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還讓回去上班?
辭職的時候,他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現在讓安城回去?
莫名其妙。
態度冷淡地回“不去。”
安城連忙又勸“葉助,喬總那天也是在氣頭上,他其實不想您辭職,您的辭職申請他一直都沒批!”
聞言,葉眠心臟悸,他還是有些在乎的吧?轉瞬想起他那天是怎麼護著瑤瑤,不信自己的,在心里狠狠鄙視了自己。
他但凡在乎點兒,也不該是讓安城給打電話。
“安城,我現在很忙,也不可能再回喬氏。”語氣堅定地回。
掛了電話,坐在車里,平復了很久的心,才發車子。
葉眠驅車來到目的地,國繡研究院,顧颯颯說今天這里有個活兒,讓過來看看能不能接。
會議室里,坐著十幾位上了年紀的阿姨,們都是京城本地的繡娘。
不一會兒,研究院的江主任,搬來一個人偶模特,模特上穿著一件石青長袍。
“各位師傅,這套是清代的古董,多遭蟲蛀了,雇主拜托我們把諸位師傅請來研究研究,看看是否有師傅能把這件服補好。”
江主任向大家介紹。
這套年代久遠的清代服飾,雍容華貴。石青緞面,五六的繡花,擺繡有海水江涯紋,寓意福山壽海。
“這明黃的袖口,在清朝,可是皇親國戚才能穿的。好家伙,這服準是江南三織造出的。”
“這可不是蘇繡啊,這里的堆繡、孔雀羽繡、鎖繡手藝早失傳了,怎麼補?反正我是做不來。”
“我也做不來,這得南下,找江南研究所的那些專家,興許還有會的。”又一位師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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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看了看,也搖著頭說。
“師傅們,我們家夫人著急要這裳,只有三四天時間,現在哪還趕得上出京去請人啊?各位師傅,拜托想想辦法!我家夫人說了,會重重酬謝!”模特旁的一位中年男人,老吳,他對大家幾乎是哀求道。
“我可以修補。”葉眠捧起長袍下擺,打量著上面破著的不像是被蟲蛀的一塊大,認真道。
這話一出,會議室霎時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在一瞬間都向靠攏了過來。
大家推了推老花鏡,仔細瞧了瞧,確實是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老師傅們還以為是他們眼花了。
“小姑娘,你剛剛說啥?”一位老阿姨,以為自己耳背,揚聲問。
葉眠面帶微笑,“我說,這件服,我能修補好,不過需要幾天的時間,三四天應該夠了。”
“小姑娘,你說什麼大話,拿過針線麼?現在網上很多沒拿過繡花針的網紅,擱那擺拍刺繡博眼球,你也是這種吧?”一位老師傅質疑。
“各位,這位小師傅葉眠,是我請來的,是已經過世的蘇繡大師方清眉的外孫,打小就跟著大師學蘇繡了。”江主任這時幫葉眠說話。
聽著如雷貫耳的名字,各位刺繡師傅對葉眠有些另眼相看。
“傳人歸傳人,這一行,沒個十年二十年的手藝可不,這小丫頭年齡才多大點?甭回頭把人這服給毀完了!就那個大,能知道
原來的是啥樣的花紋?還有這清代的繡線和我們現代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復原了也沒清朝的覺!”
“小姑娘,這可不是胡來的事!這裳要是被你弄毀了,你就甭在京城混下去了!”雇主老吳沖葉眠道。
沒見過求人幫忙,脾氣還這麼橫的。
“那您就另請高明吧!”葉眠也橫了起來。
“讓試試。”這時,雇主老吳的耳機里傳來他家夫人的話。
既然夫人發話了,老吳也不怕擔責了,連忙上前好聲好氣地請葉眠幫忙。
“還真讓這小丫頭補?”
“得,四天后,我們再來湊湊熱鬧。”
老師傅們可不信自己修煉了大半輩子的手藝,不如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他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等著大言不慚的葉眠出洋相。
葉眠沒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專心做的事。
這件袍子修復起來還是很難的,最難的就是繡線的配,正如那位老師傅所說,清代服的和現代完全不同,需要自己調,染線。
好在小時候就學過染線,研究院里有很多沒有的工。
廢寢忘食,晝夜趕工。
四天后,老師傅們看到被葉眠修復好的服,難以置信它是原來的一套,完全看不出任何修補過的痕跡。
應了那個語天無。
“小葉,前些天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那位質疑的老師傅,向道歉。
其他師傅紛紛向豎起大拇指“咱這一行,后繼有人了!”
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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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老吳家的夫人,親自來取裳,單獨面謝葉眠。
原來,是京城赫赫有名的權貴家族,周家的大夫人。
周夫人握住葉眠的手,十分激地說“小葉師傅,你是我的貴人。”
葉眠莞爾,“周太太,您言重了。”
“葉小師傅,這件古董是我婆婆最珍貴的一件藏品,一直由我保管,我是最近才發現不知怎麼遭蟲蛀了——總之,你這是救了我,這張支票是我對你的激,你收下。”
看著支票上六位的數額,這遠遠超過這件服的價值了,葉眠推辭。
“小葉師傅,我找遍了名師,沒一個能保證全部修復的,有讓我去江南請人的,還有讓我去西北,后天就是我婆婆的大壽,指定要穿這套裳的,哪來那麼多時間?遇到你,可真是萬幸。”
周太太發自肺腑地說,有些話,不好和外人道來,這服一直小心保管,卻不知怎麼被蟲蛀了,還破了那個大的,一定是有人故意害被老太太責難。
幸好遇到了這位年輕有才的刺繡師幫躲過一劫,不然,在周家的地位不保。
葉眠在喬家耳濡目染,明白越是有錢有權的人越在乎恩一說,不再和周夫人推辭,收下了支票。
“小葉師傅,后天我婆婆壽宴,我邀請你這個小朋友過去玩玩,我這個圈子里有不太太好收藏刺繡作品和古的,到時,你去跟們流流,可好?”
葉眠沒想到,這年頭還有人喜歡刺繡,欣然答應了周夫人。
剛從研究院開車出來,喬湛北打來了電話,看著車載屏幕上,他的名字,略微失神,差點忘了變道。
在你最需要愛的時候,我成了刺在你身上的墓志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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