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他隻是把當朋友，但是還是開心的，畢竟這是和他第一次單獨出去的活。嚴格來說不止是開心，是興，翻來覆去折騰了大半夜才開始睡。

結果第二天，頂了個熊貓眼去校外等他。

陸巖自上次搬離宿舍就一直在校外住，看見的熊貓眼也微微驚了一下。

“昨晚練習很晚嗎？”

“……哦……是。”

本來想否認，但是想想又點了頭，難道要跟他說因為要跟他出去所以昨晚失眠了嗎？

“以後還是參加這種比賽吧。”

“……”

微微抬頭看他，看見他清俊的臉上又浮起了薄薄的冷。他又生氣了？

“……哦。”

正說著，公車開了過來，他們一前一後上了車。由於他們出發的早，車上沒有什麽人，空位很多。

江秋晚先上的車走在前麵，挑了後麵的兩個連座位，坐進靠窗的位置，然後看著陸巖。

陸巖頓了一下，就坐了過來。

很高興，看著窗外的奔騰景，覺外麵的什麽景都漂亮。

“陸巖，你看，那座山好高啊！”

“嗯。”

“還有那棵樹，好大一棵，一定長了好多年。”

“……嗯。”

“誒，你快看，剛才飛過來一隻鳥，好漂亮！”

“……”

等再想說什麽的時候，他轉頭微微皺眉。

“你好吵。”

“……”

不是說讓陪他聊聊天唱唱歌嗎？現在就覺得吵了？

好吧，那就閉不說話了。

結果，一閉連眼睛也閉上了，直接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靠在他的肩上。

咦？睡的時候不是往窗戶那邊歪的嗎，怎麽會靠到他這邊？

“快到了。”

聽見頭頂上的聲音，他一貫清冷的嗓音，因為靠得近，竟有點綿綿的餘音。

尷尬地抬起了頭，“……這麽快。”

說完就覺得不妥，又補了一句，“我是說……睡了這麽久。”

他看著窗外的站牌，薄微微上揚。

“嗯。”

他們下了車，走了一段，進了中心購街的男裝專賣店。左看右看，還是選了一套普通款的藏藍西服。

陸巖進去試穿，坐在外麵等，等了一會就看見他從裏間出來了。

英姿筆，氣宇軒昂。

那是第一次見他穿西服的樣子，以前在學校他都是隨意的穿搭。普通的T恤襯衫休閑，就足夠讓認為是全校最帥的男生了。

現在這般正式，刷新了對他值外表的認知，仿佛看到了他未來職場的模樣。原來西服才是最能彰顯他魅力的服。

服務員看著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對著站在鏡子裏的陸巖說道。

“小夥子，你朋友都看呆了，這西服很適合你。”

陸巖聽了服務員的話，轉了個對著，眼裏出了微妙的期許目。

“覺得合適嗎？”

“……”

人家服務員說的是朋友，你轉頭看過來豈不是讓人家更誤會了。

點了點頭，甜甜地笑了笑，“合適的。”

誤會就誤會吧，反正高興開心，哈哈……

“那就這套吧，把它包起來。”

陸巖轉過對著鏡子微微笑了笑，好像心也很好的樣子。

他們買完服走出專賣店，江秋晚有點舍不得結束跟他在一起的獨時。

“陸巖，現在時間還早，好不容易出校一趟，我們可以去逛逛嗎？”

陸巖了天邊飄來的烏雲，又看了看懇求期的目。

“好吧，隻能逛一會，不然就要下雨了。”

開心地跳起來，“好，就一會。”

可這一會就變了，街上的每家店都要進去，然後這看看，那，對什麽都好奇。

陸巖陪在旁邊，問：“要不買下來？”

頭搖得撥浪鼓，“不買，就是看看。”

陸巖，“……”

他真是不明白，不買為什麽要花時間看呢？

“走吧，再不走，就真的要下雨了。”

“好吧。”

江秋晚不不願地跟著他走，很快就後悔沒有聽他的話早點走。

他們還走在去公車的路上，雨點就已經嘩啦啦地下來了。

江秋晚下意識地就想衝過去，陸巖卻在後麵拉了的胳膊。

“太遠了，我們先找個地方躲雨。”

然後就被他拉到附近可以避雨的地方。

雨下得即快又大，就這麽一小會，他們上就淋了大半。陸巖上還好，但是江秋晚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襯衫，了就有點冷，而且……還有點。

尷尬地兩手抱胳膊，第一次跟他出來就這麽狼狽，後悔得想立刻在他麵前消失。

“把這個穿上吧。”

陸巖背對，遞過來他手上的包裝袋，是剛買的西服。

江秋晚遲疑了一下，“會弄髒的，你明天就要穿。”

“可以洗。”他堅持遞著，語氣有點焦急甚至急促。

他又生氣了嗎？怪沒有聽他的話，讓他淋雨了？

接過包裝袋，從裏麵掏出西服上穿上，看著自己就像小孩穿上了大人的服一樣。

“好了。”

陸巖這才轉過，但臉沉著，一直不看，隻著外麵稀裏嘩啦的雨出神。

知道了，他確實生氣了。的心頓時就像麵前的雨水一樣，嘩啦啦，急速直下，然後匯流河……

兩個人靜默，站在避雨一言不發地呆呆站著，不知道過去多久，雨點越下越小，後來就沒有了。

“走吧。”

陸巖終於開口說話，轉看著，然後微微一怔。

“你怎麽了？”

因為眼裏有滿滿的霧氣，甚至微微紅了一圈，像是剛哭過。

轉頭，莞爾一笑地對著他，“沒什麽，我們走吧。”

陸巖看著看了好幾秒，雖然依舊笑得那麽甜，但是他卻莫名地有些心慌。

這覺與他患病時的心慌、悶明顯不同，但是又不知道是哪裏不同，頓時有些無措。

他們重新向公站牌走去，然後等了一會，一前一後地上了車。

下雨導致公站牌滯留的人多，車裏滿了人。他們上車之後就隻能挑空點的位置站著。

公車行駛向前，車搖搖晃晃。陸巖個子高，隨手就可以攀上吊桿拉環。而江秋晚沒有可以支撐的，雖然陸巖盡量用他的給支出單獨的空間，但是依舊晃晃悠悠地站不穩。

“轉過來，抓我的服。”

頭頂上響起陸巖的聲音，太近了，近得剛才一直不敢看他。

艱難地轉過，正要抓他服的時候，公車一個轉彎，慣地向他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