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我和三師兄將金杯車上的法,法壇搬進庫房,隻覺我渾酸痛,一晚上沒有睡覺,也沒怎麽吃過東西,但是奇怪的是,我不是很,也不怎麽困,向著袇房走去的時候對著三師兄問到:“三師兄,你不?想不想睡覺?”
三師兄笑了笑,對我回道:“不,不困,極則滿,困極則昂”
我聽完三師兄的話也嘿嘿一笑,想著也是,過頭,累過頭反而就沒啥覺了,等一會兒想睡的時候再睡。
庫房和袇房很近,幾步路就到了袇房門口,二師兄的嚎聲自己消失了,我估著他們應該是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就輕輕推開袇房門
“吱吱吱——”門被我躡手躡腳的推開後,小心翼翼的將頭探了進去,發現兩位師兄並沒有睡覺,而且雙雙在各自的床中間,雙盤膝,雙手並未放在膝蓋上,而且自然垂在小腹前,雙目輕輕閉著,好像是在打坐,看到這裏,我怕將二位師兄吵醒,就沒有進房間,準備去對麵旅客房休息,正準備把房門關閉,就聽見大師兄閉著眼睛說到:“想進來就進來嘛,老三應該是去對麵睡覺了,我們還暫時不會睡覺,過來我問你個事。”
聽到大師兄的話,我應了一聲,走進房間,將門關上後勻速走到大師兄床邊,剛走到床邊坐下,就聽見床鋪對麵傳來了打呼嚕的聲音,轉頭向二師兄看去,發現二師兄保持打坐的姿勢已經睡著了,看二師兄打呼嚕的樣子,三長一短的呼吸頻率,就知道坐著睡覺不太好,加上二師兄型較胖,看起來就像氣息上不來一樣,大師兄也聽到了二師兄的呼嚕聲,右手抓起床上的枕頭朝著二師兄的臉部扔去。
“嗯?什麽東西?真是瞌睡遇到枕頭了,你們聊,我先睡了。”二師兄被枕頭拍醒睡眼惺忪的對我們說道,隨後抓著枕頭便要躺下去。
大師兄聽到二師兄的話作勢就要拿起旁的法尺,我估計二師兄應該是看到了,將枕頭扔回到大師兄床上,然後起又回到了打坐的狀態,對著我說到:“老四,我剛剛和你大師兄聊了聊,聽說你昨天和吳警去商貿大廈理了一個靈異事件?是不是還請魂上了?”
二師兄剛說完,大師兄的聲音又從我旁響起:“不用說,老二你看他,印堂發灰”隨即有了我的手繼續說到:“雙手冰涼,氣不通,經脈不暢,到底發生了什麽?趕說說”,說著就用雙手的大指姆和小指母形一個圓圈的形狀,抓著我的手臂向下緩緩按了起來,一直推到指尖,雖然搬了那個多法,但是我的手確實有點僵和冰冷,隨著大師兄的推拿,我覺左手的似乎漸漸的流了起來,指頭也由偏白變紅,大師兄效仿著又將我右手推拿了一遍,然後我站起像甩風車一樣將雙手掄圓了瘋狂甩,接著又我做起了俯臥撐,二十個一組,每一組中間穿連續的左右直拳衝拳,三組過後,我覺渾溫暖了起來,手臂也不再僵,大師兄見我做完這一套,就又招呼著我坐下,對我說到:“現在說吧,當時什麽況?”
我抬著頭仔細回想對著兩位師兄說到:“自從上次在那條巷子裏遇到了鬼打牆之後,來到山上就做了個夢,夢見一個老爺子對著我說了一些話,還教我了一個咒語”,我將咒語和在商貿大廈發生的事一不的對著大師兄複述道,大師兄聽完,低下了頭,好像在沉思什麽,這個時候二師兄又問道:“你說那個人,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麽特別的話?或者有沒有說他是誰?”聽到這裏我猛的想起,迅速對二師兄答到:“對了,他我找掌門,讓我找一個名小玄子的人,讓他教我一點本事,還說他是小玄子的三師叔”
大師兄和二師兄聽到這裏,像看怪似的看著我,同時兩位師兄都朝我相反的地方挪了挪。
我見到這個況,就就從床延邊站了起來,站在大師兄和二師兄對著的床鋪中間的過道上,奇怪的問道:“大師兄,二師兄,怎麽了?有什麽發現?”
大師兄和二師兄互相對了一眼點了點頭,便見大師兄神凝重的盯著我說到:“你知道你說的那位小玄子是誰嗎?”
我當然不知道,對著大師兄搖了搖頭。
大師兄頓了頓繼續說到:“小玄子,就是掌門的外號,掌門的道號做玄機,小玄子這個外號也是我們聽師叔他們說起的,自從掌門上位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這樣他了,這樣說起來,你裏麵跟著的魂魄,很可能大有來頭,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我們的師叔祖”,大師兄越說越起勁,說到最後幾乎都已經喊了起來。
二師兄聽完大師兄的話後,繼續補充道:“掌門以前也是和我們一樣要去理事的,掌門的能力就和老三一樣,卦師,自從當上掌門之後,就將重心放在打理門派,修養,宣傳道教文化這些事上了,這件事我覺得要馬上給掌門說,看看他老人家怎麽說”
大師兄聽完二師兄的話沉思後答到:“我覺得不急,過段時間就是大赦日,我們在真武殿將老三的魂引出來,問清楚,如果真是師叔祖,想必他老人家看在同是青城山的弟子也不會責怪我們,如果不是就能滅則滅,不過,過去一年多的時間我一直不敢這樣做就是怕傷到老四的魂魄,所以我建議是以引導為主,滅不了再引回去”
所謂大赦日,就是立春後的戊寅日,立夏後的甲午日,立秋後的戊申日,立冬後的甲子日,大赦日也做天赦日,在大赦日所做的任何事,上天皆不予責備,古代君王大赦天下的時候往往也會選擇大赦日發布昭告。
我聽到了這裏,其實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心裏也相信大師兄他們,對著大師兄說到:“大師兄,我相信你,不過我裏的魂魄好歹也是救過我的,就算不是師叔祖,我也希放他一條生路,而且他在我中也有一年多了,也並沒有發生什麽其他奇怪的事”
大師兄聞言就白了我一眼:“現在說啥都為時尚早,一縷殘魂居然可以請到六甲六丁中的激殺將軍,肯定是不容小覷的,孤魂野鬼肯定做不了,野仙弟子,出馬仙家等都不太可能,按理說應該是和我們有關,而且就在山下,但是又是奇怪就奇怪在這裏,如果真是師叔祖,為何不在天師殿,為何在你家附近,我真是想不明白,這中間可能有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所以我說先引出來問個清楚”
我聽到這裏,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又繼續問道:“那如果真是師叔祖,該怎麽辦?”
大師兄聽完我的話,正準備繼續說,就聽見外麵傳來一聲貓,隨後又響起了車輛喇叭的聲音。
“滴滴滴”
我聽到車聲,就轉向著門口跑去,還沒開門就看見門被一個人人推開了,隻見一個年齡約七十歲左右,高一米八,仙風道骨,一白長袍,胡須黑白錯,胡須長度已經快接近小腹了,兩眉也長的垂了下來,臉上異常幹淨,皺紋也有但是毫不能掩蓋出散發出來的神,滿臉笑意的盯著我:“你就是嚴鑫宇吧?不錯,不錯,有神,就是印堂不怎麽明亮”說著就雙手了,出左手按住我的後腦,右手大指姆頂在我的雙眉之間,緩緩旋轉,我隻覺眉心一暖流,本來有一點點眩暈的腦袋,好像一下就不暈了。
麵前這位老人剛把手放下,我轉頭就看見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站在了地上,雙手做子午訣放於眉眼平齊,深深彎腰,雙手抱拳自然下垂到與腹部平齊,再立正抱拳於眉眼平齊,站直子後說到:“二師伯好”。
麵前老者聞言點了點頭,對著我們三人緩緩說到:“三位師侄,過段時間就是百日圓滿三壇大戒,到時候記得先報名哈”
大師兄聽完師伯的話,疑的問道:“師伯,這件事我們早就知道了,這下來一趟還有其他的事嗎?”
師伯繼續笑嗬嗬的說道:“師弟,額,也就是掌門說,你們回來後,你們去一趟天師殿,找你們有事,這位師侄應該就是嚴建軍吧?”說著變指了指大師兄。
大師兄答到:“是的,師伯,請問師傅找我有什麽事嗎?還麻煩您下來一趟”
師伯聽到這裏笑得更加開心了:“我不是無聊嘛,下來轉轉,生命在於運嘛,順便就挨個給你們各個殿傳達個消息”,說完就轉朝著屋外走去,邊走邊頭也沒回的說道:“建軍師侄,掌門就找你一人,看你們應該也是一夜未眠,睡醒了,養足神記得去山頂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