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笑得黠,俏皮地拿起手上拇指的銀針在驚風眼前晃了晃,“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給你治手咯。”
“王妃,屬下已經跟王妃道歉,王妃也接了屬下的道歉。”驚風哭笑不得,哪有人治病用、用這麼的銀針,這一扎下去豈不是會扎出一個大窟窿,“還請王妃寬恕屬下之過,屬下……”
他剛想強制出手腕,卻聽到凌玥張聲打斷了他的話,“別!的話,本王妃不保證自己不會手抖,要是扎錯了位,這只手可就真廢了。”
驚風聞言,哪里還敢,扭頭用著一副‘要死了,主子快救我’的神求助楚元漓,“主子,屬下已經知錯了。”
楚元漓擰了擰眉,“妃,鬧夠了嗎?”
從那巧黠的笑容,他便看出,這人是故意嚇唬驚風。
“王爺,我哪有鬧。”凌玥舉起銀針,“這銀針就是用來治病的。”
話落,垂眸,慎重其事的將銀針扎在了驚風手腕上。
一共扎了三道位。
等凌玥扎完最后一針,只片刻的功夫,驚風覺手腕一點都不疼了,臉上一喜,“屬下不疼了,多謝王妃診治。”
凌玥作勢把銀針收回袖,走到楚元漓面前,目灼灼的看著他,“王爺,你是不是一點也不相信我說過的話?”
剛才的確是嚇唬驚風,但在治病救人的事上,從未含糊過。當楚元漓說在鬧,心里其實有一點不開心,但僅僅只有一點而已。
楚元漓還沒說話,凌玥又自嘲的說道:“也對,我與王爺喜結良緣,不過是因為一紙婚書,本就沒有基礎,何來的信任。昨天若不是我能防住驚風的殺招,說不定本就見不到今晨的太。”
說著說著,凌玥強迫自己出了兩滴晶瑩的眼淚,聲音也越變越小。
驚風聽到這話,覺得氣氛不太對,朝后退了好幾步,降低自己的存在。
楚元漓從來不是一個心之人,但看到凌玥眼尾落兩顆滾燙的淚珠,還恰好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心里五味雜陳,一時不知如何做好。
仔細想想,這人自昨日被抬進府,并未做出任何害人之事。
凌玥半瞇著眼觀察著楚元漓的神,在他的眼底捕捉到了一愧疚。
既然魚兒已經上鉤,就不信憑借的聰明才智,拿不了一個竇未開的純小帥哥。
“罷了,不怪王爺。”凌玥長長嘆了口氣,轉朝府走。“要怪就怪我風評太差,怪我從前劣跡斑斑,怪我魅力不夠,不了王爺的眼……”
剛走沒幾步,凌玥就覺自己的擺被某人揪住了,接著后便響起某人低沉渾厚又富有磁的聲音,“妃,昨日之事,本王向你道歉。”
他楚元漓活了二十八年,從未主開口道過歉,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二次向這個人道歉。
第一次他或許沒半分真心,可這一次,他是真心的。
凌玥眼底的得逞之一閃而逝,薄輕勾起一抹弧度,很快被了下來。
緩緩轉,微微彎腰,有些生無可的湊到他面前,“道歉有用的話,還要律法做什麼?王爺是不是該付諸一些行?不然我這顆脆弱的心,就、砰的一下碎了。”
楚元漓:“……”
原本聽到這話,楚元漓有些惱火,但對上那一雙楚楚人的水眸,他的惱火之言卡在嚨里,改問,“妃想如何?”
凌玥眼珠一轉,認真思索了一下,“那就……”
說話間,目游移到楚元漓右半張俊如儔的臉頰上,在他未反應過來之際,薄湊上去吧唧了一口。
得逞之后,快速退到安全距離之外。
“王爺,你的道歉我接了。”
言罷,提起擺,飛一般的溜進了漓王府。
楚元漓整個人僵住了,又又惱,萬年冰封的俊臉上滲出寒意。
他英明一世,竟然被這死人耍了,還……還被當著自己屬下的面占便宜。
可惡!!
楚元漓眸一寒,咬牙切齒道:“驚風,今日梧桐苑食。”
驚風也震驚了,他剛才聽到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
這一任王妃膽子也忒大了些,明正大戲耍王爺不說,還、還青天白日占王爺便宜。
“是,主子。”
回到梧桐苑的凌玥吩咐春花秋月拆了自己的發髻,又換了常服,一臉自得地往床上一躺,回味著剛才那一吻。
他的皮白皙似雪,沒有半分瑕疵,雖然臉型削瘦,但親上去的,很舒服,回味無窮。
良久,凌玥興地合不攏。
春花秋月看到自家王妃這一副似中了邪的模樣,相視一眼,才忍不住問道:“王妃,今日是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嗎?”
聽到春花的聲音,凌玥終于回神,騰的一下坐了起來,“今日本王妃調戲了你們王爺。”
調、調戲??
春花秋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珠,王爺沒生氣嗎?
們怎麼有種不好的預……
未等倆丫鬟說什麼,門外傳來一道嘎的男聲,“王妃,王爺有請。”
凌玥臉上的笑容僵住,“王爺有說什麼事嗎?”
門外的男人回道:“王妃去了便知。”
凌玥狐疑的起,讓春花秋月整理了一下凌的頭發,便跟著男人出了梧桐苑。
“你是府里的什麼人?”凌玥見男人上的面料比普通小廝要好,猜測他有些份,問他。
“回王妃,老奴是漓王府的管事李虎。”李虎在漓王府做了三十年,深得楚元漓信任。
凌玥看他年紀不小,跟原主父親差不多,甜地說道:“李叔,王爺找本王妃到底何事啊?能提前一下嗎?”
不會是為了剛才親他的事,找算賬吧?
這男人也太小心眼了點。
“王妃份尊貴,可以喊老奴李虎。”李虎聽到‘李叔’二字寵若驚,忙不迭開口,“王爺現在正在籬落苑等王妃,王妃去了便知。”
凌玥見他不愿說,也沒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