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珊坐在按椅上,吃了很多很多草莓,覺撐,于是擺手說不要了。
結果眼前的大手還在一顆接著一顆,不停歇的把草莓塞里。
朱珊視線向上,看見凌霄可惡的臉。
一掌揮過去
把自己揮醒了。
朱珊角自嘲的上翹,小手搭在額頭上。
也是,只有在夢里,才敢給他一掌。
盡管是在夢里,還是覺得好爽。
朱珊覺到一潤的涼風,側頭一看,是落地窗隙了一個小,風就是從那里鉆進來的。
從被窩里爬起來,先是去臺關心那一圈并不弱的植,多。
嗯,長勢很好。
朱珊站起,外面沉沉的,有些飄雨。
關上窗戶回到床上,從枕頭下面出手機,查看未讀消息之后,打開新聞板塊。
新聞熱議是楊茂學事件,他轉發了清晨的警方通告,在大眾面前證明了他的見義勇為。
隨之而來的,是越來越多認識楊茂學的人出來說他這麼多年的好人好事。
有一個網友說曾經和楊茂學在同一家公司共事,他特別仗義,會無條件的幫助邊每個同事,像大傻個。
還有一個自稱是楊茂學小學同學的,說自己當年因為被高年級的學長欺負,楊茂學直接沖過來解救他,最后也被打的好慘。
還有一個網友說很多年前在路上被搶包,是楊茂學幫忙追回來的,還被搶劫犯劃了一刀,流了好多。
還有網友翻出曾經的新聞,畫質并不清晰,但可以看出來是面容稚的楊茂學,他正被采訪救了兩個下河野泳差點溺水的小學生
原來,楊茂學是個大大大好人。
都寫不出的大好人。
朱珊覺得,自己幫了楊茂學,上天肯定會默默記一功。
翻開備忘錄,上面記錄著所打聽到的當年《法庭外》欄目的所有記者。
通過私下去各個部門辨認排除后,還是沒找到當年那個瘦瘦的記者叔叔。
只希,這次的功勞能讓別再走彎路,早點找到那位叔叔,了解爸爸當年的案。
假期后上班第一天,辦公室蔓延著一種名“假期后癥”的氣氛。
沒人說話,只聽見稀稀落落的鍵盤敲打聲。
所以,曲連杰的聲音特別響亮“五分鐘后,會議室開會。”
朱珊上了個廁所,回到座位拿著筆記本和圓珠筆進會議室。
吳靜招手“珊珊,這邊兒。”
朱珊道了謝,剛坐下,吳靜便靠過來。
“珊珊,你的偶像記者叔叔找到了嗎?”
朱珊無打采的搖頭“去看了,都不是。”
“話說那些記者都只是背影出鏡,你到底是怎麼上的?”
朱珊別扭道“就現實中見過一次他做采訪,覺得他提問特別有深度,就上了。”
吳靜樂呵呵低笑兩聲,掏出手機“我找到一些當年年會的照片,你看看有沒有你那位偶像叔叔。”
朱珊立馬神采奕奕,接過照片仔細查看。
把照片一張張放大,不放過每個人。
似乎真的開始轉運,朱珊真的在其中一張照片上看見了當年那個瘦瘦的記者。
有些激,拉著吳靜的袖,語無倫次“我我我”
可是,吳靜并沒有理,還擺了擺袖口。
“珊珊?”曲連杰握著馬克筆指著朱珊,“你有什麼想法?”
???
朱珊抬頭,看著曲連杰一臉懵。
視線掃過大家,瞬間面紅耳赤。
曲連杰安“別害,你有什麼想法盡管說。”
朱珊慢吞吞站起,視線盯著曲連杰后的板書,眨了眨眼睛“正能量正能量”
剛才好像聽見曲連杰說,上面發了任務,在此期間宣傳正能量。
朱珊咽了一口口水“主任,就是前兩天那個楊茂學事件,我覺得他就很正能量。”
曲連杰點頭“你繼續。”
繼續?
朱珊一頭漿糊,著頭皮繼續說“我認識他,而且他現在流量很大,我覺得我們可以給他做個專訪什麼的”
會議后,朱珊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曲主任當場拍板,方案通過了。
吳靜攬著朱珊肩膀“可以啊,你居然認識楊茂學,他現在是真的全民熱議。”
“也沒有很。”朱珊頓了頓,期盼的看著吳靜,“靜姐,剛才我指的那個人,你什麼時候能幫我打聽到啊?”
“珊珊!你是他腦殘嗎?”
朱珊毫不避諱,猛點頭。
吳靜笑著搖搖頭“我去問問老前輩吧,我對他沒什麼映像,而且確定,他現在不在電視臺上班了。”
朱珊扯著吳靜胳膊撒“靜姐,拜托你了。”
“真是腦殘。”吳靜拍了一下朱珊額頭,提醒,“你先去聯系楊茂學,看他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做專訪,我先去整理采訪容。”
朱珊回到工位,打開和楊茂學的聊天窗口。
有些心里沒底,思了好久才打字。
朱珊楊哥,我是朱珊。
朱珊很抱歉打擾到你。
朱珊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玉和電視臺《社會熱線》欄目組的一名記者,目前我們欄目組想跟你約個專訪,請問你有沒有空呢?
朱珊等了半個小時,手機才震了一下。
楊茂學其實最近這些網上的討論,已經有點影響我的生活了。
這是委婉的拒絕?
朱珊小臉拉夸下來。
手上的手機又震一下。
楊茂學不過既然是恩人你的節目,我肯定配合。
!!!
朱珊激的從辦公椅上跳起來,靠著辦公桌打字回復。
朱珊謝謝!萬分謝!
朱珊楊哥,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盡量配合你。
最后,約了周末的時間。
在此之前,朱珊經過詢問,得到同意后,和吳靜等人先去楊茂學住采訪他的友鄰。
楊茂學住在老城區的老房子,這里生活氣息非常濃厚。
小區門口保安亭有個五十多歲的大爺,一聽說是來采訪楊茂學的,立馬夸夸大談。
大爺有些激,握住話筒,用玉和話說“我在這里三十多年了,可以說是看著小楊這孩子長大的,這孩子人好呀,老實又樂于助人,我們這個小區多是老年人,腳不方便,但是只要有事吆喝一聲,他立馬就去幫忙。”
大爺越說越激“而且小楊這個人,不止幫老年人,年輕人他也幫的,什麼搬東西,拿快遞什麼的,都不用說,他看見了立馬就去幫忙。你說前段時間還有人要起訴他,告他打人,我們都是相信小楊為人的,我們當時還打算簽萬人信,去警察局,幸好最后警方證明了他的清白。”
吳靜“請問楊先生是從小就住這里嗎?和父母同住嗎?”
“我們小區是二十多年前紡織廠的員工房,他爸媽分了這套房子后,小楊就一直住在這里,他爸媽去世很多年了,小楊上大學都是靠國家助學金。現在就他和他媳婦兒兩個人,他可疼他媳婦兒了,養得跟個大小姐似的,可以說是就那個電視里演得那種,十指不沾春水的大小姐。”大爺攤了攤手,“小楊不僅要上班,下班回來還給媳婦兒做飯,你說哪里去找這種男人?”
吳靜笑著應了兩句,又問“他媳婦是什麼工作啊?”
“他媳婦兒沒上班,不是本地人。聽說是他大學同學,畢業就結婚了,當時我記得也是工作過一段時間,后來他舍不得他媳婦兒上班。”
又說了一陣,大爺突然說“你可以去5棟3樓采訪一下陳大爺,小楊對他家,那是救命之恩。”
朱珊幫著拿采訪機,爬了三樓,氣吁吁站在陳大爺家門口。
吳靜敲門,開門的是穿著花格子襯的老大爺。
陳大爺還沒得吳靜說明來意,就打算閉門。
可是一聽關于楊茂學,態度立馬就變了,笑盈盈把朱珊等人引進門,還端來水果。
陳大爺“那是五年前的事兒了,我兒子不爭氣去賭博欠了一屁債,那些人就找來家里要債,一開始是口頭威脅,后來直接要把我兒子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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