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你忙你的,我們就隨便看看,走的時候跟你說。”晨夕道。
中年男人點點頭,“那你們看。”說罷出去了。
謝珩站在書架前簡單的翻看了兩本書,傅青魚也在屋子裏走了一圈,拿起書桌旁書筒裏放著的卷紙展開。
這是一幅畫,作畫的角度應該是從書房的窗口看出去的。
傅青魚雙手著畫卷看了一眼書房的窗口,兩相對比了一番,走過去。
謝珩著手裏的書,把目轉向傅青魚。
“大人。”傅青魚回頭,“你來看。”
謝珩拿著書走上前,傅青魚把畫卷擺到窗戶口上,手指向窗外的院子,“畫有落款的小印,是陳秀蓮,說明這是畫的。當時可能就擺了書桌坐在這個位置,畫下了窗外的小院和遠的小山。”
謝珩先看了窗外,才把目轉到陳秀蓮的畫上。
“筆算不上有大家之風,但落筆自有風格,小意趣中還帶著些微的俏皮。”謝珩中肯的點評,目一轉,落到了遠山頭一角上不注意很難發現的縹緲人影上。
這樣遠的距離,人影在山頭隻是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但陳秀蓮卻著了不筆墨在這個人影上,將一個模糊不清的影子畫得比眼前的景致更加細。
這就有點不同尋常了。
一個子作畫,為何要特意著墨一個影子?而且距離那麽遠,似乎也能認得出那個人影是誰?
“晨夕,筆墨。”謝珩轉吩咐。
晨夕立刻出了書房,跑回馬車取了筆墨,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來,在書桌上鋪開。
謝珩看傅青魚,“你來研墨。”
已經拿上石墨的晨夕默默的側,把石墨遞給傅青魚。
傅青魚不怎麽樂意的接過石墨,“大人自己連墨都不會研嗎?”研個墨居然還要使喚,而且晨夕明明就在旁邊。
謝珩分明就是故意想奴役!
晨夕在旁邊聽得心髒咯噔一下,瞄了一眼他們家大人的臉,當即決定三十六計溜為上計,免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大人,快中午了,我去看看能不能讓老叔準備一些午飯。”晨夕說完,就跟後有鬼追似的,直接溜出了書房。
傅青魚往硯臺裏倒了點水,磨出一些墨就把石墨放在了硯臺的一旁,“我也去看看中午吃什麽。”
“墨研沒研好就想懶?”謝珩提筆。
“大人,恕我直言。我到大理寺是當仵作的,不是給你當丫鬟的。”明知道謝珩在故意為難,傅青魚不爽了,“想要丫鬟替你研墨,下次出門就帶個丫鬟。”
“傅仵作,你現在是我的專職仵作。作為下屬,為上研個墨還需要多費口舌?”謝珩神清冷,眼底漫上嘲諷,“還是說在傅仵作看來,這樣平常的吩咐是我在故意刁難你?”
“難道不是嗎?”傅青魚可不怕謝珩,冷冷一笑,“謝大人,我們之前不過是一場你我願的男遊戲而已,你這樣小心眼的跟我斤斤計較,會讓我以為你到現在都沒有放下我。”
“啊?!”傅青魚說著故意掩,語氣嘲弄又氣人,“謝大人,難不你還對我心心念念啊?”
謝珩危險的瞇眼,渾散發的冷氣能讓整個屋子都結冰。
傅青魚卻笑了,“謝大人,我以前真不知道你份這麽尊貴,多有點有眼不識泰山。如果你真想跟我再續前緣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不如……”
“傅青魚!”謝珩咬牙切齒,“滾出去!”
“嗬嗬,大人,玩不起就別來。”傅青魚冷笑,轉就走。
謝珩握手中的筆,潤的指尖因為用力過重而出一層白。
不僅玩弄他的,還言語辱於他,傅青魚,你好的很!
謝珩抬手,食指輕輕一,屋簷外一名黑侍衛立刻從書房的窗戶口翻進來,“大人。”
“不用盯著了。”
“是。”黑侍衛等了一下,沒等來新的命令,又翻出了窗戶重新暗。
晨夕在屋外衝廊簷下招手,黑侍衛看了他兩眼,躍到他麵前,“做什麽?”
“暉哥,大人先前不是讓你盯著傅姑娘的嗎?剛才又吩咐你做什麽?”
“大人說不用再盯著傅姑娘了。”
“為什麽?”晨夕一愣,大人先前讓暉哥去盯著傅姑娘,本意其實也是想讓暉哥暗中看護傅姑娘的吧?怎麽突然就不盯了呢?
“大人的決定,我怎麽知曉。我值崗去了。”晨暉看了一眼從院子外回來的傅青魚,飛躍上屋頂。
傅青魚瞥了一眼屋頂,隻當沒有看見,把手裏抓來的一隻遞給晨夕,“晨護衛,這是我方才問鄰居阿婆買的,你讓老叔殺了,中午做來吃。”
“這養的真,我這就去。”晨夕提著走出去兩步,又倒回來,“傅姑娘,你方才跟大人吵架啦?”
“沒有。”傅青魚眉眼都沒多抬一下,“大人金尊玉貴,我一個下屬哪裏敢跟大人吵架,晨護衛想多了。你先忙,我再去周圍轉一轉,吃午飯的時候回來。”
傅青魚又轉出了院子,隻是一轉,眸就徹底的沉了下去。
傅青魚走出院子,抬踢了一腳院子外的草垛,完全把這個草垛當謝珩。
“小氣鬼!混蛋!榆木腦袋!氣死我了!”
要是當初早知道謝珩的份,就是去招惹一條狗,也不會去招惹他。
結果沒想到等來了中都想搭上大理寺這條線,又上了謝珩,而且謝珩還了的上司。
要是早知道認識的謝安就是大理寺卿謝珩,寧願踏破刑部的門檻,也不會替大理寺驗一。
可惜現在懊惱什麽都晚了。
傅青魚踹了一通草垛發泄,氣總算順了一些,神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不管謝珩怎麽針對,現在也沒有退路了,絕不能離開大理寺。
那就隻能再想其他的辦法擺謝珩,至也要讓謝珩以後沒辦法找的麻煩,壞的計劃。
。您提供大神酸Q的一品仵作豔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