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收力，另一也跟著收。

宋缊白呼吸一滯。

“夫人，”他笑：“夫人這是借機報復為夫？”

戚婉月面頰緋紅，別過臉，催促：“你快點，兒過會背完書了。”

“阿黎沒這麼快。”

“你怎麼知道？”

宋缊白作緩慢輕：“容世子來了，正在小書房教阿黎讀書。”

聽得此，戚婉月心下一慌，收得更了。

“哎......”宋缊白忙求饒：“夫人諒諒為夫吧。”

他久不經事，哪里得住？

戚婉月的擺寬大，將兩人蓋住，除了宋缊白不慌不忙的靜，旁的倒看不出什麼。

他慢慢吞吞的，倒是惹得戚婉月難得很。

宋缊白低頭瞧了眼，輕哂：“夫人看來也想我想得了。”

“宋缊白你閉！”戚婉月瞪他。

可此時的戚婉月香腮面，眼波迷離，兇起來的模樣沒半點震懾力，倒顯得越發。

宋缊白心頭一，作快了些。

過了會，戚婉月想起一事，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

“你如今被停職待查，我聽說朝堂上還有人彈劾你，你就沒點主意嗎？”

“你都說我是停職待查了，眼下除了讓皇上查還能做什麼？所幸我待在家里也不孤獨，有夫人陪著甚好！”

說到“甚好”時，宋缊白暗暗用力。

戚婉月差點仰倒下去，喝：“宋缊白，我跟你說正事。”

“好，夫人請說。”宋缊白很有耐心。

他衫整齊，料子上甚至連個褶皺也無，鬢發濃郁周正，眉眼倜儻風流。邊的須修剪得齊整，令他俊朗的五添了幾分魅力。

這般好整以暇地做這種事，竟是一點也不顯下流。

“我想明日回趟娘家。”戚婉月說：“你的事我阿兄他們肯定得知了，我找他們拿個主意。”

“不必。”宋缊白道：“這事牽扯越小越好，若是旁人參與，說不定那幫人連你娘家人也彈劾，到時候引起圣怒反倒于我不利。”

“那怎麼辦？就這麼干等嗎？”

“也不全是干等啊。”宋缊白用行告訴：“我們這不是忙著嗎？”

話落，膛就被戚婉月重重捶了一記。

宋缊白大笑。

笑聲蔓延屋外，傳進了小書房。

阿黎聽見了，停下來，扭頭看了看門外。

“容辭哥哥，我爹爹和娘親怎麼還沒出來啊？”

容辭咳了咳：“阿黎專心背書，別分神。”

阿黎說：“我也不想分神呀，可我爹爹笑得很大聲呢，容辭哥哥你聽見了嗎？”

怎麼沒聽見？

容辭耳力好，小書房離正屋也就隔了座庭院，那邊的事即便不想聽也聽了個七七八八。

默了默，他說：“阿黎，我帶你去逛園子可好？”

“我不背書了嗎？”

“明日再背。”

“可一會爹娘過來了，看不見我了。”

“他們不會這麼快出來。”

“容辭哥哥怎麼知道？”

“......”

別問他怎麼知道，同是男人，他自然理解宋缊白。

容辭幫把書放回書袋，然后牽著出門。

.

戚婉月子跟旁人不同，尋常不得，一便難以抑制。

兩人酣暢過后，桌子已經不能看了。

事后，有些后悔：“我就說不該在這里，眼下這樣可怎麼收拾？”

宋缊白饜足得很：“丫鬟們來收拾就是。”

戚婉月啐他：“你不要臉我還要，這可是兒的屋子，丫鬟們瞧見了，回頭得傳什麼樣去？”

“我們在屋里這麼久，你以為丫鬟們不知道？”

戚婉月臉頰漲紅，又氣又惱地瞪他。

“你趕走吧，別在這礙我的眼。”

“好好好，我走。”宋缊白故作委屈：“夫人用完了就將我踹開好生無。”

“......”

一年未弄這事，宋缊白怎麼變得這般不要臉了？

戚婉月再聽不下去，使勁推他出門。

宋缊白出門后，在走廊逮著個婢問：“阿黎呢？”

“老爺，”婢說：“容世子來了，教姑娘背了會書，這會兒他們去逛園子了。”

宋缊白點頭，吩咐：“你去請容世子到書房來。”

“哪個書房？”

“前院書房。”

“是。”

.

容辭走進書房時，宋缊白神清氣爽地坐在桌邊看書信。

他鎮定自若，容辭也裝作不知，翁婿兩默契地不提前院之事。

“容世子坐。”宋缊白放下書信。

容世子行了一禮，坐下。

“上次你的預測果真應驗，耿易青這事鬧得可不小，我也被迅速卷其中。這里頭，恐怕有人在暗中推。”

容辭不聲。

宋缊白鄭重問：“依你看，這局該怎麼破？”

其實怎麼破，容辭早有法子，但并非他不愿幫宋缊白，而是不想在宋缊白面前暴自己的實力。

況且宋缊白不傻，看似溫文儒雅，實則也是個有心計有謀略的。上輩子在毫無防備的況下，他都能困境，更何況這輩子已提前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