莫冉甚至沒有抬頭看一眼。“你先回去。”

李香雲從第一眼看到莫冉起就喜歡他，他氣質出塵，居高位，可是他眼裏沒有自己，反倒是姐夫莫讓謙是真的喜疼惜。

晚上。

李香雲又去了假山裏頭。莫讓謙果然已經等著了。一見著嫵勾人的李香雲，立即過去雙手抓住的手臂。“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李香雲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半響才啟齒，“我如今懷了你的孩子，你我怎麽辦？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我不能活了。”

“什麽？！”莫讓謙心裏頭驚詫至極，“你昨日讓我納你為妾，就是因為、因為。”

李香雲也是以退為進，若是昨日就將此事告訴莫讓謙，他未必肯將自己納房中，姐妹共侍一夫，本就不是什麽彩之事。

莫讓謙看著李香雲這比自己夫人更加豔惹人憐的模樣，心裏瞬間就變了。

李香雲用帕子著眼淚。“我也不想為難姐夫。莫冉說要納我為妾，我想著這樣也好，往後還能見著姐夫。”

“不行！”他莫讓謙是國公府的長子嫡孫，怎麽可能讓自己的人做別人的妾，讓自己的孩子管別人爹，尤其是這別人還是自己的庶弟，絕對不行！

“你別哭了，這事我來想辦法！”

第二日清晨，二房院外有守衛把守著，是莫冉從宮裏頭調來的。言永寧帶著丫鬟進去，嘀咕道“這麽個破院子，那麽多人守著做什麽？”今日是來取和離書的，莫冉派人告知說已經簽字畫押，自己來取。

進了臥房之後，和離書就放置在桌上，拿起一看上頭並沒有什麽簽字畫押，剛想質問，外頭就有人將房門關了。莫冉坐在木塌之上，從言永寧進屋開始，他就盯著。

“你想做什麽？”言永寧臉微變，拿著和離書走到莫冉麵前。“快些蓋印。”

莫冉什麽話都沒說，正當準備繼續質問之時，莫冉突然出長臂將人摟了過來，纖纖細指上拿著的和離書被他走後一團，扔出好遠。

腰間的手臂宛若鐵一般，兩人近到能到彼此的氣息。可是言永寧一想到書房的那一幕，就覺著心裏頭極不舒服，掙紮著要站起來。

莫冉輕而易舉地將錮住，就這麽看著，用最厭惡的那種眼神，“你真覺得，我會做那種事？”

“我都看到你們抱在一起了！”言永寧被他這麽看著，氣勢都弱了幾分。

“手抱著了？”莫冉下心中的怒意，咬著牙問，兩個人太近了，言永寧一下，他就抱得更一分。

言永寧現在本沒法思考，前天晚上是什麽形來著，好像、好像莫冉沒抱著李香雲，反倒是那個人從背後抱住了他。

“你當時在氣頭上，我同你好好說你也聽不進去。”莫冉看著迷茫的眼神，語氣稍微緩和了些。“我從宗人府回來，正是用晚膳的時辰，我跑去自己書房做那種事？”

言永寧被他這麽一說，倒是有些覺悟了，是啊，他那會才從外頭回來，“那、那說不定你當時就是被所迷，失了分寸呢？”

莫冉的眼睛狹長漂亮，微微蹙起，“為所迷？失了分寸？你日日與你同塌而眠，若是我這麽輕易會失了分寸，你覺著你此刻還會是完璧之嗎？”

灼熱的呼吸滾燙，言永寧停止了掙紮，這個庶子，這個庶子！

“啊！”言永寧隻覺著腳下一輕，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言永寧覺著實在不妙，“放開我！”明明前日走的時候他很平靜的，為何今日這麽對。

莫冉將人放在床榻之上，一手按住了，一手解下自己的腰帶。

他、他、他真的要用強的？

言永寧愈發用力掙紮，卻徒勞無功。綿的綢布腰帶被解下來之後，用作捆綁言永寧雙手的繩子。

“你這個庶子！你今日就算死也要休了你！”

莫冉做著一切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未抬眼，打完死結。他欺上前，“正好，我死也不會放開你。”

一聽這話，言永寧立即明白了，怒視道，“你娶我就是為了報複我是不是？報複我從前在書院裏頭欺負你！是不是？你一直記著！”掙紮了一番頭發也了，膛劇烈地起伏著。

原想著不要激起他的這些回憶，所以在他麵前從來都不提以前的事，既然現在已經撕破臉了，也無所顧忌了。

莫冉的手臂撐著耳邊，他依舊用最厭惡的眼神看著，眼底平靜地如同一汪秋水，那麽深邃那麽專注，令人不願去直視。

“別這麽看我！”言永寧別過頭去，綁完後毫無作的莫冉卻手鉗製住的下頜。

“知道除了你姑父以外，皇上其他的幾位親兄弟都什麽境嗎？還在宗人府關著。”莫冉的怒意已經被挑起些許，他非善類，在麵前，已經展現了自己最好的一麵，偏偏這個人不識好歹。

“你覺著、這是誰的功勞？”他還是有理智的，小心地拿著措辭。“皇上有意要清理這些人，你們康永侯府安然無恙，知道為什麽嘛？”

言永寧是個欺怕的料，莫冉這樣子，反倒不說話了。

“若我是你，定然不會和離，因為有我在一日，才能保你康王府和康永侯府的安然無恙。”莫冉一字一句，同講道理。

言永寧無力反駁，抬起被他困住的手腕遮住自己的臉，不許他看。

“今日我若真的簽了這和離書，該哭的人是你，言永寧。因為沒了我這個靠山，康王府，康永侯府，甚至連鎮南將軍府都保不住。皇上不手，你覺著我就不會報複嗎？知道被發配邊境以後，過的是怎樣的生活嗎？”

聽了這些，床榻上方才還張牙舞爪的人徹底安靜了。若真的要對侯府做些什麽，憑他如今的權勢，和他這險惡心腸，言永寧知道他是能辦的。

“二爺，大爺來了。”門外有小廝通報。

莫冉終於起朝外走，才走了幾步又折返回來，迅速將手腕解開了。言永寧的一雙手挽還遮在自己臉上，一句話都沒有。他手裏的作放輕了些，將的手腕扯開，頓時，見到的是一張淚流滿麵的臉。

雖然他捆得並不，但是貴，已經被勒出了印子。方才還搬出場那套威脅人的丞相大人，頓時什麽都不說了。

“二爺？”屋外的小廝又喊了一遍。莫冉最後看一眼，才起走出去。

房門打開，門外站著的真的是莫讓謙，莫冉算準他也該來找自己了。

“你要納李香雲為妾？”

莫冉又換上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是，說心悅於我。”

“二弟，你莫被這庶給誆騙了。這是聽了別人的唆使勾引你來了，前日在書房，買通了你們院子裏的下人放進去，為的就是接近你好嫁國公府。我們國公府斷然不能讓如此心機的子進門！”

莫冉聽後，隻道，“是嗎？”

“是！”莫讓謙接著往下說。莫冉遊刃有餘地與他周旋了一番，惹得莫讓謙快跳腳了，他才終於點頭答應不會納李香雲為妾。

他們之間的對話言永寧自然聽得真切，莫讓謙的話雜無章，也未說明是誰唆使的李香雲，也未說自己是如何得知的，隻是一味地讓莫冉別娶李香雲。

但是回過神來，自己想想，可以肯定李香雲確實和莫冉之間並無關係，否則李香畫早就讓莫冉納李香雲為妾了。何必時常領著道莫冉麵前來臉。

倒是這莫讓謙為姐夫，為了不讓莫冉娶自己的小姨子，竟然會親自過來一趟，講了這麽些聽起來十分不得的話。

莫冉將莫讓謙送走，回屋的時候，言永寧靠在床榻角落裏，正出神地想著事兒呢。

“我同李香雲沒有什麽，至於那封信，我也不知是誰所贈。”莫冉一改方才的態度，耐心解釋。

言永寧垂著眼睛，一言不發。隻不過到了晚膳時候，隻字不提和離的事兒，再也不吵鬧。

原先晚上用膳，總要挑錯，而且這些錯都會被歸結到莫冉上去。但是今日，隻乖巧地用飯。莫冉中途給夾了幾次菜，也都吃了。⊥思⊥兔⊥網⊥

下人們覺著主子又和好了，忙從侯府搬了言永寧的行李回來。

晚上，言永寧甚至去院子裏散了會步，又到繡架前做了會兒工才洗漱上床。晚膳時候，莫冉就已經覺察的異樣，太過安靜。

沐浴過後，他也早早上了床榻。言永寧背對著他側睡著，手臂在被子外頭。一白寢，背影纖細，出纖長白皙的脖子。

“我很無辜。”他忍不住試探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