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扭頭想要躲開,卻被陸湛輕輕捂住。
“噓。”
陸湛神警覺,盯著西昂的房間。
他渾氣勢已經變了,渾然不似平日里文質彬彬的模樣,整個人像是進了戰斗狀態的狼。
年荼豎起耳朵仔細聽,果然聽到西昂的房間里傳來靜。
是獅子又回來找了?
擔心陸湛和獅子打起來,張地準備拉架。
門一開,出現的卻是兩條大長。
年荼順著筆的軍裝一路向上,看到了西昂英俊的臉。
“你們在做什麼?”,西昂皺眉看著兩人的姿勢。
年荼這才發現陸湛的手居然還搭在肩上,另一只手則虛虛擋在的前。
挨得太近,姿勢又過于曖昧。落在西昂眼里,就好像他們馬上要發生些什麼似的。
陸湛瞇了瞇眼,直起放開年荼。
他沒有回答西昂,而是反問道:“有正門不走,你從窗戶進來?”
西昂神微妙,尷尬了一下。
恢復意識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自己的臥室了,大概是化時的他撞碎了窗戶進來。
他飛速穿好服,結果一走出臥室就看到陸湛仿佛要對年荼做什麼過分的事。
年荼沒想到來的居然不是獅子。
好奇地問西昂:“陸湛說你有任務,已經回基地去了,怎麼突然又回來了?”
總不可能西昂的任務也這麼快就完了吧。
“你是忘帶什麼東西了嗎?”
西昂哪里知道自己忘帶了什麼,他的記憶停留在失控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有任務回基地”的人設。
好在陸湛沒難為他,主替他解了圍:“確實,腦落下了,我已經幫你放起來了,現在就給你找出來。”
陸湛走在前,西昂跟在后頭,打著“找腦”的名義避開年荼,兩人單獨說話。
看到西昂房間那破破爛爛的窗戶,陸湛不由冷哼:“我已經替你修過一次窗戶了,這次你自己修。”
西昂理虧,點頭應下。
雖然失控時他沒有理智,恢復后也沒有失控期間的記憶,但獅子做的壞事他還是得承擔。
就是不知道他失控后除了打碎窗戶,還做了些什麼壞事……
西昂心中憂慮。
失控后被關閉肯定是免不了的,帝國有專門針對失控雄的監管局。
像他這樣失控值達到80的雄,除非有等級足夠的雌愿意保釋他出來,對他進行神安,不然他大概就要一直被關在局子里嚴加看管。
如果他這次失控期間傷了人甚至殺了人,那即使有雌愿意保釋他,他也會視罪行輕重被繼續監,同時會被降軍銜,停職分,并面臨巨額賠償。
“我失控了幾天?”,他斟酌著問陸湛。希況別太糟糕。
他已經做好了被關在監管局一輩子的準備,因為他不會接年荼以外的任何雌。
但如果失控期間真的殺了人,那此后余生他都將飽良心的煎熬。
“放心,你沒殺人也沒傷人”,陸湛知道他在想什麼。
至于失控了幾天這個問題……陸湛若有所思。
“失控后發生的事,你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對于失控的人而言,失控期間就好像做了一場夢,夢醒后馬上就忘了,只余下一點很微薄的殘存印象。
西昂也是如此。
但他也覺得有點古怪:“我醒來的時候,心里面覺很滿足、很幸福,好像失控期間的我并不痛苦,反而過得很好。”
“而且我好像遇見了年荼,好溫,在邊我非常放松……”,西昂說著說著就開始臉紅。
但他只覺得這是因為他太喜歡年荼了,潛意識里都是,才會有這種錯覺。
陸湛卻打斷了他:“從昨晚到現在,你只失控了17個小時。”
雄們一旦失控,至化三天,普遍一周左右才能恢復人形。
失控17個小時就恢復人形,是帝國歷史上從未有過的特例,說出去恐怕都沒人會信。
而且:“你失控期間,的確曾和年荼待在一起。”
西昂目震驚。
陸湛冷笑著打量他:“以前倒是不知道,你是個這麼家的雄,失控了都能自己跑回來。”
搜尋隊在外面到奔波尋找,這頭獅子反其道而行之,躲回家來占小雌便宜。
西昂張著,無從反駁。
確實,他醒來時就在自己的房間。
陸湛也不給他反駁的機會,調出自己和年荼視頻通訊的記錄,作為罪證回放給西昂看。
強壯的金鬃大獅子,在視頻中不要臉地纏著年荼,把弱的小雌住,還、還敢下……
如果是真正的獅子,那這一幕就是很單純溫馨的人與和諧相、玩耍互。
但獅子是人,一切就變了味。
西昂的臉越看越紅,像被煮了的蝦子。
他手足無措,面紅耳赤,不敢相信這麼放浪的獅子竟然就是他本人。
愧排山倒海而來,將他沖擊得想立刻去跪地向年荼謝罪。
原諒他、原諒他吧……他真的不是有意冒犯……
看到年荼打獅子腦袋,西昂心道打得好,但打得太輕本起不到教訓獅子的作用。
打得重小雌又會手疼。他該問問那些已婚同僚,家里的雌都喜歡用什麼工打人,他該給年荼也準備一些。
正這樣想著,他又看到視頻中的年荼打完了獅子又安,居然“啾”地一口親在了獅子臉上。
這一瞬間,西昂覺自己的靈魂終于與獅子聯通。
失控期間沒有記憶帶來的割裂然無存,他就和視頻中的獅子一樣,幸福得快要昏死過去。
星際時代,雄們已經無需再像古時代那樣變形狩獵,而雌們也不喜歡雄的形,以至于雄們很變形,并衍生出了特殊意義——
如果一個雄專門在雌面前變形,是求的訊號。
雌若是不接,就不必理會,但若是愿意手,便是代表著對這個雄覺不錯,不厭惡嫌棄他的形。
被接納的雄,自此心甘愿為他的雌赴湯蹈火。
年荼不僅了他,還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