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麼的,忽然陸知衍的話回響在耳邊:“反正都是倒。”
許莓心一沉,抬眸看著薛岑。
緋紅的微張,悅耳的聲音傳出。
“薛岑,如果你也單的話,能和我結婚嗎?”
“反正都在民政局門口,來都來了。”
第4章 小草莓
許莓抬眼向他瘦削致的下頜線,每一的塑造都恰到好,有他在的地方好像其他人都變得黯然無。
和許莓這種在人群中毫無存在的人相比。
簡直天差地別。
年時的薛岑意氣風發,25歲的薛岑張揚肆意,又穩重。
薛岑輕笑一聲,角的弧度恰到好,像奪命的彎刀。
“許莓,我對契約婚姻沒興趣,我娶的人是要和我上床過日子的。”
明明是一句極風流的話,許莓卻覺得是救命的良藥。
追著陸知衍六年,邊似乎都沒有什麼異朋友。
唯獨影響最深的,就是面前這個男人了。
整整三年高中都和自己看不對眼的人。
“可以啊,所以,領嗎?”
的聲音飄在空中,許莓看向他的眼神堅定又誠懇。
安靜的空氣里,薛岑的笑聲顯得格外突兀,他垂著眸子睨了一眼。
“行。”
——
五月的初夏,空氣中帶著些許熱風。
一個上午過去,就在許莓覺得自己真的要為一個笑話的時候。
還是拿著紅的本子出了民政局。
翻開那本紅的結婚證。
扉頁上赫然顯示著男雙方的名字。
方:許莓
男方:薛岑
兩個人都默契的穿著一白襯衫,彎笑著眉眼看上去真的和一對相的一般無二。
許莓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剛拍完就被人將結婚證走了。
手中空落落的,轉頭看向薛岑,似是有些不明白。
“你要干嘛?”
薛岑拿著結婚證,指尖無意地不停挲。
拿出手機將兩本結婚證拍了一張。
“拍照,發朋友圈,秀恩。”
最后秀恩三個字他說得格外真意切,甚至在他眼里可以看到深。
拍照拍自己的不行?非要將的那一份一塊拿走?
許莓轉過頭去,看向窗外。
薛岑那雙眼睛,就算看條狗大概都會覺得深。
“結婚證就放我這兒保存。”
他手把許莓的手牽過來,對準拍了一張。
突如其來被牽了手,許莓有些意外,下意識地了出來,一秒都沒有多留。
薛岑的手還在半空,掌心似乎還有著生手背的涼意,覺很不好。
他冷冷地看著,“許莓,別想著用我去打誰的臉,我說的很清楚,和我結婚就是要過日子的,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可現在呢?手都不讓牽?你就是這樣做人老婆的?”
許莓被他盯得有些發怵。
只是一時間沒適應,并不是想反悔。
雖然那時候說出領證的時候是了想讓他去打臉陸知衍的想法,但是很快就被打消了。
不想再有人和一樣。
付出真心,卻被踐踏。
“我只是一下沒反應過來而已,更何況我平時基本沒有和異接的習慣,和你更是這麼多年沒見,多有些不適應而已,還有結婚證干嘛放你那?”
明明就是一人一份的東西,他非要拿著兩份,占有這麼強?
薛岑:“你記太差,萬一需要用得上,找都找不到。”
他的理由說得字字在理,那會認識他的時候的確記很差。
什麼都記不住,課文背不住,單詞背不住,作業本都不記得放哪。
許莓垂著眼,有些失落,只好說了句:“隨便你吧,放你那也行。”
話音一落,薛岑的臉稍微回暖了些,似乎是很艱難的做了妥協,極不愿地說道:“那我就給你一周的時間,好好適應?”
許莓的頭低低的,極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你現在住哪?”他又開口問道。
“干、干嘛?”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一玩味,湊到耳邊低聲說:“去幫薛夫人搬家。”
薛夫人…
淡淡的三個字,在許莓的平靜的湖面漾起一圈圈漣漪。
薛夫人的頭銜現在如果說出去,在金融圈不管是誰都會給三分薄面吧。
而且照他的意思好像并沒有打算瞞的意思。
但是現在對許莓來講不是最好的公布時間。
但是這樣對他似乎不公平,如果商量著只是瞞這一段時間,應該可以。
見面這麼久來看,薛岑還是好說話的。
至是比六年前好說話多了。
如果薛岑對不錯的話,一起過日子也不是不行。
畢竟短短幾個小時,他給了陸知衍六年都沒給的東西。
如果陸知衍也可以早一點給這一切,會滿意嗎?
好像跟在陸知衍后這麼久,只是為了求他給自己一個名分,縱使在他家人心里已經是陸家的兒媳了,但在陸知衍心里卻從來沒有認可過。
就算真的和陸知衍結婚了,以他的品,真的不會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