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下來。
傅紀行拿開手機一看。
江落掛了。
“小叔,你能不能別了?”朵荔在一旁,一臉嫌棄,“你看都把落落嚇跑了!”
“什麽?”傅紀行臉帶微笑地睨,“剛才小叔沒聽到,你再說一遍?”
“我錯了,叔。”
傅紀行收起手機,突然問:“屬什麽的?”
“誰?”
“江落。”
“跟我一樣,屬小兔子的,怎麽了?”
男人笑了笑:“這樣啊,小叔還以為屬小烏的。”
頭烏。
“……”
——
因為傅紀行這句話,江落功把兩杯水一次全部幹完了!
等等!
為什麽要喝水?
是臉熱不是口啊!
不過很快朵荔的電話再次打過來,就跟被關在籠子裏許久才釋放的小鳥,一臉興:“落落,我小叔去參觀研究室環境了,我現在就去找你,咱們去逛街!”
江落看了一眼外頭的烈:“你比外麵的知了熱,太見了都歡喜。”
不過江落還是舍陪君子,陪朵荔逛了一下午的街。
沒錯,整整一下午!
夜降臨,兩人正準備回去,江落的手機突然響了。
居然是傅紀行!
江落接通,正疑,男人微沉的聲音就冷靜傳來:“江落,你弟出了點麻煩,正在立川警局,你現在過來一趟。”
江落手一抖:“你說什麽?!”
警局。
傅紀行站在一旁,安靜地看著自己理左手臂上傷口的年。
他左曲起,踩在長椅上,傷的手臂搭著膝蓋,手裏拿著藥,正點點地灑在破裂出的皮裏。
每一次藥浸傷口裏,他都眉頭皺,忍不住倒吸氣。
見他理的有些艱難,傅紀行把手裏的紗布遞給他,問:“需不需要我幫你?”
“不用。”江接過紗布散開,用咬住紗布一邊,往手臂上繞了幾圈,輕鬆綁了一個結。
他放下手臂,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有些小別扭:“剛才的事,謝了。”
“舉手之勞。”
“江!”
江落急匆匆趕來警局,遠遠看到他手臂上的紗布,嚇了一大跳,大步走過去,“你怎麽樣?沒事吧?”
江抬頭看到是江落,臉一慌,下意識把傷的手臂藏到後,起就想跑。
江落及時扯住他的手,把他拎回來:“這麽重的傷,你還想跑哪兒去?!”
“小傷,不礙事。”
“還說不礙事?手都包豬蹄了!”
江蹙眉,還一臉驕傲:“老子這可是男人的勳章!”
“你再廢話,信不信我打電話給媽?”
“……”
江落再三詢問他上還有沒有哪裏傷,確定他真的沒有其他傷,才鬆了一口氣。
江見擔心到眼睛都紅了,不自然地咳了一聲,聲音了幾分,似在妥協:“我真沒事兒。”
江落冷哼。
“不過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傅紀行幽幽地拋了一句:“是我通知你姐過來的。”
江:“……”
靠!
他剛才還在為他救自己的恩而激呢!
江看著傅紀行的眼神深帶狐疑:“你怎麽知道我們的關係?你認識我姐?”
“剛才警察詢問我現場一些況時,他們查了你的個人資料,我不小心了解到的。”
“……”
好一個不小心。
朵荔提著購袋小跑進來,聽到這話,解釋:“他是我小叔,傅紀行。他剛來立川城,小弟弟,你不認識也正常。”
江落詢問江為什麽要跟人打架,江想起剛才被打的屈辱,一臉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我被他們騙了。”
“騙你什麽?”
傅紀行適時出聲:“那幾個人是中介,也是同個圈子玩音樂的。他們說自己手裏有ZRERO-K樂隊的門票,你弟弟買了後才發現是假票。”
江落:“……”
不用傅紀行多說,江落就能猜出大概。
ZRERO-K樂隊是這小子最喜歡的樂隊,前段時間他還向爸媽要錢買票,當然,結果是被爸媽訓斥了一頓。
傅紀行跟詳細還原了一遍剛才的況,江落總算了解了事的始末。
原來傅紀行之所以也在這,是因為江被人打時,正好被恰好經過的他看到。傅紀行作為老師,最見不到學生發生打架鬥毆的事,便就出聲製止了。
可沒想到那群人年輕氣盛,還反威脅恐嚇傅紀行,一直痛罵他,還說傅紀行是江搬來的救兵。
江氣不過,又跟他們吵了起來,兩方吵得不可開,對方還出手攻擊傅紀行。
當然不到一秒鍾就被傅紀行製服,還另外給他們送了一份報警套餐。
警察來了後,都把他們連帶江一鍋端,全部帶回了局裏。
“所以說……”江落想起前兩天的事,“你向我要那一千塊,並不是拿去買資料書,而是去買門票的?!”
這小子居然騙!!
江落正想再跟他“好好的”講講道理,浩浩四個男生從裏麵走出來,看到他們幾個,氣氛又變得劍拔弩張。
“幹什麽?一個個的想今晚在這過夜啊?”一名警察走出來,看到一個個兇神惡煞,恨不得直接在局裏幹起來的架勢,忍不住嗬斥,“都給我過來寫保證書!”
最後包括江,一共五個頭小子蹲在地上,埋頭寫保證書。
連一張凳子都沒有。
警察見他們都是未年,幸好也沒出人命,所以讓他們寫了保證書後,就讓他們回去了。
走出警察門口,那群人卻突然停下腳步,轉看過來。
帶頭黃服的男生眼神如刀地落在江上,突然冷笑一聲。
“江,你作為隊長,讓他們幾個跟你這麽久,襯托你,讓你出盡風頭,到頭來,你卻連一張ZRERO-K樂隊的門票都搞不到,我看你還好意思的啊?”
江兩手兜,神懶散,滿臉不屑:“關你什麽事?”
“現在確實不關我的事,不過過了今晚……”對方笑了笑,“那就不一定了。”
江眸冷滯:“你什麽意思?”
對方一步一步地走過來,在江跟前停下,隨即彎腰,出手想扯他,卻被江落一手推開:“說話就說話,手腳的幹什麽?”
對方掃了江落一眼,目重新轉回到江上,笑了:“我說!”
他豎起中指,隨即往下一轉,挑釁十足:“你就是ZRERO-K樂隊門票都搞不到的窩囊廢!”
江臉霎時變得沉,咬凸起。
江落快速摁下江要抬起的手,道:“不就是一張ZRERO-K樂隊門票嗎?誰說我們弄不到了?”
對方臉一滯,隨即笑出聲:“你確定?”
連江都驚呆了:“臥槽!江落,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你不知道ZRERO-K樂隊的票有多難求嗎!!
“很確定。”傅紀行不不慢出聲——
“一張票而已,咱們弄來就是。”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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