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房間裏,吃了解酒藥的蘇薔慢慢醒過來,一聲捂住了腦袋。
原來喝醉以後頭這麽疼,以後還是不要酒了。
步履蹣跚地走出門和同學匯合,時間已經不早了,大家都打算回家。
剛剛走出會所,突然蘇薔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竟是傅時奕。
“我去!理事長怎麽這個時候找你?”其他人嚇得頭皮發麻,“他不會知道我們出來玩,特地打電話罵我們吧?蘇薔蘇薔你快救命,我們可不想被理事長抓到啊。”
蘇薔擺了擺手示意安靜,接起電話道:“這麽晚了,你找我幹嘛?”
電話那頭的人呼吸有些重,似乎剛剛經曆過劇烈的運:“你在哪?為什麽這麽晚不回家,為什麽和顧崇風在一起?”
“你在說什麽?”蘇薔皺了皺眉,不知道這家夥怎麽知道的,但又不好把全班都待出來,便隨口胡謅道,“你弄錯了,我今晚沒出過家門。沒什麽事我就掛了,明天還考試呢,拜拜。”
說完毫不猶豫撂下了電話,全班人都驚呆了:“蘇薔你就這麽掛了?理事長不會發現吧?”
“放心,他隻提了我和顧崇風,可能是他帶我醒酒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不認就行了,都散了吧。”
眾人這才放心下來,各自回家。
等蘇薔趕回蘇家已經很晚了,偌大的別墅一片漆黑,沒有人在等,也沒有人關心去了哪兒。
譏諷地扯了扯角,後退一陣助跑就翻上了牆頭,巧妙避開了防盜設施,從二樓的窗戶爬進自己房間。
雙腳剛剛落地,房裏的燈突然開了,瞬間進戰鬥狀態,飛起一腳踢向門口電燈開關的人。
“是我!”傅時奕閃躲開風淩厲的一踢,沉聲喝道。
蘇薔這才看清來人竟是傅時奕,他還穿著參加宴會的高級定製西裝,隻是不知道經曆了什麽,領結已經不翼而飛,襯衫開了兩顆扣子,出一小截散發著熱氣的膛。
“你怎麽會在我房間?這麽狼狽,又被人追殺?”蘇薔沒好氣地把書包甩到一邊,大大咧咧地坐到房間唯一可坐的床上就開始趕人,“我爸媽不知道吧?你喊許柯了沒,他什麽時候到?”
“蘇家人不知道。你不是今晚沒出過家門嗎?”傅時奕的聲音幽幽傳來,滿頭汗水打了他做好的發型,散落的劉海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晦暗不明的神,“一酒氣,你和顧崇風去開房了?”
蘇薔拿水杯的手頓了一頓,接著沒好氣地嗤笑一聲:“傅時奕,你是不是管得太寬了?你不是我什麽人,沒權力對我指手畫腳,有這個功夫多幹點正事吧。”
似是被的話刺激到,傅時奕瞬間近,雙手撐在邊強勢地問道:“所以你是認了?你到底在做什麽,顧崇風、李一易、宋騫,還有那個弗格,招惹這些人到底對你有什麽好?”
“什麽招惹?你到底想說什麽?”不知為何心跳有一瞬間的拍,蘇薔下意識地將他推遠,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今晚我收到這張照片,給你打電話一直不通,怕你出了什麽事還大老遠從魔都趕回來。”一說不清道不明的火焰在傅時奕的心裏燒得越來越旺,他打開手機將屏幕懟到蘇薔臉上,聲音中滿是山雨來的危險氣息,“結果你卻對我撒謊,還替顧崇風瞞。”
蘇薔瞅了眼屏幕,見是顧崇風扶進房間的照片,心裏頓覺蹊蹺。
他們去會所完全是臨時起意,自己喝醉也是個巧合,怎麽會恰好有人拍了這麽容易引人誤會的照片專門發給傅時奕,而且傅時奕幹嘛瘋了似的來質問?
“就算這人服和我差不多,但臉都隻有模糊的半張,你怎麽確定是我?”
“你就是化灰我都認得出來!你這個可惡的……”傅時奕再也抑不住自己,猛地抓住的手腕就往自己懷裏拖。
“放手!”蘇薔也不是易與之輩,立刻反手掙開,兩人緒都有些不穩,竟就在這方寸之間打了起來。
越打蘇薔越是心驚,自己的手是經過科技會十幾年調教,加上病毒帶來的怪力,可以說是超出正常人許多倍的武力水平。
誠然有在這個小小的房間放不開手腳,不想驚蘇家人沒盡全力的顧慮,但傅時奕竟能在手下過了這麽多招不落下風,如果沒有怪力加,恐怕不一定能打贏他。
想到這裏,不再留手,全力一拳揮了出去,傅時奕看出這一拳的力道不同以往,立刻一個後仰躲了過去,拳風掃到桌上的水杯,落在地上啪地一聲,在靜謐的夜晚顯得極響。
兩人急忙收手,將水杯理好:“你趕走,別被蘇家人發現了!”
“嗬,憑什麽,我很丟人嗎?”
見他這種時候還莫名使氣,蘇薔上手就要他,剛作門就被李蕓拍響了。
“你大晚上不睡覺在幹什麽呢?”
蘇薔暗道不好,這時候再讓傅時奕走也來不及了,隻得揪起他的領子扔到床上,被子一鋪自己也鑽了進去。
結束了這套作,門就被李蕓打開了,狐疑地探頭進來看了看:“我剛剛好像聽到什麽人的聲音……”
蘇薔咳嗽了兩聲:“我剛剛嗓子有點咳嗽了兩聲,想喝水不小心打翻杯子,你聽錯了。”
“是嗎?”李蕓還是覺得不對,走進門四看了一圈,目落在的被子上,“這天也沒這麽涼,你怎麽把被子捂得這麽嚴實?一冷一熱容易著涼,你稍微鬆開點。”
說著就要去扯蘇薔的被子,蘇薔急忙拉住被子不讓:“不用了!我不好,質偏涼,就是要比別人蓋得厚一點才暖和。”
說到這裏忽然一僵,覺腰上纏上一雙熱力驚人的大手,並且還十分壞心眼地了兩下。
這個該死的家夥!蘇薔心裏暗暗咒罵,小狠狠向後一踢。
後傳來一聲悶哼,蘇薔大聲咳嗽兩聲蓋過去,李蕓信以為真,心裏那一丁點兒愧疚又冒了頭,親自給蘇薔倒了杯水,遞上冒藥:“你病了也不說一聲,把藥吃了,睡一覺就好了。”
蘇薔無心應付,極其配合地吃藥喝水,終於把人送走。
“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
一聽李蕓走遠了,蘇薔掀開被子就要揍傅時奕,那男人卻先發製人,抬手用被子將裹一團,牢牢製住了。
“放開我!”蘇薔清冷的眸子此時被怒火染上一層豔,隔著被子也能覺的軀在下掙紮,傅時奕心神一,差點兒就要被掙。
“隻要你回答我,你和顧崇風到底怎麽回事,我就放!”
見他還在這問題上糾結,蘇薔深吸一口氣,實在不想再跟他纏磨下去:“今晚我們班出來玩兒,我誤喝了點酒,他扶我去休息,進了門就走了,滿意了嗎?”
“就這樣?”
“就這樣!”
傅時奕盯著看了半天,終於放過了。
“那我走了,明天考試加油。”
說完不等蘇薔掙束縛的被子,翻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蘇薔憤恨地把被子蹬到一邊:“神經病!我遲早有一天要打斷他的!”
第二天考試的時候,十二班的同學們出了蘇薔神狀態都很好,考了一天下來,竟罕見地津津有味對答案。
蘇薔除了數學做完卷子能得滿分,其他科目還是興致缺缺地隻填到及格為止,聽著耳邊嘰嘰喳喳的熱烈學習氣氛,腦子卻始終在那天發現的蘇菲的小上轉。
昨晚一時氣憤,事後想想,怎麽看怎麽像有人故意設計自己和傅時奕。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目的,越想越不心安,幹脆去理事長辦公室找傅時奕通個氣兒。
剛擰開辦公室的門,還沒來得及進去,就聽見許柯的聲音略帶焦急地匯報道:“爺,昨晚您半路從晚宴上跑了,趙家的老爺子非常不高興,覺得您不給麵子,否決了我們的合作。”
傅時奕的聲音也有些繃:“所以機會被誰搶走了?”
“傅鉞,您一走他就上去賠罪,話裏話外都是您年輕驕狂,不把前輩放在眼裏。趙老爺子被他哄得當場就拍了板兒,明天就要舉行簽約儀式了。”
門那頭傅時奕半天沒說話,許柯越發愧疚地請罪:“都怪我,我昨晚看到照片要是再查查,查出蘇薔小姐和十二班的人在一塊兒,您也不會因為擔心出事了錯過機會。”
傅時奕低沉的聲音語帶安:“是我吩咐的有關的事都要第一時間匯報,你不要想太多。放心吧,沒了趙老爺子,還有李老爺子,王老爺子,我傅時奕不會因為丟一個合作就被人打趴下。”
“可是這次合作您忙活了很久,濱海魔都兩地跑,眼看就要了,卻……”
剩下的話被傅時奕嚴厲的目打斷,蘇薔最後聽到的是傅時奕平靜冷清的一句話:“沒出事就是最大的幸運,丟了合作也值。”
魔鬼隻會用他特定的方式來愛你:“記住,不許看著我,不許抱著我,把臉轉過去,隻要安靜的乖乖躺好!”隻要乖乖躺好?他當她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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