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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葬場》 第 6 節 漫漫復國路

我曾是前朝皇后,卻被強擄充了新帝的后宮。

半年后,我在宮中誕下一男嬰,對外以兒裝示人。

新帝縱,圖我貌,短短五年將我抬為貴妃,滿朝文武大為驚駭。

十年后,當皇帝的手隔著帕子覆上我兒子手腕的時候。

我知道,大梁復,指日可待了。

1

封妃旨意下來那天,我正摟著我兒習字溫書。

皇帝剛下朝就來了我宮里,綾羅綢緞,玉石首飾連著送了十幾箱。

他笑呵呵地說都是外邦進貢的新件,好看得,問我喜不喜歡。

我抿淺笑說喜歡,他開懷大笑,順手攬過我兒抱坐在上,臉逗弄。

「我們昭華長得玉雪可,越發討人了,日后定是個同你娘一般傾國傾城的人兒。」

五歲的小孩睜著大眼睛甜甜地笑:「謝謝父皇!」

我屈低頭,眼角恰到好落下一顆淚:「承蒙陛下厚,昭華才得以保住命,錦瑤無以為報。」

皇帝臉一僵,接著冷聲道:「朕說過,昭華就是朕的親生兒,休要和我扯些烏七八糟的陳年舊事!」

袖一甩,頗為氣憤地出了殿門。

替別人養孩子確實讓他臉上無了。

我收斂了神屈膝恭送,這一招自欺欺人,皇帝倒是經驗獨到。

當初在孕中,我便深知若是男嬰,即為前朝太子,當必死無疑。

可若只是個娃,皇帝憑一己之力保下,還能彌補些洗前朝的罪過,得個大度賢明,普度眾生之稱。

即便后悔,也難收命。

所以,我生的一定是個兒。

「娘,老東西抱我,想把他頭擰掉!」我兒年,梳著兩個鬏鬏,板著臉皺著眉頭朝我看。

我輕笑一聲,他的頭:「璟兒乖,以后娘把他雙手雙腳砍下來,給你做木偶人可好?對了,還能做個不倒翁。」

璟兒拍手笑著說最喜歡玩不倒翁了,接著反手從背后拿出一塊玉佩。

那是皇帝常年掛在腰間,能號令全軍的玉佩。

「寶寶真棒,知道怎麼做嗎?」

小小的人兒點點頭,狡黠一笑。

隔天,就聽說太子走皇帝的玉佩,還摔碎了。

皇帝龍大怒,氣得廢了太子。

2

我提著糕點去問皇后,順道提了愉妃。

太子被廢,除了那癡傻的二皇子,最可能上位的便是三皇子。

自從我自愿服了絕子湯,皇后對我的敵意倒是平了些,畢竟我再得寵也危及不了的地位。

太子才是的命。

以皇后的毒辣子,絕對不會放過愉妃。

果然,第二天愉妃就被人揭發和自己親生兒子茍合。

被發現的時候,那素來儒雅的三皇子正著腚趴在親娘力耕作,滿地污穢之

皇帝覺得面掃地,一個打了冷宮,一個貶為庶人。

半年后,愉妃發惡疾無人知,渾潰爛死在了冷宮,據說七竅都被鼠蟻筑了窩,抬出來時都臭了。

彼時我正給兒子新做了一條新歲披帛,大紅的,穿上煞是好看。

這麼些年養個習慣,做什麼東西都得一大一小,看著手邊另一條藏青的披帛,我嘆了口氣收進匣子里。

我的夫君,我的陛下,他為了護住我被活捉,生前盡了折磨。

只因愉妃一句想看活人冰雕,冰天雪地的日子被扔在冰窖里三天三夜,活活凍沒了。

那日我躲在人群里,誓要將他們剝皮筋。

五年了,我從才人到如今的貴妃,為的就是今天。

我攤開手邊的兵書,一字一句教兒子念:

「謀定而后,知止而有得。」

愉妃的死只是開始,好戲還在后頭。

3

大臣們稱我為妖妃,君心,可那又怎樣,我照樣在書房進出自如。

通過我的助推,太子重新復位。

畢竟皇嗣稀,皇帝上位后,納進來的妃子一個賽一個貌,但卻從來沒人懷過孕。

皇后對我激不盡,日日送來燕窩人參,全被我喂了貓。

說來也可笑,昔日對我針鋒相對的人,如今竟拿我當閨中友。

皇后紅著臉,難得出小態,向我請教閨中事,我心里冷笑了聲。

能有什麼技巧?一杯藥灌暈了事。

我面上不塞給一個瓷瓶,偏頭在耳邊小聲說話。

轉頭興地回了宮,我問側婢今天是什麼日子。

哦,十一月十五,到皇后侍寢了。

我仰頭賞月,忍不住低聲驚嘆道:「今晚的月亮好圓,皇后該有孕了。」

一旁的太監福康頷首,悄悄退了下去。

半月后的除夕夜,皇后被診出有孕,又正值新歲。

皇帝喜瘋了,傳旨與民同樂,竹煙火連著放了三天三夜。

的煙花,越看越綠。

我氣定神閑,抱著兒子在院中看星星。

「娘,那顆最亮的是不是父皇?父皇在天上保護我們呢!」

看著兒子比孩兒還漂亮的臉,我欣地點頭。

他不是昭華公主,而是大梁太子,為皇室,從小就該知道自己背負的使命。

所以自打他懂事起,我就告訴了他一切。

一切的仇與恨,都得從他們上討回來!

4

十月后皇后生產,皇帝老來得子,大赦天下,我得以從宮外尋了父親以前的部下,進宮教導璟兒。

宮里嬤嬤教的琴棋書畫要學,那一功夫本領也得學。

皇帝表面笑呵呵,其實心并不喜昭華。

好像的存在每時每刻都提醒著皇帝,當年那場宮變他是何等殘暴,洗一眾皇室。

看出他的厭煩,璟兒只能大半時間在自己宮里活,來我這兒都要避開老皇帝。

轉眼十年過去,下月便是我兒十五歲生辰。

也就是要到了所謂兒家的及笄禮。

如今的太子已經二十有五,他比他老子能干,后院侍妾一籮筐,孩子更是多得兩只手數不盡。

就這,還對我兒起了心思。

無人不知昭華公主貌,乃皇帝心慈養著的前朝公主。

太子更是仗著份便無法無天,皇后甚至屢次向皇帝提起要將我兒收太子后院。

簡直胡扯,但又正中我懷。

就是可憐我兒忍辱負重,每天都要周旋其中,苦不堪言。

他曾數次跟我提過,要把那太子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我勸他:忍。

小不忍則大謀。

及笄禮這天,太子對我兒下手了。

滿座賓客,昭華公主掩面,衫不整哭著從廂房中跑出來時,皇帝震怒。

接著太子瘋瘋癲癲提著子從房中沖出來,像是了不小刺激。

看著眼前眾人圍著他,竟然當眾失了。

皇帝面盡失,混中,我向璟兒拋去個眼神。

抖著躲在了皇帝后面,哭泣聲我見猶憐。

我看見皇帝將他攬住安,手已然搭在了他肩上,另一只手隔著帕子在他手腕上輕

他好像第一回正視這個他養了十多年的,毫無緣關系的前朝公主,眸中已然升起一抹興味。

晚上,皇帝一反常態去了昭華殿,我兒的寢宮。

5

翌日,朝堂之上的風聲順著傳了后宮。

眾大臣彈劾太子失德,皇帝卻力保那蠢貨,還聲稱當日子不過是太傅家義,還要作為補償將其納后宮!

他竟然要納公主后宮!這簡直荒唐頂!

面對皇帝顛倒黑白,眾大臣據理力爭,卻在威之下只能揣著明白裝糊涂,大氣不敢出。

鎮國大將軍隋遠做了那只出頭鳥,不過出言勸誡了幾句,這甫一京就被調去了邊境守城。

可惜了隋家世代赤膽忠心。

即使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我還是不免為皇帝的無恥程度所嘆服。

皇帝來我寢宮時,我冷臉相對,佯裝氣得紅了眼。

他拉住我的手,毫不知廉恥道:「錦瑤,朕都是為了保全昭華的名聲,況且日后你們母在后宮也有個伴。

「日后位份提了,你不也跟著益?作為一個母親,難道你忍心看非議?你不希昭華過得好?」

好大一頂高帽扣在了我頭上。

我將手出來,極力忍住惡心,暗諷道:「陛下算盤倒是打得響,母共事一夫,也不怕折了名聲!」

皇帝當即臉大變,抬手揮落了一旁的茶盞。

「虞錦瑤!你既了朕后宮,還端什麼架子!你們母能伺候朕,是幾世修來的福氣!若不是朕,你們早就尸骨無存。」

他面目猙獰,森森一笑,抬手掐上我的脖子。

「要不要朕提醒你,那梁煜是怎麼死的?嘖嘖,亮晶晶的冰雕多漂亮啊,解凍后連剝皮削骨都更順暢呢!最后那馬兒跑起來呀,咔嚓一下就扯碎了……」

我盯著他那張令人厭惡的臉,昔日的場景一幕幕浮現在腦海,我氣得渾發抖,指甲嵌手心里,想將他眼珠子一并扣下來踩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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