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人說話。

說到做到，轉就走，頭也不回的去竹雅院。

清兒亦步亦趨跟在旁，看著被俊王妃打腫的臉，心疼的問道：“小姐，疼嗎？”

慕綰瑤搖搖頭，不想讓擔心，微笑道：“掌而已，沒有傷筋骨，不礙事。”

況且這一掌也不會白挨，腳步一頓，轉頭看著林風，嚴肅道：“祖母的病耽誤不得，你半夜出去幫我買藥材，待會兒我寫張方子給你。”

林風鄭重點頭，看著的臉忍不住問：“二小姐，那你的臉？需不需要我再買些消腫的？”

“順便買點吧。”慕綰瑤本想用冰塊，但想了想，古代冰塊奢侈，慕府就算有，張氏也不會給用，還是買點吧。

回到竹雅院複盤今日的事，世子的心疾有八九把握，這幾天調理好，以後不做劇烈運，應該不會再發病，老大夫雖然嫉妒，但不可能真讓世子再犯心疾，不會有事的。

林風買藥很快回來，關門把藥材給，耳朵了，輕聲道：“外麵有人過來。”

三人屏住呼吸，慕綰瑤眼疾手快的把藥材往床上一丟，坐在梳妝臺前了自己的臉，清兒則幫卸下發簪，林風站在一側閉著眼睛。

“二小姐，奴婢伺候您梳洗。”秋靈是在外頭聽了會兒靜才開口的。

“進來吧。”慕綰瑤不聲的給清兒遞去一個眼神，走到秋靈麵前接過巾，輕輕放在左臉上，開始是鑽心般的疼，之後便是舒爽。

不知是不是原主太蠢了，秋靈此時毫無遮掩的打量著，瞧著沒有異樣便放下心來，假裝詫異道：“二小姐，你的臉……”

演技太假了。

慕綰瑤從街上還沒回來時，慕妤歡就把氣暈世子的事在府裏傳開，竹雅院哪怕再偏僻也不可能沒有聽說，更何況還被慕瑾怒罵了一番，從大堂一路走回來，所有看見的丫鬟都帶著好奇的目，經過便跟邊的人小聲討論，秋靈還在這兒裝？

至於為什麽知道是慕妤歡將事傳開的？那還不簡單，當時跟歐淮對峙，放狠話撇清與歐嶼的關係時，無意間看到慕妤歡的丫鬟提著菜籃在人群中。

等把歐淮氣倒，估計丫鬟都沒看後麵的況，就迫不及待的回去告訴慕妤歡。

出了這麽大的事，慕妤歡能輕易放過嗎，顯然不能，便安排丫鬟到傳播，弄得人盡皆知。

“跟你無關，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你進府裏這麽久還不清楚？”慕綰瑤聲音帶了怒意，一方麵是故意的，想讓如實告訴張氏，讓張氏以為自己非常生氣，一方麵是真心的，早就看不慣這個張氏的走狗了。

秋靈當即跪在地上，害怕的直打抖：“奴婢知錯，奴婢知錯了。”

慕綰瑤煩躁的揮揮手：“趕滾。”

秋靈端著銅盆疾步離開，銅盆裏的水愣是一點沒灑出來，片刻後，林風睜開眼睛：“小姐，走遠了。”

聽到這句話，慕綰瑤才鬆散了子，讓清兒把床上的藥材拿來，分裝好後囑咐道：“每日熬一袋，別人問起來就說是給我喝的補藥，不要留下藥渣。”

清兒點頭，欣的看著小姐，覺得越來越厲害了。

外麵的藥店消腫藥效果很一般，慕綰瑤第二天醒來，左臉還是頂著手印，隻能用餅蓋一蓋，今日還要去祖母那兒，不能讓擔心。

榮嬤嬤已經恢複，見到慕綰瑤，角忍不住搐，盯著的袖口，害怕裏麵再掏出個綠玩意兒，行了個標準的禮便讓開道路。

慕綰瑤是不擔心昨天的事被祖母知曉的，著實家醜，慕瑾斷不會告訴母親，慕妤歡估計都沒想起祖母來，榮嬤嬤就算知道也不敢說，萬一老夫人氣的背過氣去，不了幹係。

走進屋子，屏風被挪開，慕綰瑤一眼見到床上躺著的祖母，蹲在床前微微一笑：“祖母。”

“來啦。”祖母招招手，讓丫鬟端來一碟點心，疼的了的頭：“嚐嚐，這點心隻有祖母這兒有。”

點心口即化，回味無窮，哪怕在科技發達的現代，都沒吃過如此細膩口的點心，真切的點頭：“好吃！”

祖母臉上有了笑容，看上去神了些。

恰好，丫鬟明如端著藥進來，就是昨天那個丫鬟。

慕綰瑤順手接過藥：“我來伺候祖母吧，你先下去。”

明如抬眸一眼，眼神中滿是不解，昨天不才說這藥有問題嗎？

看明如離開，慕綰瑤心裏鬆了口氣，不信任祖母院子中任何一人，昨天急，不得已在丫鬟麵前說藥有問題，今日這樣做就是想攪的想法，更加希不是張氏的人吧，不然打草驚蛇就不太好了。

把藥放在一邊，從清兒提來的籃子裏拿出自己配的藥，勺子在裏頭攪了攪，舀一勺遞到祖母邊：“祖母，喝了我的藥，不出七天便能看到效果，但榮嬤嬤在，您該裝的時候還是得裝，不能被張氏發現。”

老夫人沒有懷疑的喝下去。

慕綰瑤繼續道：“丫鬟送來的藥千萬不能喝，但您不能讓們發現。”

祖母好歹活了幾十年，這些還是明白的，眼眸一轉：“今日中午就留在這兒吃飯吧。”

也想天倫之樂。

慕綰瑤點頭，把有問題的藥倒回喝完的空碗裏放回竹籃，安排清兒回竹雅院炒菜，給遞個眼，清兒便知道該怎麽理。

回竹雅院的路上，清兒找個沒人的地方將藥往地上一倒，事搞定。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祖母的院子與竹雅院兩點一線，祖母神眼可見的好了很多，還讓清兒多做些菜，想把也補起來。

一日，祖孫倆在外頭曬太，榮嬤嬤不知去了哪裏，剩下的三個丫鬟也被老夫人趕去廚房，院子裏隻剩慕綰瑤四人。

老夫人側頭道：“綰瑤，你上回說藥是張氏搞的鬼，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