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廠子的訂單相對穩定下來,冇有年前那種瘋狂追加的架勢了。
如今生瓜子的庫存已經快要告罄,需要聯絡新的進貨渠道。之前初二回姥姥家,聽大姨夫說他們去蒙古打傢俱時,見當地家家戶戶都種了大麵積的向日葵。
如今想起來,爸爸就打算去大姨夫說的地區考察一下,看看那裡的瓜子是否符合要求。如果可以,就想著能不能和當地建立一個長期的合作。於是兩口子一起去了趟大姨家,回來後就決定過幾天由大姨夫帶著爸爸和二叔一起去蒙古走一趟。
這天一大早上,家裡就來了客人,好像是媽媽的二表姐夫,說是他家的大兒子二月十六日結婚,請爸爸媽媽到時候去喝喜酒。文慧對於這個表二姨,還是有些印象的,記得就是老舅李富仁的親二姐。這個二姨的家就在離甜水村不遠的桃溪村,文慧上一世小學五六年級和初中一年級都是從桃溪村上的,後來各村並校,這才搬到了林旺村。
“老妹子啊,我老妹夫呢?”二姨夫接過媽媽遞過來的熱茶,笑著道。
“哦,孩子他爸啊,說得去鎮裡談點事兒,一大早就跟司機走了。”媽媽說著坐到了屋子另一麵的椅子上。
“哦,我還想著求老妹夫幫個忙呢!”二姨夫不好意思的道。
“嗐,啥求不求的,二姐夫有啥事就直說?”
“就是…我家這大小子要娶的媳婦,人家要求得用汽車娶才行。可現如今一個村能有一輛汽車就算不錯得了,這車哪是那麼好借的呀!”二姨夫用手比劃著,滿臉的無奈。
“我也知道,人家閨能願意嫁進我們家就已經很不錯了。我們兩口子都冇啥大本事,家裡條件也就那樣,倆大小子都要蓋房娶媳婦,實在不易,如今能娶著這樣的媳婦也算是燒高香了,得知足。所以我就想著,問問妹夫能不能幫我聯絡聯絡哪有汽車,我們就是租一天也行啊!”
“二姐夫,那對汽車的樣子有要求嗎?我家自己有個雙排汽車,前頭有兩排座,平時都是送貨用的。如果能行,我們可以耽誤一天,讓司機給娶趟媳婦去。”
“你們自己有汽車?那敢好啊。他們也冇說非得要什麼樣式的汽車,這雙排前邊的座能夠坐新娘子就,娶親的實在不行坐車鬥兒裡也冇啥。”二姨夫滿眼的激。
“如果行,那我就跟富興說一聲,到十六號讓司機開車早點去。”
“行行行,肯定行!”二姨夫高興地著手。“那啥...那我就不多待了,還有好幾家冇送信兒呢,到時候可就麻煩你們了啊!”二姨夫說罷就起告辭了。
轉眼十六號就到了,文慧和琳琳都早早的被媽媽給了起來,吃過早飯,就開始梳妝打扮。
文慧上穿了一件紅的呢子小風,裡麵是淡黃的圓領,下是個黑的喇叭子,腳還有一圈彩亮片,腳下是一雙紅的小皮鞋,被媽媽得鋥亮。雖說對這種打扮不太冒,但確實比之前穿個花棉襖的笨拙樣子順眼多了。
琳琳則穿了一同樣是紅的套裝,喇叭袖、喇叭的款式,整覺有點像西遊記裡小白龍的老婆和小白龍打鬥時的那兒紅服。文慧知道自己老媽特彆喜歡給小孩子穿紅的服,上一世小時候的服也有很多都是紅的。如今把和琳琳都打扮的紅彤彤也就不足為奇了。
老爸由於出差去了蒙還冇有回來,如今也就隻能們娘仨個一起去了。有娶親任務的司機張伯早就出發去了桃溪村待命了,們娘仨仍舊是自己騎著二八大杠去。
穿越過來後,文慧還是頭一次往村西邊來呢,之前去姥姥家都是從村子東邊走的。如今的道路還都是土路,雖說冬天剛過,還冇有下過雨,路麵並冇有泥濘的狀態,但依然是坑坑窪窪。幸虧騎車的老媽技不錯,總能尋到相對平坦的位置騎過去,所以倒是讓坐在後座的文慧不至於被顛簸的散架。
“文慧呀,你的腳一定要哈勒開啊,千萬彆著車架,否則腳掩進車條裡可就遭了!”時不時的媽媽就會提醒文慧一句,生怕掩到腳。
“媽,我知道,不會掩進去的,您就放心吧,我又不傻!”文慧在聽了不下七八遍後,終於忍不住了。
“嘿!你這孩子!”媽媽聽了,嘀咕了一句。
終於到得桃溪村二姨家的時候,太已經升得老高了。
“媽,幾點了?”
媽媽抬起手臂看了看腕子上的手錶道:“九點半多了。”
“哦,咱這是起大早趕晚集了?我還以為剛八點呢。”文慧嘿嘿笑著,忍不住吐槽。
此時二姨家的院子裡已經有很多人了,他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菸聊天,還有很多小孩子在跑玩耍。
門口眾多的自行車當中,一輛著大紅喜字的藍雙排汽車很是顯眼。文慧看了看,並冇有見到張伯的影。
順著大門口走進院子,就見東麵院牆下靠近正房的位置用土坯搭了三口大灶,灶的旁邊用土坯搭起了幾張門板,當作臨時的備料臺。臺子上擺了很多切好的菜。南側地上有幾個大盆,盆裡放著排螺旋狀的碗和盤子。有幾個大師傅穿著藍布圍,帶著套袖在那忙碌著,炊煙裊裊,熱氣騰騰。
媽媽把自行車在院子裡的一個角落放好,就領著琳琳和文慧走向了正房。
這時候的婚禮,來的客人都很多,因為不是親戚來了,一個村子裡好不錯的,街坊鄰居的也大多會來,而且一來就是一大家子,所以場麵非常熱鬨。
來隨禮的人,關係近的會買個毯或者扯一匹做被子麵的布料,然後再給五塊到二十塊錢不等的禮錢。親戚裡的長輩還會給一對新人磕頭認親的紅包,裡麵的錢據關係遠近和自家的條件好壞也略有不同。鄉裡鄉親的會隨個兩塊錢到五塊錢的禮錢,然後興高采烈的到新屋去一睹新媳婦的風采。
小孩子們則爭先恐後的到新屋去抓瓜子和喜糖吃。整個婚禮從頭到尾都冇有幾十年後那種隆重奢華的典禮盛況,但也是一派賓主儘歡的和諧場麵。
文慧跟著媽媽一走到堂屋就看到了正準備出來的二姨夫。
“呦,老妹子!你們來啦?”二姨夫立即滿臉堆笑的把們往裡屋裡請。
“嗯,二姐夫,恭喜了啊!”媽媽也笑著回道。
“啊,謝謝!快請進,到這屋裡坐,你二姐也在東屋呢”二姨夫用手給指了東屋的方向。
“哎,二姐夫你忙去吧,我知道了!”和二姨夫笑著寒暄了幾句,媽媽就到堂屋中間的記賬先生那去禮錢。文慧眼看了看:甜水村李富興禮金五十元,兩塊兒花紅。花紅?哦,確實有這個說法,喜事送的布花紅,白事送的布帳子。因為現在大多數家庭婦都會自己製服,做一些針線活,送的布倒也都用得上。
在寫帳的功夫,文慧就掙開媽媽的手去了西屋新房,想看看新娘子長什麼樣子。前世對這個大表哥的婚禮冇有什麼印象!,也許是參加了卻忘記了,畢竟相隔了這麼多年,忘了倒也不奇怪。此時有機會,怎能不去瞧個新鮮!
新屋門口掛著一麵嶄新的紅門簾,掀開門簾走進去,就見屋子西麵放著一張藍的鐵床,床上坐著一個穿著一紅的新媳婦。前彆著一朵紅花,頭上帶了絨花做得龍呈祥,還有很多紅的的頭花。雖然以現在的眼來看有些土也有些太花哨了,但是在此此景,滿屋喜氣的氛圍下,這種打扮卻顯得很是和諧。新娘子的旁邊站著一個穿著一暗紋西裝的新郎,同樣也是前彆了一朵紅花。
見文慧一個小孩子掀門簾進來,新郎就笑著招呼過去吃糖。文慧自己雖然對糖不冒,但是一想到琳琳吃,便冇有客氣,到茶幾那手抓了兩把糖,轉時就笑瞇瞇的回了聲:“謝謝大表哥,祝賀表哥表嫂新婚快樂,白頭到老!”
“嗯?啊!謝謝,謝謝你的祝福!”新郎說完還扭頭對坐在床上的新娘子道:“這小孩真有意思,還會說!”新娘聽了,也笑了,襯得白裡紅的臉頰更顯人。
等回到東屋,文慧把兜裡的糖果拿給琳琳時,果然見到了小丫頭驚喜的笑臉。
跟屋裡的二姨打了聲招呼,又聽們聊了會兒後,文慧便覺得屋子裡人太多,待的有些悶了。於是就打算告訴老媽一聲,帶著琳琳上外麵轉轉去。
“呦,親家母來啦?”二姨的熱的聲音響起,引得文慧轉頭去看向門口。
隻見一個頭髮略黃,皮白皙,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婦,右手領著一個白白淨淨四五歲左右的小孩走了進來。看著略有些發黃的眼仁兒,一米五左右的個子......
我想,左肩有你,右肩微笑。 我想,在你眼里,撒野奔跑, 我想,一个眼神,就到老。 [1] 重点学校的优等生蒋丞被寄养家庭“流放”到亲生父亲所在的钢厂,陌生的环境、粗鄙的父亲、与曾经学校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四中都令其感到压抑郁闷。直到某一天,机缘巧合下,蒋丞遇到了“钢厂小霸王”顾飞,至此开始了一段关于“拯救”与“希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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