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宮淺陌
二人離開後,樓陌走到鏡子前,著這副陌生的麵孔,幾近崩潰--
一頭如緞般的黑發順地散落在肩上,細長的眉,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玲瓏的瓊鼻,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卻不顯毫的小家子氣,竟是好一個俏佳人的胚子!
這完全就是個蘿莉好嗎!老天丟給這樣一個子,真的不會擔心暴殄天嗎!簡直想要暴起傷人,這個子最多隻有十歲!十歲啊!
樓陌努力地深呼吸,再深呼吸,不斷地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樓陌,你一個大齡青年,現在能返老還,這是好事,真的是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平靜下來後,樓陌開始接了眼下的這個,剛才奕訢提到“逍遙穀”和“笀川無溟崖”,讓忽然想起來有關這副的所有記憶……
南宮淺陌,鎮國將軍府二小姐,也是府上唯一的嫡,母親當年是名滿京城的輔國公府嫡長夏侯華綾。夏侯華綾嫁與鎮國將軍南宮淵後育有一子一,也就是南宮淺陌和大五歲的哥哥,南宮楓。
說來,這二人也曾有過五年琴瑟和鳴的恩日子,可惜的是,好景不長,不知是天意弄人還是難長久,在南宮淺陌滿月時,二人曾發生過一次激烈的爭吵,惹得全府皆知,卻無一人知曉這個中緣由。此事之後,南公淵便不再踏棲霞苑一步,倒是常年宿在妾室院子裡,而母親夏侯華綾竟也聽之任之,將中饋之權移給南宮淺陌的祖母越氏後,便再不出棲霞苑,也不見任何人,包括南宮楓和南宮淺陌兄妹兩個。可憐南宮淺陌自打滿月起就沒見過這個母親,一直由孃林媽媽帶著,住在青墨居中。眾人都道這南宮夫人是個冷心冷之人,這骨親竟是說撂下就撂下了。
而最奇怪的是,夏侯華綾的孃家輔國公府竟毫不曾手此事,隻是頗為照顧南宮楓兄妹二人。
一轉眼間,永安十七年,南宮淺陌十歲了。
南宮淵這個父親對南宮淺陌可謂是十分的疼,許是覺得沒有母親的照顧,想要彌補,生怕吃一點兒虧,故而對幾乎是有求必應。日子長了,難免惹來家中姐妹的嫉妒,都覺得是父親偏袒。事實上,倒不是南宮淵對其他子不好,隻是十指生來有長短,南宮淵不是聖人,很難一碗水端平,何況,相對於其他大家族而言,南宮淵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也恰恰是這種疼,讓南宮淺陌養了驕縱的子,不屑於討好別人,又常年跟在為武將的南宮淵邊習武,幾乎不通文墨,肚子裡半點彎彎繞繞也沒有,更不懂得掩藏自己的心思,常常被人利用了也不自知。但在南宮淵和幾個舅舅的保護下,南宮淺陌雖是得罪了不人,卻也都相安無事。隻不過,在府中有心人的刻意引導下,南宮淺陌在上京城中的名聲幾乎是慘不忍睹……
在樓陌看來,南宮淺陌這個小姑娘本不壞,隻是子耿直了些,不大懂得人世故罷了,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隻不過生在那樣一個名門世家的圈子裡,這種格便會害了了。
在南宮淺陌的記憶中,祖母一直不喜歡,這次離家遠行便是因為惹怒了祖母。
南宮淺陌的祖母越氏出禮樂之家,向來是個古板之人,最重規矩不過,對南宮淺陌很是不喜,平日裡請安幾乎是答不理,南宮淺陌失了耐心,當然,本也就不算很有耐心,這一來二去的,想要親近的心思也就淡了,請安之事是十天半個月不去一次,越氏倒也樂得不見,省的鬧心,這說不住管不住的,偏還有那麼些人縱著,真真是離遠些好。
再說這南宮淺陌,行事任魯莽慣了,府中眾人皆不喜囂張之風,上京城中也都傳言鎮國將軍府二小姐不敬長輩,最是囂張跋扈不過。這話傳到耳朵眼兒裡,依著南宮淺陌那點火就著的子,自是更加怒氣沖天,再加上旁邊某些人煽風點火,覺得祖母對自己還不如對邊的那隻波斯貓好些,於是就想著給那貓下點豆,讓祖母不痛快。
不想豆中卻讓人撒上了毒藥,那貓竟死了!祖母越氏大怒,認為南宮淺陌小小年紀心思歹毒,連隻貓都不放過。南宮淺陌想要解釋,卻又拿不出證據,因為那豆確實是命人下在波斯貓的吃食裡的。急之下,南宮淺陌口不擇言,竟又出言頂撞了越氏,這讓越氏覺得自己的權威到了挑釁,便執意要罰去城外莊子上思過。
當然,在南宮淵和輔國公府的極力護短之下,南宮淺陌隻是被罰跪祠堂,並未去城外的莊子上。
然而,就在當晚南宮淺陌在祠堂罰跪時,與前來看的四小姐南宮淺汐發生了爭執,失手將南宮淺汐打傷,還弄壞了祖宗的牌位!這可是對先祖的大不敬!越氏被徹底惹怒了,直言這丫頭再不管教便無法無天了!
這下無論南宮淵怎麼為求,祖母越氏也不肯輕饒了,一定要罰去莊子上思過,南宮淵無法,與輔國公府的外祖父商議之下,決定讓南宮淺陌前往逍遙穀學醫,祖母越氏想到以後自己可以不用見到這個大逆不道的丫頭了,便也勉強同意了。
但事實上,南宮淺陌完全是被四小姐陷害的,算好時間,讓丫鬟引眾人前來,刻意出言挑釁南宮淺陌,惹得南宮淺陌出手打,又往供奉的牌位桌前躲去,南宮淺陌不明就裡著了的道兒,這才讓眾人看到在祠堂毆打妹妹,不敬先祖的一幕。這種算計,樓陌一想就,而南宮淺陌也是清楚的,隻是苦於有口難辯罷了。
三日後,南宮淺陌拜別了父親,獨自帶著外祖父親自挑選的侍衛前往逍遙穀。
原本一路上都很順利,但在出了東霂邊關隴鄴城後,遇到了一群追殺的人,南宮淺陌在侍衛們的拚死保護下,逃進了笀川,但一個小姑娘,武功平平,很快就被殺手們追上,最後被無奈,跳下了無溟崖……
在跳崖前,追殺的黑人晦地告訴,雇兇殺人的是府上的姨娘安氏……
安氏……樓陌閉上眼睛,能夠到這個對安氏的恨意,既然我占用了你的,那你的仇,我自會替你報了,南宮淺陌,你且放心地去吧……
從現在開始我會用你的份好好的活下去,活得比任何人都好!上京城,鎮國將軍府,我會回去的,隻是,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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