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合約的所有容，趙一晗停下手里的活，足足沉默了半分鐘。

“不后悔就行。”

中間隔了幾秒。

“大不了你被分手時，我去北京把你接回來。”

衛萊笑了，心里酸酸的，還以為趙一晗會罵瘋了，覺得不可理喻。

給趙一晗寬心：“又不是真的跟他談，就算真到了‘分手’那天，也不會像上次那樣難過。再說，我又不去北京，就在江城發展。”

難不難過，往往不由己。趙一晗：“兩年不是兩天，人跟人相久了，有時會分不清真心還是演戲。”

頓了下，“反正你都已經決定了，及時行樂吧。”

衛萊：“……”

“聽我媽說，你去超市上班了？”趙一晗轉移話題。

“嗯。有空去我那里玩。”不是敷衍的客氣話，說出來時是真心希有天趙一晗能過去坐坐。

兩人又東一句西一句說了幾分鐘才掛電話。

拉開房間窗簾，暮已經落下來，快七點鐘，周肅晉應該忙完。

【周總，我打算接你的合約。】

隨后周肅晉的電話進來，“怎麼不早點？我剛相親出來。”

電話里，衛萊還聽到那頭傳來服務員‘請慢走，歡迎下次臨’的聲音。心頭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

“你沒告訴我你今天要相親。”

“嗯。”周肅晉坐上車，順手開了車窗，“說不說不影響，說了還有激將的嫌疑。”

衛萊沉默半刻：“現在是不是晚了？”

周肅晉：“不晚。你如果早點回復我，我就不用吃這頓飯。”不過就是多應付了一頓飯而已，無所謂。

又道：“要跟我在一起兩年，想好了？”

衛萊：“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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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周肅晉從相親的地方出來后，直接回公司。

他代閆叔：“晚上車給用，你開。”

回到辦公室，剛坐下來還沒打開電腦，小姨質問的電話到了。

寧如江剛打牌回來，一同打牌的人里就有周肅晉相親對象的母親，原來外甥吃過火鍋就拒絕了人家姑娘。

拒絕地很徹底，不留一幻想的機會。

都愿意陪人家去吃火鍋，怎麼吃完就拒絕了？

寧如江想不通，氣得奚落外甥：“發現人家跟你喜歡的湯底和蘸料不一樣，覺得三觀不合是嗎？”

周肅晉不反駁，給小姨充分發牢的時間。

“你既然去之前都已經決定拒絕，干嘛還要陪人家吃你不喜歡的火鍋？”讓空歡喜一場，以為外甥遇到了有好的姑娘。

周肅晉：“我是完全按照您的囑咐，給足對方尊重。”

寧如江差點無力反駁，實在想不通，人家姑娘那麼優秀，人長得也漂亮，這樣的姑娘外甥都看不上，他到底想找什麼樣的！

“說吧，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我心里有個數，下回再有人給你介紹，如果不符合條件，我直接讓你媽媽拒了。”

周肅晉：“以后有機會帶給你看看。”

寧如江聽出端倪，一連三個反問：“什麼意思？你有朋友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周肅晉斟酌怎麼回，才不會讓小姨起疑心。

“拉倒吧你。”寧如江很快冷靜下來，把外甥的一些小心思提前掐滅，“應付相親臨時找的朋友，你趁早別往我家里帶。”

“真要是應付相親找的，我今天還會去相親？”

寧如江一時無話可說。

周肅晉也沒再多言，有些話說一半還要留一半。

“行，小姨信你一回。什麼時候帶給我看？”

“還不到見家長的時候。”

寧如江不得不承認，外甥的三言兩語功激起了的好奇心。

既然外甥不愿主代，那只能一他了。

“小姨，我忙了。”

周肅晉并不是找借口掛電話，去相親耽誤了幾個鐘頭，一些工作還沒來得及理。

加班到九點十分，他問閆叔：【那邊大概幾點結束？】

閆叔：【剛把衛小姐送到飯店，約的那個大區經理晚上臨時有會議，十分鐘前剛散會從總部出來。】

周肅晉若有考慮：【先來接我。】

閆叔沒用二十分鐘就到了，周肅晉從公司離開。

他上車后沒說去哪，閆叔不確定也不敢擅自作主張，于是先請示：“周總，去接衛小姐？”這樣說應該沒錯。

周肅晉“嗯”了一聲。

閆叔開到衛萊請人的飯店樓下，先前停的那個車位已被其他人停了，他告知衛萊：【衛小姐，車在飯店斜對過的車位，你從飯店出來往北走五十米左右就能看到。】

他沒提前告訴衛萊，周肅晉也在車里。

衛萊剛和祁臨升見面不久，還沒切正題談合作。

今晚祁臨升的電話一個接一個，都是樂檬食品總經銷的電話，不能不接，跟祁臨升的談總是被打斷。

祁臨升對著手機道：“明天上午咱們詳聊，我這里還有人。”

不知對方說了什麼，他掛斷電話。

衛萊了解到，今晚他們大區經理在總部開的是第三季度會議，市場政策有調整，所以各地總經銷都紛紛打來電話詢問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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