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林岫煙十分從容地從馬車上拿下來一個大喇叭,對著城主府大聲喊:「周塵賜,你勾引我表妹,我要退婚!」
那個喇叭是之前閑來無事自己做的,擴音的效果極好。
這麽扯著嗓子一喊,不止整個城主府能聽得清楚,就連旁邊的街道都能聽得見。
夜君扉的眉微挑,這難道就是說的「為周塵賜癡,為周塵賜狂,為周塵賜哐哐撞大牆」?
這樣做的效果可能比「哐哐撞大牆」還要好。
林岫煙趁守衛還沒反應過來,湊到夜君扉的耳畔道:「按我們之前商量的。」
「我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你趁去玉草。」
「我頂多拖他一刻鍾,你速度快一點。」
的話說得有些快,溫熱的氣息盈了夜君扉一耳朵,又又麻又瘞。
夜君扉眼角的紅痣以眼可見的速度又紅了幾分,蟜艷滴,他的呼吸瞬間急促起來。
林岫煙顧著搞事,本就沒注意到細微的變化。
門口的守衛已經反應過來了,想要把轟走。
直接手扯開自己的領:「來人啊!救命啊!非禮啊!」
兩個守衛:「……」
他們的手離還有至三寸,連的角都沒有到!
他們瞪著道:「你胡說八道什麽!」
林岫煙本就不理他們,繼續扯著嗓子拿著大喇叭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我是你們城主的未婚妻,你們都敢對我無禮!以往還不知道做了多傷天害理的事!」
一邊說話,一邊勤手將領口扯大了些,再自己勤手撓了一把,瑩白如玉的肩上瞬間就有了一道紅印子。
在做這些的時候還不忘給夜君扉打手勢,讓他趁機混進城主府。
夜君扉的桃花眼瞬間變得幽黑深沉。
在這一刻,他有點明白無刀為什麽說是渝城第一紈絝了。
就這行事的方式,放眼天下,無人能及。
很快四周就圍了一大堆的人,眾人一看是林岫煙,就圍在那裏看熱鬧。
畢竟以前的林岫煙,每次出現,都能承包渝城大半個月的笑料。
「今天又幹嘛?是又被周城主的人轟出來了嗎?」
「不長腦子,不管被轟出來多次都纏著周城主不放,真不要臉!」
「就沒見過比更不要臉的人,活該!」
夜君扉聽到這些議論聲依舊溫潤如玉,隻是周的殺意泛起,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那些圍觀的百姓。
他的氣場實在是太過強大,眾人不知道他的份,卻都被嚇得噤了聲。
周塵賜很快就過來了,他一來就怒道:「林岫煙,你又在發什麽瘋?」
林岫煙眼角的餘朝夜君扉的方向瞟了一眼,他已經不見了。
的眸微閃,立即指著自己的領口大聲道:「什麽我發瘋?明明是他們當眾非禮我!」
周塵賜看到雪白的肩上泛著紅的抓痕,他冷著臉看向兩個守衛。
兩個守衛嚇了一大跳:「城主,不關我們的事!」
林岫煙紅著眼道:「不關你們的事,關誰的事?你們該不會想說這是我自己撓的吧?」
兩人守衛:「……這本來就是你自己撓的!」
林岫煙等的就是他們的這句話,看著周塵賜道:「我平時來找你,他們對我百般阻攔也就算了!」
「我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不但敢當眾非禮我,還拒不承認!」
「雖然我們現在還沒有親,但是他們這樣對我也太過份了!」
「難不是你跟他們說了什麽,還是你從來就沒打算娶我?」
這話問得十分犀利,四周的目全落在周塵賜的上。
他的臉有些難看,沉聲道:「沒有的事,別在這裏胡說八道!」
林岫煙怒了:「事實擺在麵前,你居然說我胡說八道!」
「那天你背著我送表妹簪子的事我信你了,現在又發生這種事。」
「我有理由懷疑你娶我是為了我們家的銀子!既然如此,我們解除婚約,你把我之前送你的一萬兩銀子還我!」
說完直接從隨的包裏翻出一張欠條。
把紙抖開,上麵清晰地寫著「茲借林岫煙一萬兩銀子」,下麵的署名是「周塵賜」。
紅著眼睛吸著鼻子,把那張欠條給旁邊的人看。
周塵賜的臉十分難看,一把抓住的手。
朝他看去,他眼睛裏的厭惡幾乎要漫出來,臉上卻膂出了一抹微笑:「別鬧了。」
「我知道你這是想我了,故意想要引起我的注意,我們進去說。」
林岫煙氣憤地指著兩個守衛道:「你還沒虛罰他們!」
看著十分生氣,心十分冷靜。
渝城第一紈絝的份雖然非常不好聽,卻也意味著不需要顧忌任何形象,萬事都能豁得出去。
且不管做什麽事,都能用「紈絝」這個詞來解釋。
周塵賜就算再不願意,此時也隻得道:「他們對我的未婚妻不敬,來人,將他們拉下去……」
林岫煙扁著朝他看了過去,他原本想說打「十記板子」,在對上的目後變:「重打三十大板。」
兩個守衛連聲喊冤枉,卻沒人搭理他們。
林岫煙看著那兩個守衛的眸冷了一些,前世,這兩人沒欺辱,這一次先借周塵賜的手回點本。
吸了吸鼻子道:「你果然是我的!」
說完開開心心地跟在周塵賜的後,一邊往裏走一邊道:「你今天要是沒能趕來,我肯定被他們欺負死了!」
周塵賜的耐心已經耗盡,冷著臉對林岫煙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林岫煙沖他微笑:「我想見你啊!」
周塵賜將打量了一番,自從上次從鬥默場逃腕之後,再見到,他總覺得哪裏不對。
可是他此時看,笑得燦爛,滿心滿眼裏都是他,他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這樣做不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他把手到麵前用施捨的語氣道:「把欠條給我,今天的事我便不和你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