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璋總算知道後悔是什麽滋味了。
他倚在小廝上,捂著口隻覺得心疼得不行。
“狗蛋,你說我耳朵有沒有可能真的出病了?”
小仙怎麽會是跟他退親的薑四呢,肯定是他耳朵不好聽錯了。
小廝費力攙扶著自家主子,一臉同,“小的去問了,真的是薑四姑娘。”
蕭玉璋翻了個白眼直接暈過去了。
“大公子!大公子!”
薑芙帶著白杏進景樓時,許蘊正在和林雪燕吵架。
兩人都是京城一等一的貴,們吵架連敢勸架的都沒有。
“好狗不擋路!林雪燕,真以為這景樓是你家開的了!”
許夫人今日沒來,許蘊就帶了春雨一個丫鬟。
林雪燕這邊倒是丫鬟婆子一堆,站一排氣勢很足。
抱著,鄙夷的盯著許蘊。
“你管是誰開的,反正沒有牌子不許去甲字包廂。”
景樓的甲字包廂隻有三間,其中兩間被蕭家和謝家包了,而剩餘的一間則被林家砸錢包下。
林雪燕今日特意來得早,就為了堵著許蘊辱,見許蘊一來就往樓上跑,林雪燕臉上的鄙夷更深了。
“你不會是想蹭謝姐姐的包廂吧?堂堂許家連個包廂都訂不起,竟靠蹭的,說出去可真丟人,還好宮裏的娘娘們不在,不然連帶著皇後娘娘也要跟著丟臉。”
說起來林雪燕這麽針對許蘊還有一個原因,林雪燕的姑姑是當朝貴妃。
當初皇上還未登基時,同時娶了許家和林家的姑娘,隻是許皇後為正妃,林貴妃為側妃。
當時林家大爺還不是尚書,職比許侍郎低兩階,隻是比起許侍郎這個懶散不管事的,林大人則卯了勁往上爬,不過十年就了戶部尚書,了許侍郎不知多。
級大小一換,林大人就不滿足了。
憑什麽許家那個是皇後,他的妹子就隻是貴妃。
林大人想擁護林貴妃上位,每次進宮都要催林貴妃快點懷上小龍子。
哪想到宮這麽久,的肚子一直沒有靜,倒是那許皇後生了一兒一。
尤其兒子出生後,皇上直接就立了太子。
可林大人並未因此打消念頭,在太子登基之前一切都還有變數。
再說了,就算太子坐上那個位置,他也有辦法將人拉下來。
如今缺的就是林貴妃的子嗣了。
景樓圍滿了人,林雪燕聲音又大,純屬是想讓許蘊出醜。
許蘊冷笑一聲,“你怎麽知道我沒有甲字包廂的牌子?若我有,你要如何?”
“你要是有,我就跪地給你磕兩個響頭!”
林雪燕揚言放出狠話,可是已經打聽清楚了,蕭荊雖然沒來,但那間包廂掌櫃的可不敢訂給別人。
許蘊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虛張聲勢呢。
“好啊。”
許蘊笑了。
從懷中掏出一塊牌子,遞到林雪燕眼前,“看清楚,是不是甲字包廂的牌子?林姑娘願賭服輸,磕吧。”
說著還退後一步給林雪燕留出個空地。
“不可能,你怎麽會有甲字包廂的牌子?肯定是假的!對,是假的!”
林雪燕本不相信,裏一直反駁。
許蘊早就猜到會反悔,直接讓春雨把掌櫃的來。
“薛掌櫃,你看看這牌子可是假的?”
薛掌櫃一頭冷汗,不管是許蘊還是林雪燕,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他小心翼翼接過牌子,看清上麵的字,薛掌櫃一臉心驚。
“這牌子是真的,是蕭三爺那間。”
“蕭三爺?許蘊怎麽會和蕭三爺扯上關係了,還有蕭三爺的牌子?”
此時眾人已經顧不得看許蘊和林雪燕的熱鬧了,比起這個,們對許蘊跟蕭荊的關係更興趣。
許蘊充耳不聞,拿回自己的牌子,居高臨下看著林雪燕。
“這下你總算能認輸了吧,快,賽龍舟馬上就開始了,你趕磕完走人,別耽誤我看比賽。”
“你!”
林雪燕知道自己栽在許蘊手裏了,就是故意激自己的。
“你給我等著!”
說著就帶著丫鬟婆子轉離開,許蘊看著的背影冷嗤一聲。
“喲,林大姑娘這麽會耍賴,林大人知道嗎,說不定貴妃娘娘聽到你做的事都要覺得丟人呢。”
這是又將剛才林雪燕的奚落還回去了。
林雪燕腳步踉蹌,但走得更快了。
“哼!”許蘊狠狠出了一口惡氣,口極為暢快。
著牌子,心裏著實激薑芙。
許蘊知道,蕭荊送牌子就是為了邀薑芙來看賽龍舟,自己不過是沾了的便宜。
想到這,許蘊問丫鬟春雨,“阿芙妹妹到哪了,你出去迎迎。”
“是。”
薑芙此時剛被薑瑤攔住了去路。
覺得自己今日出門肯定沒看黃曆,遇到蕭玉璋也就罷了,剛進景樓就被薑瑤撞見了。
樓上的靜傳不到大堂來,薑家一個沒落的忠勇伯府自然沒銀子去訂包廂。
薑瑤跟嚴氏等人在大堂中,周圍糟糟的,臉上寫滿了嫌惡。
不過就算是最普通的大堂,也不是薑芙能來的。
“誰允許的你出門,你還真是膽子大了,竟然溜出來,不愧是沒爹娘教的,禮儀規矩都不懂,趕走,別在這丟人現眼!”
薑瑤聲音不大,畢竟還要名聲。
薑芙俏的小臉冷下來,“蘊姐姐給我下的帖子,怎麽,二姐姐要怪蘊姐姐嗎?”
才不是好惹的,薑瑤別想欺負。
果然,聽到薑芙用許蘊,薑瑤表僵了一下。
“許家又怎麽了,沒有長輩允許,你本來就不能出門!”
薑芙才不理,直接略過往樓上走,曹媽媽跟說蘊姐姐在樓上等。
“......薑芙,你聽到沒有,你給我站住!”
“你是哪來的醜八怪,竟然敢吼小仙!”
蕭玉璋帶著狗蛋進來,就看到薑瑤欺負薑芙的模樣,他直接快步上前掐住了的手指。
這手敢指小仙,廢了好了。
“啊啊啊,疼......”
薑瑤手指都要被他掰斷了,疼得想要罵人,可看到來人先白了臉。
“蕭......蕭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