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聽對著櫃沉思幾許,“你確定穿這件服?”
林溪白的聲音格外興,“對對對,這條小子多好看啊,保證穿了就是又純又小白花。”
宋聽這人,平時懶得不行,寬鬆的衛長隨意一套就能出門。
真到了必要場合,也更傾向修優雅的長。
此時,匆匆換上了林溪白指定的短款小白,看著鏡中,層疊花瓣擺下在空氣中的纖長雙,細細的肩帶繃在纖薄肩背,勉強勾住洶湧膩白。
宋聽由衷歎,“我現在好像個主送上門給人品嚐的油蛋糕啊。”
林溪白接話,“最甜的那一塊嗎?”
又信誓旦旦,“你信我的,據你的描述,那種冷淡就要大膽刺激的撥,了心就和和尚開葷一樣,止不住的。”
宋聽決定信林溪白一次,拿上提前準備好的裝書就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林溪白看著電話掛斷的頁麵,突然想到。
所有的經驗都是來自看的那麽多本雙向奔赴小甜文的這件事。
宋聽應該也是……知道的吧?
-
宋聽不知道。
宋聽敲響了容知鶴的院門,聽到裏麵慢慢走來的腳步聲,不自覺了脊背,下頜微收,莫名生了點張出來。
門開了。
仰起小臉,笑盈盈,“容……”
眼睛先一步接收到大片冷白,將話音憋回了嗓子裏。
男人單手抵在門上,指骨凸起,修長有力。
神有些倦,斂著眉眼,沒什麽緒。
連聲音也是淡的,“抱歉,剛洗完澡,怕你久等就先來開門了。”
隻字不提,明明穿服也不要多時間。
仿佛真了宋聽的錯。
宋聽小臉繃,極力控製著自己的眼神別往不該去的地方落。
看上去好好韌,想。
那個…好像是的……?
說起來。
容知鶴皮這麽白,的好像也不奇怪。
他是不是素缺。
那…其他地方是不是也是的?
好像聽說這種男的,有能力的。
腦子裏雜七雜八轉悠了一圈,宋聽咽了咽口水,勉強目視前方,語調鏗鏘,“沒事,你、你先去穿服吧。”
容知鶴起眼皮看了一眼。
間滾出一聲輕笑。
輕得仿佛是宋聽的幻覺。
“跟我來吧。”
他轉往屋裏走去,脊背自然放鬆,長掐出勁瘦腰,是很完的倒三角。
宋聽借著轉關門的作緩了緩,耳尖的灼熱卻半點沒有消退的跡象。
容知鶴的聲音從後傳來,帶著點疑。
“宋小姐?”
宋聽:“哦我看看這鎖好不好關。”
哪天被容知鶴這個男人饞死,還能半夜過來撬個鎖。
磨蹭了一會兒,宋聽還是決然的往屋裏走去。
進門是個小客廳,旁邊打開的才是臥室。
宋聽匆匆掃了一眼,房間都收拾得很幹淨,東西不多,卻整齊。容知鶴此時就站在床邊,慢條斯理的將黑短袖往下拉。
黑的棉質麵料,一點一點的遮掩過白皙。
活像是在眼裏放映了一場慢作電影。
連男人腰後位置一顆極小的痣,都快刻在宋聽的腦海裏了。
咻得收回視線。
一本正經的目視前方。
不饞不饞不饞。
不過,容知鶴都做的這麽明顯了,宋聽心裏也有了數。
這男人,看著冷冷淡淡的,其實悶得很。
不喜歡就有鬼了。
心裏有底,在容知鶴穿好服出來時,宋聽的小鹿眼彎起,帶了點俏焉壞兒。
“我好歹也是哥哥的客人吧,就讓我站著嗎?”
又喊上了哥哥。
尾音綿綿的。
容知鶴眼睫微,倏而很輕的揚了。
他知道,已經知道了。
“沒錢,也沒買什麽椅子。”
男人的瞳淺淡,直視著宋聽,咬字微頓,似是有些意味深長。
“可能要麻煩宋小姐,去臥室坐一坐了。”
臥室……?
宋聽眼神一瞥,莫名指尖泛著輕微的麻意,巧笑嫣然。
“好啊,隻要哥哥不介意。”
裝書厚重的一本,抱在懷中,有些硌。
宋聽繃著脊背,走進了臥室。
房間並不大,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櫃,就是全部。
甚至稱得上有些簡陋。
而瑩潤的人站在其中,就像是蒙了塵的珠寶,又像是被錮的蝶,讓容知鶴結輕滾,眼底漫過細微的暗。
黑白分明的小鹿眼四下看了看,宋聽單手了擺,矜持地在床邊坐下。
比想象得。
容知鶴站在門口,沒過來。
不知道是怕進來嚇到。
還是怕跑了、提前堵著門。
一米九的個頭,眼看著幾乎都要抵上門框,低一低頭才能走進臥室。
將客廳的線遮掩殆盡。
逆著,那張清冷矜貴的臉沉浸影中,看不清其上緒。
隻聽見他低啞的嗓音響起,“宋小姐,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
宋聽輕笑,沒回答,而是說,“哥哥,都這麽了,我宋小姐也太生疏了吧。”
輕微的沉默後。
男人低笑一聲,語調聽著有些沉。
“那我應該喊你什麽?”
“——聽聽。”
“是這樣嗎?”
簡單的音節,好似在齒間輾轉流連許久,才輕巧吐。
攜著一腔不為人知的深。
卻又頃刻間收斂得一幹二淨,不願驚敏的小姑娘,而是耐心等待著獵主投懷送抱。
宋聽不明所以,隻覺得脊背都麻了幾分,耳尖更是滾燙。
太犯規了。
用這個聲音。
不疾不徐的喊。
仿佛連心跳都有些失速。
不對勁。
這男人……怎麽突然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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