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日進宮究竟同娘娘說了什麽?”
定國公府閉的大門,薑褚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為何會在這個時候被翻出來?”
薑澄也跪在穆氏腳邊痛哭流涕,“母親,您替我去求求娘娘,讓皇上不要降我的職。”
薑澄仗著薑瑜和薑家的威名在軍營裏作威作福慣了,哪裏能忍得下被降職的難堪。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顧著那點職?”
薑褚氣的手向薑澄的腦袋,“你為娘娘的兄長,卻在娘娘生產之際去喝花酒,你日後的聲都完了!”
“老爺,妾昨日......昨日是同娘娘發生了些不快,但此事傳出去對娘娘也沒有好,想來不是娘娘的手筆。”
穆氏白著臉將昨日的事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薑褚沉著臉,“無論是不是娘娘的手筆,這都是娘娘對我們的警告。”
若是日後收斂那降一級各自安好,若是還有下次......
“老爺,妾總覺得,娘娘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薑褚眼前莫名浮現出紮著花苞頭等待自己回府的小薑瑜,“娘娘這次怕是被急了,最近澄兒先在府裏避避風頭,夫人多同娘娘說些己話。”
到底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脈至親,給些好臉薑瑜便會的回頭,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往後也會如此。
......
有了薑瑜的推助,事態愈演愈烈。
整整三日,上書參劉貴妃的折子堆了小山,就連劉都要屈居第二。
京中甚至還將劉貴妃編進謠裏,視劉貴妃肚子裏的胎兒為大兇之兆。
“今日已經是第四日了,事也該有個了結。”薑瑜的視線看向埋頭苦讀的顧清風,下麵就看顧清風的發揮了。
“清風。”
薑瑜著嗓子讓自己發出盡可能溫的聲音,直接將顧清風嚇得從椅子上摔了下去,“母......母後?”
母後該不會要把他當柴火燒了祭天,然後去殺劉貴妃吧?
“明日早朝你隻需做一件事。”薑瑜見狀翻了個白眼,恢複了正常的聲調,“關注你父皇的狀態,隻要你父皇一有暈倒的架勢,立刻醫,記住,一定不能讓你父皇暈在朝堂。”
【吵架吵不過對方就裝暈,這些後宅院裏的把戲顧臨倒是玩的爐火純青。若是這般日日暈下去,何時有個頭?】
顧清風也讚同的點了點頭,“母後放心,我明日一定盯父皇。”
“皇嫂出手果然幹脆利索。”
顧臨和顧清風都一副星星眼的模樣,看向薑瑜的眼神充滿著欽佩。
“這算什麽!”薑瑜下微微抬起,“若非們步步,本宮樂得清閑自在。”
【原來這就是緒價值拉滿的待遇,真舒服!】
次日的朝堂,顧臨坐在龍椅上頂著一堆黑眼圈,耳朵都似乎生出了厚繭。
眾臣見到顧臨這副模樣,在心裏不約而同的懷念起了薑瑜的好。
皇後總攬朝政的時候朝務井井有條,像劉這樣的罪狀到皇後跟前早就首異了,哪裏還用像現在這樣磨破皮子求著皇上降罪。
“臣等本不該置喙後宮之事,可眼見皇後娘娘被劉貴妃的步步相讓,先是不再手朝政,如今又自請足,皇上是天子,不可嫡庶不分,寵妾滅妻啊!”
婁錚的話讓眾臣目一冷,對啊!皇後娘娘肯定是因為被妖妃的不得已才遠離朝政的。
算下來,他們這滿朝文武這麽久的罪,都是因為這妖妃!
“臣附議,求皇上置妖妃。”
“臣附議......”
顧臨見局麵無法控製,眼神開始眨眨準備暈厥,卻被顧清風一嗓子給吼回神,“為了父皇龍著想,兒子讓醫直接侯在了殿外,隨時可以進殿給父皇診脈。”
顧臨的臉上頓時彩紛呈,咳嗽聲也更加劇烈。
“依眾卿看,將劉貴妃降至妃位如何?”
“不妥。”婁錚頂著顧臨想要殺人的目,“妃位以上可養皇嗣,怎可讓皇嗣養於妖妃之首?該降為嬪位。”
眾臣齊刷刷的跪下,無聲的支持著婁錚的話。
朝廷安靜了至半刻鍾的時間,顧臨方才開口,“那便降劉貴妃為劉嬪。”
“皇上英明。”
眾臣心有靈犀的將劉忽略,開玩笑,就現在皇上那臉,他們若是再提將劉流放到苦寒之地,隻怕龍馭賓天都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上次銘王不是替皇後娘娘出麵告訴他們,要等劉貴妃......哦不對,是劉嬪胎滿三個月坐穩了再議。
於是散朝,除了顧臨和靈犀宮外皆大歡喜。
......
【嬪位無養皇嗣之權,那劉嬪的孩子豈不是要送到本宮這裏?這麽晦氣?】
薑瑜高興了還沒半日功夫,便被自己突如其來的腦給驚住了。
靈犀宮那邊又哭又鬧的,就連劉嬪的母親和長嫂都被顧臨被進宮裏陪劉嬪養胎,生怕劉嬪這一胎有什麽不測。
【也不知顧清翎和顧清玉是否還願奉一個嬪位為母?】
靈犀宮,顧清翎和顧清玉有些拘謹的站在角落裏,劉嬪雖然麵上不曾責怪,可滿宮的下人都知此次昭寧宮是贏家。
而顧清翎和顧清玉作為中宮嫡出,如今卻在一個連養皇嗣的資格都沒有的嬪這裏,下人們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大哥,我害怕......”
顧清玉第一次被靈犀宮上上下下忽略的如此徹底,有些心慌的躲在顧清翎的後。
室劉嬪的哭聲和怒罵聲響起,顧清翎也沉默不語。
直到顧清玉的眼淚掉落在顧清翎的袍上,顧清翎方才回神握住了顧清玉的手:
“玉兒別怕,你是大慶的嫡公主,整個大慶沒有比你更加尊貴的姑娘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靈犀宮,夜籠罩著兩道小小的影。
“蓉母妃如今是因為子虛弱所以才無暇顧及我們,待蓉母妃養好子,才舍不得玉兒這個開心果,到時候隻怕要日日去龍殿尋玉兒呢!”
對,肯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