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嫁早說啊,在花轎里自殺是想惡心誰呢?現在喜沒沖到,晦氣倒是找了一堆。”
“唉,咱們殿下就是太心善了,還請醫給解了毒。要我說,這樣的人死了就死了,這才剛進門就鬧了這麼一出,以后咱們東宮豈不是要被弄得飛狗跳,不得安穩了!”
“誰說不是呢,太子可真是倒霉,大喜日子落了這麼個笑話,這會子還強撐著子在外面應酬……欸,你說太子今夜會不會過來?”
“應該不會來吧,誰愿意跟這樣的人房啊?況且做出這等事,活該獨守空房!”
聽著宮們的話,陶緹心中五味雜陳,說生氣吧也氣不起來,畢竟原主做的事的確糟心的。說不氣吧,一穿過來就接了這麼個爛攤子,心里也委屈呀!
嘆了口氣,快速的調整好心態,啞著聲音對門外道,“你們可以給我倒杯水嗎?屋里的壺沒水了。”
話音剛落,外面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等了一會兒,外面既沒有回應,也沒再說話。
難道們打算就這樣晾著?還是說自己雖然被救回來了,但已經不算太子妃了?甚至已經淪為……階下囚?
就在陶緹拿不準況的時候,門口終于響起了靜。
陶緹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保持個安全距離。
只見門推開,一個著藍的三角眼宮提著壺水走了進來。將茶壺重重的往桌上一放,冷著張臉,語氣更是半點不客氣,“喝吧。”
這個態度……
陶緹眉頭微蹙,心頭不忿,轉念想到自己一片迷茫的前途,到底還是忍住了。
低低的說了句“謝謝”,便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可剛抿一口茶水,舌尖便彌漫著一種陳舊酸的味道。
這水就沒法喝,冷冰冰的不說,還不干凈。
看著宮眼中毫不掩飾的嫌惡,陶緹抿了抿,沉聲道,“麻煩給我換一壺水。”
強調著補充道,“干凈的、可以喝的水。”
那宮不耐煩的斜了一眼,嘟嘟囔囔道,“有水喝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不是不想當太子妃嘛,現在還擺什麼太子妃的譜……”
陶緹表一僵,剛想說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另一個宮人的催促聲,“桂榮,你在里頭磨磨蹭蹭什麼呢?”
被稱作桂榮的宮人拖著尖細的嗓子回應著屋外,“嗨,還不是咱們這位太子妃,金尊玉貴的,人家看不上咱們東宮,嫌這嫌那的,現在還嫌咱們東宮的水不干凈……要我說,便是皇宮里的娘娘都沒這般貴。”
這麼明顯的指桑罵槐,陶緹怎會看不出來?這要再忍下去,當什麼饕餮,直接去當烏得了。
“你說我嫌棄東宮的水?好……”陶緹沉著臉,重新倒了一杯水,上前了一大步,直接將茶杯舉到那宮面前,“你不嫌棄的話,就把這杯水喝下去!”
看著快要到邊的杯子,那宮神一變,下意識手去擋,“你這是作甚。”
“怎麼不喝,莫不是你也嫌棄東宮?”陶緹嗤笑一聲,紅微微勾起,顯得一張的臉蛋越發明艷。
宮臉頰一陣紅一陣白,想要反駁,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果然都是欺怕的。
陶緹這般想著,將水杯重重放在桌上,一雙眸平靜無波的直視著那宮,“我是東宮的太子妃,就算有過錯,也是由皇帝皇后和太子來置,何時到你個小小宮婢對我冷嘲熱諷、指手畫腳?”
門是敞開的,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能讓屋里屋外的宮人都聽得清楚。
外面的宮人是什麼表,陶緹未可知,但眼前這個宮的氣焰明顯蔫了。垂著個腦袋,再不敢看陶緹的眼睛,而是訥訥道,“是、是奴婢逾矩了,還太子妃恕罪。”
說是這麼說,但語氣還是有些不服氣。
陶緹也不指這麼兩句話就能讓宮人們對改觀,也不想發脾氣,或者用份人,打一開始只想喝杯水而已。
斂了神,淡聲道,“去給我換壺干凈的水來,我便不與你計較。”
那宮忙垂下腦袋,應道,“是,奴婢這就去。”
說罷,連忙提著水壺轉離去。
陶緹的耳朵了,確定人走出屋子后,剛才還凌厲的氣勢一秒破功。抬起小手拍了拍口,小聲慨道,“呼,擺架子還真不容易……”
剛才都是腦補電視劇里惡毒配的腔調演的,應該演得還行吧?
這般想著,一邊打量著婚房,一邊思索著一個嚴肅的問題——自己那位太子夫君,今晚會不會過來呢?
泥人尚且有三分氣,那位傳言中命不久矣的太子就算再好脾氣,大喜日子新娘服毒,估計也氣的不輕吧?
唉,要換做自己是新郎,新娘子鬧了這麼一出,自己肯定不會再搭理了。擱在現代,直接就去民政局扯離婚證了。
古代雖有和離這麼一說,但……歷史上有太子和太子妃離婚的麼?謀論一些,皇家會不會為了保住面子,直接找個機會,讓自己“強行病逝”?
鶴頂紅、白綾、匕首、加進爵、千刀萬剮、五馬分尸……
陶緹正回想著古代的各種死法,后忽的響起一聲細長的“吱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