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別都分別不清。

季腦袋暈暈乎乎，完全不知所雲，含糊道：“娘，我好想你，你想我麽？”

等了許久沒人作答，季白的小拳捶在陸驍辭口，“想不想啊？”

陸驍辭無可奈何，配合道：“想。”

季滿意了，繼續道：“我嫁人了，又和離了，我把阿修照顧的很好你不用擔心。娘，你今晚別走，我要和你睡……”

陸驍辭難得害臊：這姑娘還真什麽都敢說。

季絮絮叨叨一會說累了，呢喃：“水……口。”

陸驍辭把人放在榻上，起倒了一杯水喂到季邊，季小小的抿一口，吸著氣委屈道：“燙……”

陸驍辭自小金貴，哪裏做過服侍人的活。他將杯子舉到邊，喝一口，確實燙。他一手扶著季背，一手端著茶杯放在邊輕輕的吹，笨手笨腳差點打翻弄季。

等吹涼了小心喂進季裏，還不忘辯駁：“我這麽會疼人，哪裏靠不住。”他目粘著季，人喝過酒後雙頰泛起紅暈，衝人撒的姿態溫，他心猿意馬。

從前，陸驍辭不喜歡滴滴的子，現在才後知後覺品出味來。他的手撥開季發，輕輕了麵頰，細膩猶如玉，陸驍辭結了，他覺得有些熱。

人就是人，醉酒也別有一番風味。陸驍辭起了壞心眼，趁著季醉酒，他決定哄人說點好聽的。

“季？小？”

季哼唧一聲：“嗯……”

“你覺得……陸大人怎麽樣？”

“陸大人？”季聽聞名字從榻上爬起來，盯著他沉默半晌一臉虔誠道：“陸大人……是個熱心腸的人。”

合著季憋半天才憋出這麽一句不上不下的評價來，陸驍辭不滿意，耐心問：“還有呢？”

“陸大人長得好，家世好，有本事心地善良像……活菩薩，三番五次幫我，我……我要好好報答他。”

果然，季對他印象很好，再說下去估計就是以相許了。

陸驍辭眼角眉梢都著歡喜，薄繃直也藏不住笑。他故意問：“怎麽報答？”

“給菩薩磕個頭吧。”話音剛落，季跪在榻上俯首一聲悶響，裏念念有詞：“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求您保佑小……”

陸驍辭：……還真把他當菩薩了？

心中那點旖旎頃刻散盡，陸驍辭將人扶起來躺好，算了算了，他安自己，和一個醉酒的人較真什麽？他問季：“想不想當陸夫人？”

季木木地搖頭。

也是，當過太子妃的人，怎麽可能屈居陸夫人。

陸驍辭又問：“想不想當太子妃？”

季笑，“我本來就是太子妃……哦對……從明天起就不是了……不當了不當了，我都收陛下銀子了，拿人錢財得講信用。”

陸驍辭好笑：“那……想不想當皇後？”

皇後？季反應不過來，陸驍辭哄說：“掌管後宮，一堆人等著被你使喚。你自稱本宮，聲小德子就有人端茶送水伺候著，還能日日看煙花。”

聽聞煙花，季的眼睛亮了亮，說：“小德子，本宮要看煙花。”

這就使喚上了？屋裏的炭火越燒越熱，陸驍辭眉眼含笑，心說這是願意的意思，都擺出皇後的架子了。

季拉他袖子，端的是無雙，重複一遍：“小德子，本宮想看煙花。”完小德子等不到人應答，便說：“不靈！皇後也沒什麽好的，想看煙花都看不了。”

這是把他當小德子了，陸驍辭哭笑不得，了的臉哄道：“等著，明晚就讓你看。”

夜已深，雖然楚府上上下下都換了自己人，但還留了幾個丫鬟。陸驍辭擔心再呆下去被人發現，他幫季蓋好被子，打趣說：“小德子走了，你好好歇著。”

他起離開，卻被季扯住袖子。陸驍辭俯問：“又想喝水了？”

季扯著他的袖子坐起來，乖乖的的搖搖頭，湊近他吐氣如蘭。陸驍辭隻好再次坐下，看到底想做什麽。

季似乎想印證一些事，問：“你喜不喜歡我？”

陸驍辭心跳劇烈，喜歡……是喜歡的，但他從來不是擅長甜言語之人，不會三天兩頭把喜歡掛在邊。

季嘟囔道：“管茹有六哥喜歡，程夕雪也有人惦記，就我沒被人喜歡過。”這就是明擺著撒了，別的姑娘都有的，就沒有。

陸驍辭一顆心的一塌糊塗，安說：“喜歡！我們好看溫最招人喜歡。”

季臉更紅，害地笑起來。說：“那你親我一下。”說著湊上半邊臉來，手指點在白皙的臉上，“你親一口這裏，我就信你。”

陸驍辭想：季是真醉了，否則做不出這種事來。平日那麽守規矩的人，今夜像隻勾人的狐貍。

他目深沉盯著季，隻覺得的屋溫度又升高幾分，都快不過氣了。榻上人仰著小臉，比待人采擷的花朵都，清澈眼眸映著融融燭火。

陸驍辭腦海中閃過許多想法，卑/鄙的，下/流的，不能言說的……人就在下，豈有臨陣逃的道理。陸驍辭雙手捧住季的臉，小心翼翼，像捧著絕世珍寶，低頭輕輕在臉頰啄了一口。

季心滿意足的睡下。陸驍辭一路疾行回府，他今夜都睡不著覺了。

一夜好眠，季起床時候頭痛裂，坐了一會翠珠端著水進來。季對昨晚的事渾然不知，依稀記得自己被程良娣灌了酒，好像看到了娘親，然後想喝水……接著有人把攙到榻上，問想不想當皇後，那人長得很像陸大人說要讓看煙花……

真是喝多了，陸大人怎麽可能出現在楚府。自己的臉，又回憶起什麽，好像……那人還親了？？

什麽七八糟的夢，季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程良娣的床上。對昨晚的事一點印象都沒有，問翠珠：“我為什麽睡在這？程良……不是，程姑娘呢？”

翠珠歎氣，“昨夜程姑娘鬧了一晚上，非要上李家討個公道。李生沒有辦法，帶著幾個侍衛陪程姑娘在街上繞了一圈，天明人才回來眼下正在咱們屋裏睡著呢。至於姑娘你，昨夜我被蘭息嬤嬤拉著做事，回來時姑娘已經在床上歇下了，奴婢就沒有你。”

“管茹呢？”

“昨晚你和管茹姑娘喝的都不，姑娘聰明，喝醉了知道自己找個舒服的地方躺著。我回來時見管茹倒在桌上，人把送回院子了。”

看來真的是夢，季放心了。由翠珠伺候著梳洗完畢，飲下稀粥回院子收拾東西。陛下給們三日搬離楚府，午後，管茹也醒了，收拾好東西歡歡喜喜的來向季道別。

季將人送到門口，隻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說不上華貴但幹幹淨淨也算麵。馬車上下來一位年輕公子，一落落青衫顯得很是英俊。

“這是六哥。”管茹介紹。季頷首算打過招呼，又囑咐了管茹幾句，親眼瞧著馬車走遠了才轉返回。

程夕雪醒後別別扭扭踱到季院中，漫不經心問：“你怎麽打算的？要沒地方去的話，先到程府住著。”

季不想麻煩人家，謝絕後因為擔心問了一：“昨日我瞧太後的意思，本是想讓你繼續留下的。你當眾拂了太後麵子，程家……會不會出事？”

程夕雪全然不在意，“我父親可是朝廷重臣，與將軍府好潔自。當年要不是我哀求，父親才不會管李家的事。李家的事需要刑部出麵，若非刑部尚書姓呂，我才不會委屈自己做妾守寡。我與二妹妹本就水火不容，才不會便宜夫君。”

“我倒要看看，二妹妹用什麽本事幫襯李家。”高門宅院的事本就複雜，季在侯府那些年早就見識過，安幾句送走程夕雪，坐在院裏沉思。

以現在的積蓄，在盛京買下一座宅子不問題。可買在哪裏，花多錢都需要細細打算。回黃州的事暫時擱置，至等季修考完科舉再作考慮。

下午，季盤點完銀子，決定明日出去看宅子。若價錢合適買下也無妨，但心裏揣著日後回黃州的想法，覺得還是租房最劃算。一來省下的銀錢可以盤間店鋪，二來日後也沒有後顧之憂。

事就這樣定下，季決定明日出去看宅子。

和翠珠收拾好東西，蘭息嬤嬤踏進院門，一改往日模樣，恭恭敬敬在院外喊，“季姑娘，老奴有事與姑娘商議。”

季開門，忽然聽見天空一聲響。抬頭，眼裏滿是盛開的煙花。

第21章搬家主人來了

盛京人家雖然潑天富貴，但煙花一般隻在除夕宴才能瞧見，地點還必須在皇宮。今日一不是重大節慶，二沒有皇親貴胄婚，平白無故放煙花實在令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