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棠,你要是不讓我們送你去醫院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對了,我和陳宴六月十六就訂婚了,到時候你若不忙,就來參加吧,地點在市中心的國豪洲際酒店,你若能來,我們會很高興。”蘇意稍稍歎了一聲,整個人表現得極其溫和大度。
周棠渾都還痛著,現在是看見這兩個人就煩得要死。
他們是分不清場合嗎?故意的吧?沒看到周棠這會兒著傷麽?而且這麽多年過去,這蘇意竟還敢在周棠麵前以勝利者的模樣耀武揚威?
周棠猛吸一口氣,是真的討厭蘇意,一直一直都討厭這朵虛偽的盛世白蓮花,前仇舊恨加在一起,鬼使神差的道:“你還敢邀請我去你的訂婚宴?你就不怕我過去會搶了你的人?”
周棠冷狠出聲,這話沒怎麽經過大腦,單純是被蘇意的春風得意刺激到了。
蘇意抿而笑,與陳宴十指扣,“放心,我的陳宴對我一心一意,你當年使出渾解數都搶不走,今後,仍搶不走。”
周棠雙眼微微一瞇,嘲諷的掃了蘇意一眼,又轉頭朝陳宴去,不料剛好迎上陳宴朝投來的目。
他麵依舊平靜淡漠,眼底卻在發冷,仿佛在嘲諷的低賤品,又仿佛在無聲威脅。
周棠被他的眼神險些凍僵,心頭突然有點後悔,不該當著陳宴的麵去威脅他那心尖尖上的人,正當倉惶挪開視線時,便見蘇意開始朝周圍幾名舉著手機拍攝的圍觀之人溫解釋,“大家不必驚訝,這位小姐以前追過我未婚夫,但我未婚夫沒同意,剛才說那話,也不是有心的,勞煩大家將剛剛錄到或拍到的東西刪了,以免給我和陳宴造困擾,多謝大家了。”
嗓音落下,和在場幾人友好道別後便與陳宴上車離開。
在場幾人皆神微變,落在周棠上的目突然就帶了點不可名狀的審視與鄙夷,幾個膽大的開始對周棠指指點點,仿佛周棠就是個不自量力想搶蘇意未婚夫的跳梁小醜。
周棠被他們盯得渾發僵,有點不住這樣的場合,鼻頭也開始抑製不住的發酸。
是真的太衝,太好勝了,怎麽能鬥得過蘇意啊,怎麽這麽傻啊!
麵對蘇意時,好像從來都沒有贏過,也好像周棠從始至終都是個蠢笨衝的腦,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人心,比如陳宴,又比如現在的穆際舟。
忍不住抬眼天,整個人更覺孤單和疲倦。
120來得極快,周棠被順利的送了市中心第一人民醫院。
楚商商得了消息就跑了過來,眼見周棠手臂上裹著紗布,心疼得紅了眼,“你這是怎麽開的車,怎還出車禍了?你到底傷到哪裏了?嚴不嚴重?嚇壞了吧?穆際舟呢?你今天不是和他去試訂婚禮服嗎?”
一連串炮轟似的擔憂鑽耳裏,周棠眼睛有些紅了。
啞著嗓子道:“我福大命大,剛剛做了檢查,就隻有手背手臂了點皮外傷,其它無礙,車子的安全氣囊救了我。”
楚商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手拍了拍後怕的心口,“你簡直嚇死我了。你今天不是和穆際舟去試禮服了嗎,怎還出車禍了?”
周棠深吸一口氣,不說話。
眼見緒明顯不對,楚商商仔細將打量了幾眼,“棠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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