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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骨罪情》 003:宋瓷,看看你這張臉

“薄矜遠,疼!”

薄矜遠的手住了手腕上的傷口,真的很疼。

可薄矜遠仿佛沒聽見,置若罔聞。

下一秒,就被甩進了洗手間。

門被狠狠關上。

宋瓷的食道還在痛,烈酒逐漸上頭,痛苦慢慢變為了昏沉的折磨,想吐。

可手腕又被那人一把拽了起來,被迫趴在洗手臺上,痛苦的息著。

薄矜遠的手的下頜,強迫麵向鏡子。

他的手,又冷又

薄矜遠的臉上出譏誚,麵容平靜寡冷下是幾乎克製不住的嘲諷和厭惡。

“宋瓷,你看看你這張臉,食之無味,令人厭棄,還想著勾引人?”

宋瓷理順了氣息,艱難開口:“我勾引誰,與薄先生有什麽關係?”

“宋瓷!”

“怎麽?我說錯了?”

“你現在看著宋楚,就沒有一點愧疚?”

“我沒做過的事,我不愧疚。”

“三年了,你還在狡辯。”

“隨你怎麽想,我不是已經被你毀了麽?薄矜遠?”

宋瓷眼裏是死亡一般的冷寂,明明是控訴,卻帶著幾分自嘲。

薄矜遠的呼吸無意的落在宋瓷耳後,拂過每一個孔使之戰栗。

事實上,在這一刻,薄矜遠才意識到,他毀了宋瓷。

以前他為了替宋楚報仇,所以去懲戒這個人,直到把送到監獄才安心。

可就在剛剛,他還有些不解宋瓷為什麽會這麽弱卑賤。

原來是因為,已經就被他毀掉了。

可薄矜遠,並不任何快意。

薄矜遠鬆開了桎梏宋瓷的手,任由落在地上。

“那你覺得,你已經贖罪了?”

“不然呢?”

“可楚楚還癱著。”

“我不想和你說無謂的廢話,反正你不會信。”

“好。”薄矜遠笑了笑:“不談宋楚,你宋家當初欠我們薄氏的錢,怎麽算?”

宋瓷當然沒忘。

“多?”

薄矜遠撣了撣服,背靠在門上,一隻抵起,點上了一支煙。

微微瞇眼,像是在想什麽。

“一千萬。”

宋瓷失笑,“薄矜遠,你怎麽不再誇張點?”

當時宋楚用爸媽的名字向眾多公司集資,最後數額一共才不到八百萬。

他的間煙霧繚繞:“還有利息。”

“還完了,你就放過我?”

“你怎麽還?”薄矜遠鄙夷的打量著:“靠遲宴?”

“靠我自己。”

薄矜遠又吸了一口,緩緩蹲下近宋瓷,然後對著吐出一口煙,宋瓷被嗆到一個勁兒的咳嗽。

“你現在這樣,出去賣,怕是半分都不值。”

“宋楚那個癱子都能讓你耗費百萬求婚,我市場應該不會太差。”

語調中出一抹天真的笑意,毫不顧及這句話有多恥。

薄矜遠的眼睛又危險的凝重起來,淩厲尖銳。

“宋瓷,你別拿楚楚和你比。”

“那麽在乎,就別在這兒跟我浪費時間了,還不回去?”

薄矜遠站起,隨意的掐滅煙頭,丟在地上又碾了一腳。

“給你三個月,一分不的把錢打到我的賬戶。”

“好。”宋瓷扯出笑容,的將右手藏在了後,不想讓他看見上麵的傷痕。

那是在監獄裏熬不下去時迷迷糊糊割的。

薄矜遠轉離開,等到那腳步聲消失,宋瓷才鬆了一口氣。

疲憊的站起,忽然就流了淚。

眼淚還沒落。就一把抹掉了。

薄矜遠回到包廂,遲宴還被宋星恒摁在沙發上。

“宋瓷呢?”

薄矜遠喝了一口酒,在裏品了一圈才咽下去。

“沒死。”

人呢?”

薄矜遠抬眸,無形中添了幾分冷寂。

“你們什麽時候這麽親了?”

記得以前,宋瓷總是喜歡圍著自己轉,那個時候的遲宴就算喜歡也幾乎一句話不說。

怎麽從監獄裏出來一趟,兩個人就這般惺惺相惜了?

“在拜托我照顧好父母,可兩位老人最後還是跳樓的時候,在被別人的一麵之詞冤枉送進監獄的時候,在現在一個人,最需要別人保護的時候。所以,人呢?”

薄矜遠像聽見了笑話。

“阿宴,我不要的人,你就這麽喜歡?”

遲宴不想和他浪費口舌,推開宋星恒的打開房門離去。

薄矜遠還在笑,還在笑遲宴的那些話。

好一會兒,他才想起宋楚。

宋楚不安的看著他,手指都在發抖。

“阿遠哥哥,你回來了?”

薄矜遠忽然有一瞬的後悔,他怎麽就突然為了宋瓷那個人丟下了宋楚。

就缺安全,怎麽把一個人扔在這兒了。

“楚楚,對不起,害怕了嗎?”

“沒,阿遠哥哥,你把姐姐……怎麽樣了?”

薄矜遠笑了笑,仿佛對的存在厭棄至極。

“我能對做什麽,一下都嫌髒。”

宋楚鬆了一口氣,想笑,可還是忍住了,眼淚說出來就出來。

“阿遠哥哥,我原諒姐姐了,你別怪。”

“傻丫頭,你別心了,犯下的錯,終將該償還的。”

宋楚很委屈的點了點頭,把頭埋進了薄矜遠懷裏。

“宋瓷?宋瓷!”

宋瓷聽見一陣聲音由遠到近,是在喊的名字。

遲宴一回頭,就看見洗手間的門上,宋瓷勉強撐起子。

他急忙過去,一邊檢查一邊問:“他對你做什麽了?”

宋瓷笑的有幾分溫:“算算賬。”

遲宴幾乎一瞬間就明白了。

宋家破產,宋父變賣份又誆騙合夥人投資後事,其中薄矜遠的父親就投資了五百萬。

“多錢我幫你還。”

宋瓷皺著眉頭看他,“三年沒見,你怎麽還是笨笨的。”

“什麽?”

“他那哪是想讓我還錢,分明隻是找了個借口想再整整我。”

“你別理他就是,我帶你去別的城市……”

宋瓷頓了頓,其實這未嚐不是一個好主意。

想,自己的病總有一天會忘掉一切,包括痛苦。

這樣想來,痛苦也就沒有那麽恐怖了。

想最後能和父母在同一個城市。

“不用,我還清了心裏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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