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許知禮渾然不知自己了別人的討論對象,跟著傅程走進電梯,好奇地問道:“你平時都吃哪家餐館?”
傅程報了個酒店名字,許知禮想了想,發現那是寧市知名的五星級酒店。
許知禮突然有點後悔,五星級酒店的飯菜怎麽也該比食堂好吃啊!剛剛應該勸傅程在辦公室吃外賣的!
傅程似乎看穿了許知禮的想法,道:“我們食堂的飯菜也不錯。”
“哦。”不是很信。
“你知不知道有多人羨慕我們食堂的飯菜?”
“那你怎麽要吃外麵的?”
“我的飯菜都是助理負責的,他們覺得我需要換換口味。”
“……”沒想到男助理也這麽心,突然羨慕有助理的人了。
傅程和許知禮一進食堂,就引起了轟,各路人馬一邊吃飯,一邊悄悄圍觀,順便在各種同事群裏狂刷消息!
許知禮跟著傅程拿了個餐盤,然後進排隊區,這個點正是午餐高峰期,隊伍很長,不過許知禮也不在意,隻是苦了排在傅程前麵的員工。
嗚嗚嗚……誰能告訴他們這種時候要不要給總裁讓位啊?
許知禮好奇地打量取餐區的菜,發現不僅品種富,而且頗有賣相,看起來香味俱全。
許知禮看得饞蟲都勾了起來。
“想吃什麽自己拿。”兩人跟著隊伍往前挪,傅程開口道。
許知禮當然不會跟傅程客氣,隻是這會兒又後知後覺地想起了自己的小白花人設。
許知禮掙紮了會兒,象征地拿了兩盤蔬菜。
傅程:“……你減?”
“我胃小。”
“哦。”要不是他在宋軒的朋友圈看到過他發的整整一桌子的燒烤,而食用對象就隻有他和許知禮兩個人,他真要信了許知禮的邪了!
兩人已經快要走到結賬區,傅程見許知禮真的打定主意不再拿其他菜了,盯著看了會兒,道:“等著。”
說完,傅程返回去,挑了幾個葷菜和排骨湯放進許知禮的餐盤裏。
許知禮眨了眨眼,傅程挑的那幾個都是吃的,克製住心的喜悅,佯作不解地問道:“你幹嘛呢?都說了我吃不下了。”
“這麽多人看著,你隻吃兩盤蔬菜,是想讓別人以為R&I的總裁窮得連盤都買不起嗎?”
“……”還以為某人心疼呢,是誤會了。
食堂本就吵鬧,傅程說話又刻意低了聲音,連周圍的人也沒聽清他在說什麽,大家隻看到自家總裁忙前忙後地為邊的人拿菜,兩人說話的樣子顯得很親昵,於是,不出片刻,各個群裏就出現了一大批鬼哭狼嚎的聲音,比如說:
啊啊啊啊,傅總單了?!
嗷嗷嗷嗷,我還沒下手呢?!
嗚嗚嗚……我還從沒見過傅總這麽溫的樣子!
嚶嚶嚶……我失了……
……
許知禮一無所覺地在眾人暗的觀察中,和傅程找了個座位坐下。
兩人的餐盤都裝滿了,除了菜,還有免費的點心和水果,許知禮覺得,R&I的福利確實很不錯,等退役了,可以考慮給傅程投個簡曆,嗯,願意當他的二十四小時私人書。
許知禮看著食滿滿的飯菜,很快就把“胃口小”一事拋到了腦後,吃了一大半之後才想起來要保人設,咳了兩聲,對傅程道:“吃撐了……”
傅程瞥一眼,“浪費可恥。”
“哦。”許知禮裝模作樣地糾結了一會兒,又夾起一塊紅燒,上卻道:“是你我的,我要撐死了你得負責。”
傅程了角,保持了沉默。
耐心不好的人,真的分分鍾會想要拆穿。
還好,他耐心很好。
他就喜歡看許知禮這副裝模作樣的樣子,嗯,不從在騙他的角度看,還是有趣的呢。
許知禮吃飽喝足,正準備讓傅程親自帶參觀公司,許媽媽的電話突然轟了過來。
“知禮,下周六有空嗎?媽媽想你了。”許媽媽的聲音溫地傳了過來。
“……你是我媽嗎?”許知禮一臉納悶,自家老媽給打電話哪一次不是大呼小的,這次這麽溫又麻,害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知禮!在外麵野久了,你媽的聲音都聽不出了是吧?”許媽媽立刻換了語氣,兇地問道。
這下許知禮確認了,這是媽沒錯,淡定地道:“媽,你這樣才正常嘛!怎麽了?”
“是這樣,你大伯給你介紹了個男孩子,跟你年齡差不多,在市裏當公務員,媽媽看過照片,長得還行,關鍵一看就老實的。你既然有空,就回家一起吃頓飯,認識認識。”
許知禮一聽相親就不耐煩,正想拒絕,目突然瞄到傅程,原先到邊的話頓時咽了下去,道:“又讓我相親?行吧,我考慮考慮。”
也不等許媽媽再勸,許知禮就掛斷了電話。
抬頭看向傅程,傅程明明聽到了的話,然而臉上半點反應都沒有。
許知禮咳了一聲,道:“我媽擔心我嫁不出去,三天兩頭想給我安排相親。”
“好的。”
“?”許知禮覺得自己一定聽錯了。
“多相幾個,總能遇到合適的。”
許知禮心碎了,嘎嘣脆的那種碎法。
“怎麽?你覺得不對?”
“我還是喜歡自由。”許知禮假笑。
“自由容易遇到騙子。”
“……”這個坎還能不能過去了?!
許知禮覺得好累,心好累!
算了,回家打拳吧,不參觀這破公司了!
許知禮毫不留地和傅程揮手告別,帶著一肚子玻璃渣出了他們的公司大樓,徑直回了家。
哦不,應該說是和肖齊的租住的公寓。
肖齊正在紉機前忙碌,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完全沒發現許知禮回來了。
許知禮也沒搭理他,回房間換了運服,這才回到客廳。
客廳裏懸掛著一個沙袋,是許知禮平日拿來鍛煉用的,因著平日裏很在家,所以用到的時候很,不過今日倒是用上了。
許知禮打了百八十拳之後,肖齊終於從他的紉機前抬起了頭,驚喜地道:“許大王,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許知禮的額頭已經滲出了些許汗珠,一邊揮拳,一邊回答道:“剛剛。”
“你回來的正好,我做了條公主,等會兒你幫我試試效果。”肖齊高興地站了起來,手中拎著剛剪完最後一線頭的子。
“等會兒。”許知禮一邊說,一邊繼續打拳。
肖齊這一等,就等了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後,汗如雨下的許知禮終於停了下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道了句:“舒服了。”
做小白花太憋屈了,還是拳王的人設比較適合。
“怎麽了這是?你家傅同學給你氣了?”肖齊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手上還捧著他的寶貝子。
“你怎麽知道?”許知禮瞥了他一眼,將手中的拳套拆了下來。
“以你許大王的江湖地位,旁的人哪兒敢惹你?就算惹了也當場被你揍了,還需要你在這兒發泄?有這本事把你惹還要讓你把氣憋回來的,也就隻有你那傅同學有這本事了。”
不得不說,肖齊分析起男問題來,說話往往一針見。
許知禮在肖齊旁坐下,“你幫我分析分析,什麽樣的男人,會覺得前友多參加幾次相親好的?”
“想早點擺前友的男人。”
“……”
“別急啊,這屬於一般況,你這是特殊況,得問題分析。”見許知禮想要炸,肖齊立刻將子往旁邊一放,安道。
“怎麽分析?”
“你把你們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這樣我才能正確判斷。”
許知禮平複了下自己的心,開始倒豆子似的把從上課開始,跟傅程的各種互細節都一五一十代了。
“怎麽樣?有判斷了嗎?”許知禮一說完,就立刻問道。
肖齊沉默半晌,著下斟酌措辭,“你這況有點複雜。”
“到底還能不能分析了?”許知禮瞪了肖齊一眼。
“不是,關鍵是你家傅同學太矛盾了。”肖齊說道,“我覺著吧,是當初你把傅同學騙狠了,這事對他造了比較大的心理影麵積,所以他雖然還喜歡你,但心又在抗拒對你的喜歡。”
“你覺得他還喜歡我?”許知禮雙眼一亮,整個人都神了。
“許大王,我的重點在後麵半句。”
“哦,沒事,隻要他還喜歡我,我允許他抗拒一會兒。”許知禮笑得像個久經場的紈絝子弟,樂滋滋道:“原來他是在擒故縱呀,嘖嘖,這個口是心非的男人。”
肖齊覺得,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隻要那位傅同學對許大王還有一點,許大王就有本事把它引燎原大火。
“那你準備怎麽辦?”肖齊了自己的寶貝子,懶洋洋地問道。
“他會擒故縱,我也會啊!”許知禮說道:“我倒要看看誰先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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