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在桌上，劃開接聽鍵，又打開免提。

那邊的聲音幾近咆哮，“慕時，你特媽的你能耐啊！地球蹲不下了你，是不是？你能死了呀，你怎麼不跑去主宰銀河系？！你待在地球上特麼的浪費糧食呀！……”

慕時也不說話，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專心致志的吃著碗里的飯，好像罵的不是他一樣。

沒得到回應，那邊又大喊，“啞了？！你趕給我放屁！”

陶然看了眼手機，總覺們頭兒會隨時從電話里蹦出來。

這聲音，多歇斯底里，馬上趕超某咆哮帝。

“慕時！！你給老子吱一聲！你以為你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慕時咽下里的飯，慵懶帶笑的說了句，“還沒罵完？越洋電話很貴的，你也給組織上省著點！”

那邊又了幾句話，調整了下呼吸才問：“慕時，民政局系統被黑癱瘓，是不是你搞的？”

慕時笑，“頭兒，我可是好孩子。”

“慕時你就作吧，看你回來我特媽的怎麼弄死你個小癟三！你趕把老子的婚姻狀況給恢復！”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慕時聳聳肩，繼續吃飯。

其他三人都默默看著他，他抬眼，淺笑著解釋了句，“頭兒神經發作，甭管他。”

陶然知道那個老頭不會隨便罵人，除非是被他們幾個所謂的‘小癟三’氣到不行時，才開嗓罵街。

就像之前不接他電話，不給他開門，他也是暴怒的失去了理智，竟然能想到報警用錘子敲門。

看向慕時：“到底怎麼回事？”

他夾了一塊紅燒，仗著胳膊長的優勢，橫整個桌面把放到碗里，這才說：“沒什麼，就是把頭兒結婚證的截屏發給了組織里的其他人。”

陶然困，頭兒不是一直未婚嗎，什麼時候結了婚？難怪之前來找出任務時還幽默了起來，合著真是了呀。

問他：“我們的大老板娘是誰？”

慕時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林百川，而后肩膀輕，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放下碗筷，沒法再吃了。

林百川之前因慕時被罵，臉上幸災樂禍的余笑還在，眼下看到慕時小人得志的壞笑，他覺不妙。

趕拿出手機登陸他們組織部系統，，他和頭兒竟然被夫妻了，證件照被P的如此親，頭兒是老公，他是老婆。

按照之前的計劃，頭兒恢復了他和陶然在民政系統里的合法婚姻關系，所以慕時現在是來報復他們了，不但解除了他和陶然的夫妻關系，還把他許配了給了頭兒。

林百川退出頁面，面沉，“慕時，自己選個死法！”

慕時看了眼陶然，想都沒想很痛快的回答：“%盡人亡吧。”

第十六章

在池小荷眼里，林百川屬于穩重斂而又睿智深藏不的男人，哪想這一刻顛覆了印象里的那個完男人形象，起袖子把慕時海揍一頓，好在慕時并沒有還手。

而陶然全程都默默低頭吃飯，無論他們打鬧的靜有多大，都淡定的不行。

揍過人后，林百川接了個電話就匆匆離開。

慕時拍拍上被林百川踹過的腳印，這才想起坐在旁邊的池小荷：“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陶然帶進你的際圈，讓盡快接到顧梁程。”

可問題是，池小荷為難的看著慕時，“你也知道我是個宅，就待在實驗室，我平時都很參加那些社活，際圈跟顧梁程八輩子都搭不上邊。”

“沒關系，你把陶然以你閨的份介紹給你父親，自然有辦法通過你父親接到顧梁程的圈子。”

他在賭，還是一場豪賭，賭注是陶然。

吃過飯后慕時牽著陶然去附近公園散步，這麼閑適的日子他都有些年頭不曾過。他掏出煙，在眼前晃晃，征求的意見，“可以嗎？”

陶然拿過他手里的打火機，“我幫你點。”打火機已經很舊，還是多年前送他的那個。

點上煙，煙霧吐出，慕時輕拍的肩膀，示意先走，雙手背在后，腳步輕盈的走在他的視線里，時不時還回過頭沖他莞爾一笑。

他里吐出一個個漂亮的小煙圈，這是曾經最看他做的事。

異國街頭，麗的街景，來往的行人，全都不在他眼里。看著眼前不遠的那個俏的人，他的眼里心里都是滿的。

之前頭兒打電話過來只是讓他恢復婚姻況，只字未提其他，看來是默認了他目前的做法，他冒了多大的風險，頭兒和林百川又頂著多大的力，別人不會知道。

他這輩子都不曾欠過誰，除了林百川和那個糟老頭。

他把煙扔進垃圾桶，快步追上，將擁在懷里，“想去牧場嗎？”他記得以前上高中時就吵吵著要給牛。

可把陶然高興壞了，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撒：“我現在就要去。”

慕時開車帶去了離市區兩百公里的牧場，空氣清新的讓差點醉氧，一無際的原野，偶爾的汽車鳴笛聲，讓牧場更顯安靜，忙碌的工，清脆的鈴鐺響聲，悠然自得的牛們。

像個瘋子一樣對著牧場用德語大喊：“慕時，我你。”多年前就想做的事，今天終于得以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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