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有你喜歡的沒?”
“沒有。”
媽媽在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下:“你這不還是白說!?”
“……”
南兼石了一:“滋滋,你易叔叔倒是有個兒子,比你大兩歲,模樣周正,爸爸覺得好,要不你去見見?”
南知佯怒:“爸,我今天回來吃飯您就是為了說這個的呀。”
南兼石笑:“欸,爸爸不就是跟你提一嗎。”
媽媽也打輔助:“那個男孩子我看過照片的,模樣跟滋滋你般配的。”
低頭飯,停:“行了啊。”
這才沒繼續說下去。
吃完飯,南知又陪了二老一會兒。
父母察覺到對談這事兒的排斥,既不好繼續明說,但也不了暗示,到最后南知只好隨口答應了他們見一面的提議,想著到時找個理由推了便是。
這才安安靜靜地看了會兒電視。
等天暗了才起離開。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都沒將醫院配來的藥拎上去,就丟在車里,這會兒才就著礦泉水咽了兩顆藥。
-
天濃云布,黑的,像是又要下雨。
也扯著南知的緒往下跌了幾分。
開車回公寓樓下,接到佳的電話:“喂。”
“滋滋,干嘛呢?”
佳的聲調跳躍,看來是從短暫的失中走出來了,連帶心也好了不,笑了聲:“剛從我爸媽那回來,怎麼了?”
“也沒什麼事,就是聽荔枝說明天有個班聚,問我你愿不愿意來。”
他們高中班級關系不錯,每次年末都會有班聚,大家一塊兒出來嘮嘮嗑。
南知:“知道我回國了啊?”
“我不是發過朋友圈嘛,多人都知道了,只不過你后來換了電話號碼,大家才沒法跟你聯系的。”佳說,“那你去嗎?”
還在猶豫,佳補充:“你放心,顧嶼深不會去的,他這麼多年從來沒來過。”
顧嶼深。
南知忽然想起前天半夜接到的那個無人應答的電話。
會是他嗎?
可換了電話號碼。
應該不會是他。
低頭任思緒隨意飄散,忽然余捕捉到一人,腳步一頓,攥了手里的藥盒袋子。
佳沒聽到回應:“南知?”
回神,“嗯”一聲。
“你陪我一塊兒去吧,我看你天天窩在舞團里可不行,姐姐帶你出去找樂子。”
南知笑了聲:“好啊。”
等掛了電話,再看去的時候,那個影早已經不見了。
也不知是不是的幻覺。
-
顧嶼深站在一盞熄滅的路燈下,看著南知走進公寓,手里提了一袋藥,袋子上是市醫院的標志。
他自嘲彎,黑睫虛闔而下,提起手里那一袋膏藥和消炎藥,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昨天在酒會就看出腰不舒服,南知從小就練芭蕾舞,高中時就經常出去比賽,顧嶼深自然清楚有腰傷。
本來懶得再管,但還是忍不住去藥店買了以前的常備藥,在公寓樓下等。
以前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這種事他都得多留心。
可原來現在已經能夠將自己照顧得很好。
自從得知回來后,顧嶼深就覺得自己越來越矛盾,既不想看過得太好,可又怕著涼、怕病痛。
腆著臉湊上前,還不被人待見。
他靠在燈柱上煙,直到后響起兩聲車喇叭。
周越從車窗探出頭,故意往人心上刀子:“這兒是我們南大舞蹈家住的地方吧?”
顧嶼深也沒半點兒被人看穿的窘迫,依舊原樣,手攏著風點上煙:“你怎麼知道的?”
“今天去了你公司一趟。”
顧嶼深便明白了,之前讓助理查過南知的信息。
助理知道他跟周越的關系,口無遮攔了。
他煙草帶來的松懈,渾聲道:“明兒就讓他滾蛋。”
周越笑了:“還以為你以前瘋是因為年輕,沒想到現在都顧總了上還這麼沉不住氣啊。”
顧嶼深手指修長,夾著煙,混著夜,懶懶的,格外吸睛。
周越似真似假的玩笑:“所以說,早知道得栽,你當初干嘛這麼對人家?”
男人拿煙的手停頓了下。
他到這時才終于顯出點倦意,風將他單薄的襯吹得向后鼓,而他好像一直踽踽獨行在漆黑的漫漫長路。
南知是他整個漫漫無邊的黑暗年中,唯一那個提燈的人。
是他親手熄滅了那一盞燈。
作者有話說:
放心,不。
看不出來吧,其實已經快結婚了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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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剃頭
◎沒有人會不喜歡被偏的。◎
周越說的喝酒的地兒是一個天酒場。
喧囂大都市里生活快節奏和各方面的力也使這兒夜生活富,大家尋一個酒吧落腳,拋開白日疲憊與拘謹,去尋找陌生人間的互相吸引與藉。
當顧嶼深和周越走近時,便被眾人的目團團圍住了。
周越在這種場所混得很開,如魚得水,還很暖心地照顧到各投來的充斥搭訕挑|逗意味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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