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讓攏起眉,“你生辰?四月初三?”
姜毓寧點點頭。
今天竟然是小姑娘的生辰,沈讓看著,問:“怎麼不同我說?”
姜毓寧仰頭:“哥哥要給我煮面嗎?”
“煮面?”
姜毓寧彎著眼睛,回答:“祖母說,生辰是要是面條的,我每年都會吃。”
沈讓聞言怔了怔,難免想起一些舊事,他和太子雖不同歲,生辰卻很巧的是同一天。
每年到了那日,建昭帝都會在后宮設宴,為太子慶生。
而本不記得自己還有個養在宮外的兒子,也過生辰。
時,沈讓也曾過生辰里的一碗長壽面,卻只得到一年年的失,到如今,他早已不在意這些。
但是眼前的小姑娘,他希能永遠這麼天真。
思及此,沈讓輕笑一聲,道:“哥哥記住了,明年你生辰的時候,哥哥會人給你準備長壽面。”
姜毓寧抱住他胳膊,傾著子吧唧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哥哥,你好像我爹爹啊!”
雖然本不記得爹爹長什麼樣子了,但是在的想象中,應當就是這麼溫的。
沈讓:“……”
他尚未弱冠,不過總角年歲,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爹。
沈讓深吸一口氣,將人從自己胳膊上撕下來,“我還有事要理,等哥哥忙完,再陪你一起回去。”
姜毓寧高興起來,小啄米點頭。
沈讓把抱下來放到地上,“去那邊榻上玩吧。”
那張榻是沈讓平時小憩所用,榻上有個炕桌,姜毓寧爬上榻,起先還乖乖地坐著,沒一會兒就爬到桌上打起了瞌睡,小腦袋一點一點的。
沈讓走過去的時候,正好小姑娘撐著臉頰的手腕一沉,他眼疾手快地手過去,托在小姑娘的下上,沒讓人栽到桌上。
小姑娘睡得迷迷糊糊,覺到溫度,本能地抬手摟住,小臉埋在沈讓,本沒有醒。
總不能再把人喊起來。沒辦法,沈讓只好一手扶著人脖頸,一手攬在人腰后,將人豎抱在懷里,就這樣一路將人抱去了聽風小筑。
已經快到子時,但竹葉還沒休息,一直
在等姜毓寧回來,聽見腳步聲抬頭,卻見姑娘已經窩在公子的懷里睡了。
有意想將人接過去,沈讓搖頭,示意不用,然后親自將人放到床上,并拉過被子蓋好。
小姑娘睡得很,被人抱著換了張床都不知道,攥著被角,沉在夢鄉里。
沈讓立在床邊看了一會兒,才替落下床頭帷幔,轉離開。竹葉跟在他出來,第一句話就是開口請罪,“奴婢沒看好姑娘,打擾公子了。”
知道,公子在理正事的時候,一向不喜打擾。
不想沈讓竟沒怪罪,反而十分無奈地了眉心,吩咐道:“人把東邊的屋子收拾出來,我今晚住這。明天再收拾一間書房出來。”
省得小姑娘再找不到他。
竹葉心底驚嘆公子的縱容,面上卻不敢表出分毫,恭敬道:“是,奴婢這就去。”
-
姜毓寧這一覺睡得很沉,翌日也醒得很早,輕薄的帷幔出晨起的亮,姜毓寧了眼睛,正要起,挨到枕邊的手背到了什麼東西。
轉頭去看,只見枕邊放著一個掌大的木匣。
自然不是的東西,姜毓寧奇怪地撿起打開,只見里面放著一對致的銀鐲,半指寬的鐲面上雕刻著花樣紋飾,似乎還有幾個小字,但姜毓寧不認得。
竹葉進來的時候,正看見姜毓寧拿著那對銀鐲看得認真。
“姑娘在看什麼?”走到桌邊,將手里的托盤放下,問道。
姜毓寧握著那一對鐲子,揮了揮,“竹葉姐姐,是不是你放錯了?”
竹葉忍俊不道:“哪里是奴婢放錯了,這銀鐲就是送給姑娘的。”
“送給我的?”姜毓寧一愣。
竹葉點頭,“昨日不是姑娘的生辰麼?公子說,這是送給您的生辰禮。”
姜毓寧完全沒想到,驚喜道:“生辰原來還有禮收!”
“自然是有的。”竹葉笑著給倒了杯溫水,遞上去,“姑娘先潤潤,奴婢人服侍您起,公子說今早要陪您一道用膳呢。”
一洗漱更完,姜毓寧便立刻帶上了那對銀鐲,因為竹葉事先用羊皮暖過,銀面在手腕上一點也不涼,抬高手臂晃了晃,不自覺彎了彎眼睛。
“哥哥呢?”問。
竹葉還未答,窗戶忽然被人從外面敲了敲。
主仆二人齊齊偏頭,窗格上有日撒過,照出一道頎長的影。
姜毓寧愣了愣,然后直接蹦下榻往外跑,今日穿了一件緋紅的褶,隨著的跑,擺飛揚,好似一只旋轉飛舞的蝶。
沈讓就等在廊下,看著小姑娘飛奔過來,一把將人接住。
“哥哥。”姜毓寧坐在他的手臂上,抬高手臂,給沈讓看。
這鐲子兩個月前,沈讓人去打的,原本是想送給姜毓寧做見面禮,后來因事耽擱,一直沒有送出去。
正巧這次趕上生辰,他人連夜打磨好,又在上面刻上了的閨名,也不知這小姑娘有沒有瞧見。
他正要問,就聽姜毓寧問:“對了哥哥,這上面刻的都是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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