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面面相覷,打鬧著快步離開。
滕齊跑到二樓,正巧季云非跟小胖從教室出來,準備去吃飯。
“誒,等等,幫我把保溫壺遞給我媳婦。”滕齊直接把保溫壺遞給季云非,然后偏頭看向教室,“蔣小米,飯來了。”
隨即拍拍季云非肩膀,“謝啦,兄弟。”
季云非掃他一眼,沒吱聲,走進教室。
小胖看看季云非豬肝的臉,不仗義的笑了出來。
史上最憋屈的外賣小哥。
季云非把保溫壺放到蔣小米桌上,淡淡說了句:“你天坐著不活,吃點,吃多了消化不良。”又加了句:“別噎著。”
蔣小米:“......”
他轉就走。
季云非一走出教室,滕齊就把手臂搭他肩膀上,“你作文寫的不是不錯麼?教教我怎麼寫書。”
季云非掃他一眼,“你想上天?”
小胖一個沒忍住,哈哈哈笑了出來。
他們走遠,曾柯合上書本,教室就剩們倆。
在蔣小米前面的位置上面朝坐下,下一揚,一本正經的樣子:“這位同學,聽說你有早傾向,來,跟我說說怎麼一回事,坦白從寬。”
蔣小米抬眸,“你也信?”
曾柯趴在一摞書上,“我肯定不信呀,可我在廁所聽們說的有鼻子有眼,說你跟滕齊打得熱火朝天,誒,到底怎麼回事?”
蔣小米把桌上收拾一下,將那一摞書直接放在季云非桌上,鋪了幾張草稿中在桌上,擰開保溫壺的蓋子。
菜香味撲鼻而來,把事簡單跟曾柯說了說。
曾柯點頭,“我就說麼,你怎麼突然膽大包天敢違抗圣旨談了。”
滕齊家的阿姨給帶了各種餐,勺子叉子筷子都齊了,蔣小米把筷子遞給曾柯:“跟我一塊吃吧,這麼多我吃不完。”
飯菜的分量足夠兩人吃,這保溫壺還是特大號。
蔣小米把米飯挑了一小半在保溫壺蓋上,碗里剩下的給了曾柯。
曾柯從初中開始就跟一塊吃飯,兩人經常吃一份飯,也沒什麼講究。
“我一個人正好不想去食堂吃。”曾柯從不跟客氣,接過飯就開始吃。
兩人邊吃邊聊。
曾柯:“以后你還是跟滕齊保持點距離,現在整個年級都知道你在追滕齊,還主送人家水,現在他又送飯,在同學眼里,你們這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
蔣小米:“...你還想不想吃了?”
曾柯笑:“吃吃吃,我不是打個比喻麼。”
“誒,蔣伯伯知道你期中考試考多不?”問蔣小米。
同學里,只有曾柯知道父母是誰,曾柯的父母跟父母年輕那會兒共事過,后來調在不同地區。
蔣小米嘆口氣,搖頭:“我爸最近忙,沒顧得上問,我媽現在也懶得問,最近在國外流,有時差,就沒問。”
曾柯給了一記同的眼神,不慨:“老天還是公平的,給了你家世,給了你這張臉,就不會把智商再給你。”
蔣小米不滿:“我哪兒笨了?不就對數學稍稍有點不冒!”
“稍稍?”曾柯忍不住打擊:“你到了高中后,什麼時候及格過?”
“......”蔣小米眼睛微瞇:“不想吃了是吧?”
曾柯夾一塊排骨放里,腮鼓鼓的,“你舍得著我?”
然后說正經的:“你現在靠著季云非坐,正好補補數學,說不定還有救,不然你一直這樣,我真怕蔣伯伯把你轉回北京去,到時他可就有時間管著你。”
“應該不會。”
才不想回去,那里誰都不認識。
前年爸爸就從上海調回北京,那時想過要把轉回去,家人都在北京,方便照顧。
說習慣了上海的生活,不愿回。
后來中考超常發揮,線考到這所重點高中,家里人就同意在這上。
班里有吃飯快的同學,都已經從食堂回來,們就岔開這個話題,聊起生間的小八卦。
下午都是蔣小米喜歡的課,時間過的也快。
好不容易盼到周五,課間大家都在討論著周末做什麼。
長跑的名額終于定下來,曾柯也松了口氣。
隔著課桌,“小米,接著。”
蔣小米還沒看清是什麼,一袋吃的砸過來。
學校規定不許在教學樓吃東西,他們照吃不誤。
每次都放書包或口袋里帶進來。
是一包QQ糖,草莓味。
蔣小米邊訂正題目邊吃起來,忽然眼前多了一只手,嚇一跳,倏地轉臉怒對季云非:“你吱一聲不行啊?這樣嚇死人知不知道!”
季云非支著頭,就跟沒聽見一樣,自顧自道:“我昨天還給你小饅頭吃的。”
蔣小米:“...我沒吃。”
“反正我也給了,你不吃不怪我。”
“...”
蔣小米倒了幾粒QQ糖在他手心,季云非一粒一粒丟到里,他最不喜歡吃糖,從小就不喜歡。
幾粒很快吃完,他手又過去。
蔣小米都沒法安心做題,這次故意只倒了一粒給他。
季云非放里,手掌還是攤在題目上。
無語,他無聲笑。
蔣小米知道他是鬧著玩,就沒再給他,拿手啪一下打了他的手掌,“拿開!我要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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