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做……不是在給王爺出氣,而是在給他添啊。”
郭勝聞言垂眸,雙拳握,不再說話了。
……
京城,一陣寒風裹著細雨打在人臉上,讓街上的路人行更加匆匆,著脖子揣著手或是尋找避雨之,或是加步伐往目的地趕去。
宮殿中的魏弛覺不到毫寒意,這樣的時節也只穿了件單在房中,從冬以來就未曾斷過的炭火仍舊不停地焚燒著,將屋子烘的暖融融的同時又沒有半點煙氣。
他半倚在一張榻上看書,房中除了書頁偶爾翻的聲音,什麼聲響都沒有,角落里的侍就像是個石像,只在他需要添茶的時候才活過來。
這樣的安靜一直持續到門外有人通稟,說是司禮監太監劉福求見。
劉福是先帝邊的人,本該和其他人一樣被死,但他被魏弛留了下來。
魏弛的視線并未從書上挪開,只是點了點頭示意可以讓他進來,安靜如石像的侍這才去開了門。
劉福顯然是剛從雨里來,雖然打了傘,但肩膀和擺還是被打了些,這幾裳的比其他地方略深。
他垂眸走房中,正如當初在先帝面前一般,目不斜視,細聲道:“啟稟陛下,姚大小姐已于半月前平安抵達上川。”
魏弛正在翻書的手一頓,終于抬起了頭:“你說什麼?平安抵達?”
第10章 信
太醫宋易垂手站在殿中,一不敢,額頭滲出一層薄汗也不敢去。
今日他原本并不當值,正在家中休息,卻被突然召宮中,當時便覺得不太對頭。
在得知姚大小姐平安抵達秦王封地后,立刻便明白過來魏弛找他何事,還未進殿便已出了一冷汗,腳步都有些不穩。
魏弛已經從榻上坐了起來,上披了一件外衫,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你不是說那藥絕對沒問題嗎?”
宋易趕忙答道:“是,微臣保證,那藥絕對沒有問題!只要姚小姐服下,最多七八日,勢必亡。”
魏弛點頭,讓人將一粒藥丸拿了上來。
“既然如此,那你試一試,看是不是真的管用。”
宋易聞言渾一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幾乎撲在地上:“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話音未落,一只茶杯砰地一聲砸碎在他面前。
“你不是說沒有問題嗎?那你告訴朕為什麼會活著抵達上川!你告訴朕!為什麼還活著!”
剛剛看上去還平靜溫和的帝王忽然暴怒,額頭青筋分明,面猙獰的像是隨時要吞噬獵的野。
宋易的臉上被濺起的瓷片劃傷,卻本顧不得,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抖如糠篩。
“藥沒有問題,藥沒有問題!或許是……或許是姚小姐本沒有服藥!”
這個時候決不能說自己的藥出了問題,不然他必死無疑。
何況他篤信自己的藥絕不會出錯,那問題一定出在姚小姐上!
若是姚小姐沒有服藥,那便是再有效的藥又有什麼用呢?
宋易一想到這更加肯定,吞咽一聲重復道:“對!姚小姐一定是沒吃藥,不然……不然絕撐不到上川!”
魏弛因為怒意而發紅的臉并未好轉幾分,冷眼看著他:“不可能,坐車稍久一些就會頭暈不適,往常連京郊都不常去,此次去往上川何止千里?又怎麼可能堅持下來!”
“或許……或許姚小姐服了別的藥呢?”
宋易道。
魏弛眸更冷,向前走了兩步,微微俯看向他。
“你是說……他們信不過朕,放著朕給的藥不用,而去吃自己準備的藥?”
宋易汗倒豎:“不不不,微臣是說……是說或許秦王邊隨行的靖遠軍中有軍醫,給姚小姐診過脈開了更對癥的藥,所以他們就沒有服用陛下您給的……”
魏弛沉默片刻,直起來,面仍舊沉冷,但眼中殺意好歹消散一些。
姚家上下都對他十分信任,他確信自己親手送去的藥,他們絕對不會懷疑。
而且姚清在路上一旦出現了頭暈不適的癥狀,必定會首先選擇他給的藥,因為宮中太醫準備的藥無論從藥方還是藥材來說都比尋常大夫準備的強多了,沒道理退而求其次用差的。
但如果真是靖遠軍中的軍醫給另開了藥,他們不用他的也說不定。
畢竟大夫診過脈后據個人質開的藥要更加對癥一些,比直接服用已經配好的藥合適。
他轉回到了塌上,坐下來道:“若是他們一行人中真的有軍醫,你又怎麼知道自己配的藥不會被人發現有問題?”
萬一是宋易的藥被人察覺出有毒,所以姚清才沒有用呢?
姚清若是已經死了,那這藥便是被發現了魏弛也無所謂。
反正藥都已經被他們帶出了京城,誰知道是不是路上被人換掉了?正好他可以借機推給秦王。
相比起自己,姚太傅一定更相信是秦王殺了他的兒。
就算姚家的下人確定藥從來沒被別人過,他也不怕姚太傅的指責。
當初他深夜趕赴姚家,除了他自己的幾個親信之外就只有姚家人知道。
也就是說,除了姚家人,本沒人知道他給了姚清一瓶藥。
上一世,她被生生踹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並冠上謀逆罪被凌遲處死。 在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這一切,只因庶妹的報復,更害的親娘鬱鬱而終,奶奶吐血而亡,唐家更是滿門抄斬。 這一世,她要護爹娘,保唐家,斗姨娘,滅庶妹,讓他們嘗盡上輩子自己所受到的苦痛,要他們百倍奉還。 因為一時不忍,她救了他,卻被他纏上,才知道自己上輩子看到的事,不全部都是真的——這一世,她該如何應付?
她明明是侯府真千金,卻被假千金所蒙騙挑撥,鬧得眾叛親離最后慘死。一朝重生,她重返侯府斗惡姐虐渣男,順便抱上未來攝政王的金大腿。抱著抱著……等等,這位王爺,你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