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初宜飛快地拒絕：“不用了，謝謝。”

真的不想再聽一遍那個尷尬的提示音。

幸好這時伏城喊了聲宗也，他回過頭。

姜初宜想起走開，到別坐。又覺此舉略微刻意，只能躺回去。將注意力放回眼前的天花板，努力將思緒放空，忘記剛剛的小曲。

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伏城音調略有拔高，“宗也，跟你說話呢，在聽沒啊？”

“在聽。”

伏城莫名其妙，“好好的，你特麼笑什麼？”

宗也嘆了口氣，“我笑你也要管？”

聲音雖小，還是傳姜初宜的耳朵。

耳垂更紅了。

*

這次的目的地是威尼斯，從北京出發，需要在米蘭轉乘。

大約第二天中午，飛機在米蘭降落。他們在機場附近找了個地方吃飯，休整完后，再去火車站轉乘。

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達威尼斯。

這座城市建在海灣的淺水灘上，連風里都帶著咸的覺。

這里沒有汽車，只能坐渡。

一路上，辛荷跟冀凱兩人幾乎形影不離，聊得沒停下來過。上船之后，更是直接挨著冀凱，跟西暴的人坐在一塊。

劇組的副導打趣：“這麼快就開始培養了？”

冀凱嘖了聲：“別搞我啊。”

又引來一陣哄笑。

姜初宜有點暈船，找到不顛簸的船尾坐下，連喝幾口水。

坐在旁邊的是跟組的編劇爾爾，關心道：“要不要吃點暈車藥呀，我這里有。”

“謝謝，我剛剛吃過了。”

“你臉看上去好差哦。”

“沒事，可能是沒睡好。”姜初宜忍住干嘔的，又喝了口水，“等會下船吃點東西應該就好了。

們正聊著，前方忽然傳來喧嘩，姜初宜過去。是同船的人，三四個結伴的年輕小姑娘，都是亞裔面孔。們磕磕絆絆地沖著工作人員比劃，臉興地微紅，不知道是韓國人還是日本人。

IM的員工攔了攔，指指們手上的相機，示意不要拍照。

爾爾低聲八卦：“又是來找BxG要簽名的，剛剛在火車上就遇到過幾批。”

小鐘了句，“我也想要一張的。”

一邊說，還瞥姜初宜兩眼。

姜初宜虛弱道：“看我干什麼，讓我幫你要？”

小鐘仰頭，眨著眼睛，“可以嗎？”

姜初宜：“……”

小鐘吐吐舌頭，“開玩笑的啦，我不要，不給你丟臉。”

“要個簽名有什麼丟臉呀。”爾爾被的小模樣逗樂，“你喜歡誰啊？不然我幫你要？”

“啊……？”小鐘表猶豫，地看向姜初宜，可憐的，“可以麼……檸姐不會罵我吧。”

“這麼怕？又沒來。”姜初宜有點好笑，“你想要就要唄。”

“真的嗎！”

小鐘立馬來了神，從包里掏出幾張珍藏許久的寫真，篩選對比了半天，遞給爾爾，“那就這個吧，謝謝你哦小姐姐。”

爾爾接過來，正反看了兩眼，語氣了然，“你喜歡宗也啊？”

小鐘表糾結，“其實還有伏城，不過太麻煩你啦，我要一個就行。”

爾爾故意逗：“宗也脾氣很好的，你自己去要，他肯定給你簽。”

“我不敢。”

“為什麼？”

“唉，就是……”小鐘言又止，“我不敢跟他對視，我怕他沖我一笑，我就，忍不住尖。畢竟是來工作的，不太好犯花癡。”

姜初宜：“我方似乎混了一個臥底？”

小鐘挨著胳膊撒，“哎呀，墻頭都是一時的，您才是我永恒的神。”

伏城似乎嫌那邊吵，走過來，在們附近坐下。小鐘和爾爾對視一眼，默契噤聲。閑聊就此告一段落。

姜初宜抬頭，去看別。

幾個小姑娘心滿意足地拿到簽名，又在比劃著，問能不能合個影。

被婉拒后，略有些失落地走了。

船平地向前行使著，威尼斯已經到傍晚時分，白鴿撲棱楞地從肅穆的教堂飛過，古舊的鐘樓指針緩慢擺。

水巷蜿蜒，船劃過的時候，泛起一圈圈漣漪。兩岸的街道長長，有各的哥特式建筑，一眼去，仿佛大半個城市都漂浮在水上。

反胃的覺漸漸散去，姜初宜專心致志地看著沿途的風景。

*

下榻的酒店在一個有點偏遠的副島上，四面環海，人清靜，不那麼容易被認出來。

辦理好住，導演組的人跟他們通了接下來幾天的安排。

場地的搭建布置需要花費點時間，西暴的工作行程又比較滿，除了兼顧電影和MV的拍攝，他們還有一些合作的品牌方提供了服，需要拍攝幾組照片，到時候用來微博營業。

姜初宜沒事，前兩天暫時可以閑著。

策劃臨時拉了個微信群，說有什麼安排會直接在群里通知，讓大家注意看下消息。

姜初宜進到自己的房間，立刻拆了發繩，甩開腳上的鞋，進到浴室。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拿巾頭發，走到外面，拉開落地窗的窗簾。

從房間的臺往外看，可以直接看到海。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夕的余輝落在海面上，泛起金的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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