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你跟我說也沒用。”秦曼冷笑一聲,坐直,“要去問問你們院子里的那個婢,領月銀的事,不都是婢們在做嗎?難道沒有告訴你,月銀到底用在什麼地方了?”
蘇晚秋挑眉,正要說話,秦曼卻已經冷下臉來,怒道:“來人!把三公子府上的素心給我帶上來!”
不多時,素心被兩個婢帶著一路急匆匆的向前廳而來。
蘇晚秋轉頭看了素心一眼,卻正好對上了素心一臉迷茫的表,微微點了點頭,沖出一抹笑意。
“奴婢給夫人請安。”素心乖乖跪在地上,聲說。
“說說吧。”秦曼閉上眼睛撐著額頭,神慵懶,“每月發放給府里的十兩銀子,你都藏哪兒了?”
前廳的人,全都像是看笑話一樣,一言不發,靜靜看著這對主仆。
素心眉頭微蹙,有些手足無措的抬起雙眼,“夫人,奴婢從來都沒有領到過月銀。”
“什麼?”白婉兒嘲諷的調研瞥向,“你說你沒有領到過月銀?你可真是會信口開河!”
起給秦曼行了個禮,指著素心說:“這種奴才干脆打死了算了,昧了主子的月銀,還打死不承認!”
秦曼沒有說話,可是在白婉兒看來就好像是得到了認可一樣,轉頭沖豆蔻點了點頭。
豆蔻得到示意,走過去一掌扇在素心臉上,啪的一聲脆響,打的素心向一側歪倒,臉瞬間腫了半邊。
“你干什麼!”蘇晚秋怒從中來,從地上在站起,一腳踢在豆蔻的小上。
誰能想到堂堂公主竟然會做出如此不雅的作,一時間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聽到豆蔻的慘聲,白婉兒第一個回過神來,轉頭怒瞪蘇晚秋,“你瘋了嗎!”
蘇晚秋拍拍手,彎腰將素心扶起來,都懶得理會白婉兒,淡淡的說道:“家規我會背,我院子里的人用不著別人教訓。”
輕輕了素心滾燙的臉蛋,臉更冷,“但是我的婢做過什麼沒做什麼我心知肚明,先不說這月銀十兩給了一個需要各種名貴藥吊著的病重之人能有什麼作用,我家婢恐怕掏空了自己的銀子也難以維持。”
前廳里雀無聲,一群人看著蘇晚秋和素心,全都不說話了。
“將軍府金銀如海,卻不愿意救活一個緣維系的人。”蘇晚秋眼神里充滿了深深的嫌棄,“真是讓人寒心!”
拽著素心轉便向外走去,可是素心卻已經嚇得攥蘇晚秋的手,湊上前來,雙眼通紅,“夫人,這樣可不行,他們肯定會說是我……”
“你不用擔心。”蘇晚秋冷哼一聲,眼底滿是冰冷和嘲諷,“我倒是要看看,他們要怎麼污蔑你!”
白婉兒愣愣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張了張,錯愕的向秦曼,指著他們說:“這兩個人,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隨他們去吧。”秦曼淡笑一聲,垂眼吹了吹茶杯,“說實在話,現如今三公子活這個樣子,難道沒有你們的責任嗎?”
轉頭看看一眾人,這群人也全都側過頭去,十分尷尬的避開了秦曼的視線。
“你們平日里做的那些事,我都看在眼里。”秦曼瞥了一眼那邊還柳眉倒豎的段麗娘,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平日里沒克扣聽竹閣的銀兩,也沒克扣人家的飯菜和冬日的銀碳。”
白婉兒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低頭不語,周圍的婢們也都沉默不語。
“以前都是自家人也就算了。”秦曼搖搖頭,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可如今公主殿下都嫁府中了,各位要是還這樣丟人現眼,我這個當家主母也就沒辦法坐視不理了。”
側頭看看白婉兒,淡淡的翻了一眼,“今后就由白婉兒來幫助蘇晚秋習家規。”
原本還有些躲閃的視線,突然抬起,驚喜的白婉兒連連點頭,“兒媳謹遵教誨!定不負所托!”
素心膽子太小,直到被蘇晚秋拽回院子里,還是一臉的惶恐,臉上的腫脹卻本不在意,紅著眼睛,垂著頭說:“奴婢怎麼能夠讓夫人幫忙出頭呢?您也知道,這事兒發生在您嫁府中之前,現在本就說不清楚,如果要是他們真的要追究的話,有千百種方法要治我們。”
回了自己的院子,在蘇晚秋看來,就是回到了自己的天下,頓時泄了勁兒,再次像個老大爺一樣,癱在樹下的一個椅子上,吩咐小翠給倒了杯茶,“你怕什麼,素心,不要這麼膽小,有我在還能讓你了委屈。”
看著素心臉上的紅腫,蘇晚秋突然覺得自己說出這句話有些心虛,咳嗽一聲,轉過眼去,“府里什麼時候領月銀啊?”
“就在每月十日。”素心乖巧的說。
還有半月啊。蘇晚秋鼻子,低頭仔細思索起來。對付將軍府的那群人,可真得好好計劃一下。
“去把你的臉上上點藥吧。”蘇晚秋著素心的臉蛋,起向臥房走去,“我回去補個覺,你們照顧好公子。”
拍拍素心的肩膀,打了個哈欠,轉離開。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熬夜黨,除了上班時間,很早起,可是現在,居然讓蘇晚秋清晨就起來聽訓。
這種覺實在是太煎熬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蘇晚秋舒舒服服的了個懶腰,只覺全酸,舒服極了。
“夫人!夫人!”門外面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頓時吵醒了蘇晚秋還有些混沌的大腦。
覺一陣頭大,蘇晚秋眼睛,側頭看向明的門口。
葉紀棠正坐在門口曬太,閉著眼睛,慘白的皮被曬得好像在發,整個院子里面到都是微風拂過,暖風陣陣。
“夫人,二夫人朝著這邊來了,帶了不人呢!”素心搖晃著蘇晚秋的肩膀,擔憂的說著:“夫人,醒醒吧!他們已經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