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門口的人先看見周穩,開口“穩哥”。周有些意外,“哥,你怎麽來了?”
周穩隻略掃了一眼沈淨晗便看向周,“你幹什麽呢。”
周倚著吧臺笑得漾,一副紈絝樣,“沒幹什麽,聊聊天兒。”
有人把自己手上剛做的一支冰激淩遞過來,“穩哥,來一個。”
周說:“我哥從來不吃冰激淩。”
沈淨晗看了周穩一眼。
周穩偏頭示意窗外,“走吧,有事跟你說。”
周還沒聊夠,不太想走,但還是站直子,轉頭不忘撥一句,“改天再來找你。”
回景區辦公樓的路上周穩沒說話,周一直在琢磨沈淨晗,也沒想起問他有什麽事要講。
周對沈淨晗算相當守規矩了,以前追姑娘,不,以前哪用得上他追,周家小爺往那一坐,多姑娘著往上撲,清純的,的,什麽樣的沒有,高興了留在邊幾天,不高興了給筆錢走人,非常喜歡的給個朋友頭銜,但新鮮勁兒也隻有兩三個月。
沈淨晗這種純淨清冷到冷漠,上飄著仙氣兒得讓人無法忽視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到了周穩的辦公室,周站在文件櫃前翻翻找找,“你那會兒要說什麽?”
周穩扯開領口的扣子,接了一杯水,轉頭看他拿出一本文件夾,藍的邊條標記,是景區所有商戶的房屋合同。
周找到舊時約那套房子,角挑著笑,“沈淨晗,名兒好聽。”
看了的份證出生年份,“26,跟我同歲。”
他拿出手機準備把沈淨晗的電話號碼存進去,文件夾忽然被周穩走,“別公司東西。”
周手撈了一下,沒撈到,“哎,再給我看一眼。”
周穩直接把文件夾塞回櫃子裏,“你上次不是說想讓他們來島上玩一天。”
周坐在沙發上翹著,“是啊,沒湊齊人。”
“讓他們來吧,這幾天正好沒事。”
周有一幫狐朋狗友,之前說想來島上玩,拖拖拉拉一直沒來。
周穩難得張羅這種事,周不得,立馬聯係了一圈兒,連同旭一起來。
當天來了不人,在島上唯一一家酒吧“春風”包場。
周穩也來幾個。
其中兩個孩長腰細,是周一貫喜歡的類型,他果然很高興,一晚上都在喝酒聊天,走時還帶走一個。
當晚周穩也帶走一個。
是個長得清秀幹淨的孩,在校大學生,看起來不常來這種場合。
周調侃他原來喜歡這種口味。
孩餘思,跟在周穩邊時小心翼翼,直到走了很遠,隻剩他們兩個時,才小聲問:“穩哥,咱們去哪?”
傳說中眼很高的周看中,有點張,又高興。周穩這樣的矜貴公子,臉長得又好,就算不能長久跟
隨,隻短暫地擁有,也是願意的。()
周穩步子很大,“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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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是島上唯一一家五星級酒店,同樣是由周家投資建設。
餘思本來也不敢奢他能把帶回家,咬著說:“我還有點東西放民宿了。”
“去取吧。”
“嗯。”
“哪家。”
餘思指了指前麵,“那個舊時約。”
周穩腳步微頓,沒再往前。
餘思轉頭看他。
周穩說:“你去取,我在這裏等你。”
餘思答應了,“我馬上回來。”
餘思回了舊時約,幾分鍾後拿著東西下樓,一邊講電話一邊把房卡遞給吧臺裏的沈淨晗,“穩哥讓我退了房跟他走。”
沈淨晗抬頭看了一眼。
餘思亮晶晶的指甲不太自在地擺弄著吧臺上的名片盒,“我真是有點張。”
那邊不知說了什麽,臉一紅:“你別開我玩笑了。”
沈淨晗把押金退給,“好了。”
“謝謝。”餘思拿了東西轉離開。
周穩把餘思帶到明珠酒店頂層的套間,一進門他就去了洗手間,餘思規規矩矩地坐在沙發上,周穩出來馬上又站起來。
周穩洗過臉,整個人清爽不,“你隨意,別拘謹。”
“嗯。”餘思有些局促地說:“那……我先洗個澡吧。”
“隨意。”
餘思進了裏間的浴室,在忐忑中衝了個熱水澡,細致塗抹了,還在手腕上塗了點香膏,整個一香噴噴的出浴人。
站在鏡前深呼吸幾次,輕輕推開浴室的門。
周穩沒在床上。
他甚至不在臥室。
餘思去了客廳,看到周穩連服都沒換,坐在落地窗前的方桌旁,正在洗一副紙牌。
往前走了兩步,“穩哥。”
周穩示意對麵,“坐。”
“哦。”餘思在方桌旁坐下,視線落在周穩上。
男人坐姿懶散隨意,手上一副撚開的紙牌,袖口挽起一點,出一截線條流暢修長實的手臂,肩寬長,冷白,不糙,不野蠻,一副完皮囊。
那雙眼漆黑深邃,瞳仁霧氣朦朧,看不出任何緒。
想象不出這樣的男人上了床會是什麽樣子,是斯文敗類,還是洪水猛?
隻是想一想,餘思就有點臉紅。
他真的很吸引人。
“會打牌嗎?”對麵的男人忽然開口。
餘思愣了一下,“啊?”
周穩揚了揚手中洗好的紙牌,“會嗎。”
不是普通的撲克牌,是細長條狀的塑紙牌,上麵印著水滸人和一些黑紅搭配的圖案花。
餘思不清他的意圖,搖了搖頭,“不會。”
“會打麻將嗎。”
“……會。”
() “那就行了,這個規則跟麻將差不多,我教你。”
“……”
餘思一臉懵,又不敢多問,隻能跟他一起打牌。
兩人玩了大半宿,生生把熬出了黑眼圈,他還帶輸贏,把餘思錢包裏的現金一掃而空。
也不知是後半夜幾點,餘思困得直點頭,周穩掃了一圈兒手裏剩餘的牌,打出一張“紅花”,毫無預兆地開口:“你跟過馮時吧。”
馮時是周敬淵最強勁的商業對手,這些年兩人你爭我鬥,業皆知。
餘思混沌的腦子瞬間清醒,涼意直衝天靈蓋。
霍地起,膝蓋撞到桌,手裏的牌掉了一地,“穩、穩哥。”
周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張什麽,坐。”
餘思戰戰兢兢地坐下,
周穩撿起地上的紙牌,從中選了一張替打出來,“上個月馮時在千裏山莊宴請了幾個人,你作陪。”
餘思抿著不敢吭聲。
周穩抬眼看,眼神溫淡,但迫極強,莫名讓人不過氣。
餘思揪著服擺,“我……沒跟過馮老板,隻陪過他一次。”
周穩打出一張牌,“繼續。”
餘思停頓幾秒,“那個宴會我去了,但我是中途去的,後麵他們談事,讓我們都出去了,我什麽都沒聽到。”
“都有誰。”
“我不都認識。”
“認識誰說誰。”
餘思說了幾個名字,不認識的也據別人的稱呼將姓氏說了出來。
周穩收了牌,重新洗好,開始擺牌。
餘思見他不說話,心裏打鼓,“穩哥,我真的隻知道這麽多。”
周穩沒看,從桌子底下出一摞錢,連同剛剛輸的那些一起扔給,“嚴實點兒,以後還有賺錢的時候,我也不會把你說出去。”
餘思小心接了,“是。”
周穩看一眼,“行了,去睡吧,明早自己走,別人問起今晚,你知道怎麽說。”
餘思站起來,抱著錢小心翼翼地點頭:“我知道的,穩哥。”
之後的時間,餘思回臥室睡覺,周穩自己擺牌到天亮,等餘思早上出來時,周穩已經不在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周跟那晚帶走的人打得火熱,不怎麽來島上,也沒再去找沈淨晗。周穩清淨了幾天,周末那天晚上,他跟周敬淵吃了頓飯,七點多回到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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