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外麵傳言不斷,連軍營這般要的地方都到波及。”昭寧宮,穆氏端莊的坐在椅子上,語氣裏的指責意味顯而易見,“昨日早朝皇上更是斥責了你兄長,說你兄長管不住手裏的兵卒。”
“子善妒乃是大罪,遑論你還是這大慶的皇後,居然為了同一個貴妃爭風吃醋,居然將劉貪墨軍餉這樣的事散播出去。”
穆氏說的有些口幹舌燥,想要喝口水潤潤嗓子時才意識到薑瑜一言未發。
“你不要每次都是這般悶葫蘆作態,如何討得皇上喜歡?”
嗤笑聲響起,薑瑜臉上盡是嘲弄。
【這就是本宮的母親?隻要涉及到薑澄的事,要死那一家子人都絕無二話。】
“本宮且問你,劉貪墨軍餉,是也不是?”
薑瑜冰冷刺骨的聲音讓穆氏眼底閃過疑,往日薑瑜到自己麵前乖的如同小羊羔似的,今日怎麽像是變了個人一般。
“就算是,那娘娘也不該......”
穆氏話還沒說完就被薑瑜打斷,“國公夫人又有何證據證明消息是本宮放出去的,還有,什麽時候國公夫人可以公然指責皇後了?”
【怎麽這麽多不講證據就張口噴人的,真是被慣得一點道理都不講啊。】
穆氏臉上如同被人打了一耳一樣,薑瑜的聲音再次響起,“也不知您聽信了哪門子消息,竟然將朝政同後宮之事攪合到一起,這可是大忌。”
“薑瑜你!”
“本王竟不知,一個國公夫人也能直呼皇後名諱。”顧銘從屋外走進來,目猶如利劍向穆氏,“難道仗著是皇嫂的母親,便想隨意皇嫂了?”
顧銘麵對薑瑜時又是另一副乖巧的麵容,“皇嫂,今日功課完的早,夫子就讓我提前下學了。”
穆氏見薑瑜和顧銘親如母子,不免又忍不住開口怪氣,“娘娘若是有時間和功夫應當多和幾位皇子和公主親近,連自己生的孩子都籠絡不住......”
【叔可忍嬸不可忍!這穆氏怎麽總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
“放肆!”
薑瑜氣場全開,嚇得穆氏生生止住了話音。
“國公夫人有空的話不如多關心關心薑澄,為將帥卻冒進貪功,若不是有本宮,他薑澄早就到地底下見列祖列宗去了。”
“他是你兄長!”穆氏急的站了起來。
“本宮若是不認,天下人不會指責本宮半分。”
薑瑜欣賞了一會兒自己纖長的手指,抬頭輕睨,“本宮勸國公夫人夾起尾,莫要讓本宮記起往日定國公府是如何對待本宮的。”
【一會兒本宮就要把這一家子狼心狗肺之人的罪行寫下來送去定國公府,這樣估計能嚇得他們夜不能寐吧?】
“安分守己,方能相安無事。”
......
穆氏走在宮道上,後背被冷汗浸,今日的薑瑜好生邪門!
走著走著,穆氏看到了一個著青袍的年,年還開口喚外祖母。
“你是......”
穆氏印象裏的顧清翎和顧清風都型極胖,因此一時間也並未分辨出來人。
“國公夫人,這是二皇子。”一旁的小太監開口提醒,穆氏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才幾個月,二皇子竟開始條長個兒了?
“二皇子,您若是有時間多去勸勸娘娘,讓娘娘以皇上為重。”往日覺得苦口婆心的臉如今看起來隻會令人作嘔,顧清風趕忙後退了一步:
“外祖母今日去昭寧宮是問罪於母後的?”
穆氏臉上的笑容開始有些勉強,“不過是做母親的,叮囑兒一番罷了。”
“既如此,外祖母多去叮囑舅舅吧。”
靈犀宮,顧臨和劉貴妃見穆氏順利進宮,都理所應當的等著薑瑜退步。
“蓉兒放心,國公夫人出麵定是能行,估計明日薑瑜就會出麵將所有事都攬走。”顧臨躺在床上,“朕也能鬆快幾日。”
“還是皇上英明,知曉定國公和國公夫人最是看中薑小將軍。”劉貴妃將顧臨的手拉至腹部,“如此,就隻等小家夥出生了。”
一臉數日同朝臣辯駁,顧臨的子明顯有些吃不消,一下朝便躺在床上養著。
幾人尚不知,這一連串的事徹底惹怒了薑瑜。
......
【一個兩個都拿本宮當柿子,不發火就把本宮當做是病貓。】
寫上薑家罪行的紙條塞滿了整個罐子,薑瑜在裏麵左翻右翻,“韓吉,明日一早,本宮要聽到薑澄在本宮生產那晚還在外麵喝花酒的事傳遍京城。”
“奴才遵旨。”
韓吉,昭寧宮的首領太監,薑瑜的左膀右臂。
【火候最是要掌握好,如今劉的事火候已經夠了,且讓本宮再添上最後一把。】
薑瑜看著顧銘和顧清風,“本宮告訴你們,有些人不打疼們,們就不知道什麽適可而止。”
“本宮隻教這一次,你們要看好了。”
次日,薑瑜掐著早朝結束的點,卸去釵環堵在了朝臣下朝的必經之路。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約束兄長不利,讓兄長辱沒了皇室聲譽和定國公府的名聲,求皇上下旨將兄長降一級,將臣妾足於昭寧宮一個月。”
薑瑜言辭懇切,來往員除了定國公薑褚之外其餘對薑瑜都是口稱讚,薑瑜自請降罪的事也迅速在大慶傳開。
而薑褚回府後也立刻讓人將府門關閉,勒令定國公府眾人不得隨意外出。
上書房外,婁錚和其餘幾個重臣跪在門外。
“皇後娘娘兄長所犯之罪同劉相比輕如鴻,皇後娘娘尚且能自請降罪,以正朝綱律例,可劉貴妃呢?”
婁錚吐沫星子四飛濺,火力全開。
“皇上竟然因為一個後妃而棄朝綱於不顧,紅禍水,臣不敢想若是一朝劉貴妃產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兩位嫡出皇子該如何自?皇後娘娘又該如何自?”
“臣要彈劾劉貴妃霍朝綱!”
整件事開始被薑瑜掌控,矛頭直衝靈犀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