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說了那麽多話,終於聽文姒姒說了一句奚落的話語,許念巧心反而大好。
什麽“泥菩薩過江”,什麽“自難保”,都是文姒姒在嫉妒自己。
倘若隻看到文姒姒恭喜自己,許念巧那才難呢。
許念巧笑著道:“是麽?太子府裏僅有一名侍妾,還是宮出的老人。靖江王邊兩位侍妾分別是皇上和皇後娘娘賞賜的,份尊貴些,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我看,到時候自難保的人是你吧。”
錦葵有些聽不下去了:“巧姑娘,你怎麽能這麽說我們姑娘?若不是我們姑娘主放棄了這門婚事,您——”
話未說完,文姒姒給錦葵使了一個眼,讓不要再說下去了。
許念巧冷笑:“主放棄,這門婚事就會落到我頭上麽?眼饞這門婚事的人不知道多。這門婚事能,我娘不知道往宮裏送了多銀子,讓人在太後和皇後麵前說我的好話。文姒姒,你別太給自己金。”
說完這個,許念巧扭頭離開了這裏。
錦葵氣得臉發青:“巧姑娘怎麽能這樣——”
文姒姒倒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現在就讓許念巧得意去吧,看能得意多久。
許念巧出來的時候遇到了昌平郡主,昌平郡主牽著一個三歲娃娃的小手,正往文姒姒的住走。
從前見了昌平郡主就像耗子見了貓似的。
倒不是昌平郡主看起來有多可怕,實際上昌平郡主看著弱柳扶風,樣貌也弱。主要因為眾人都知道董太後喜昌平郡主,惹到對方就相當於惹了太後。
現在許念巧覺著自己是準太子妃,也就是將來的皇後,注定要母儀天下的,見了昌平郡主,也忘了往日的規矩,笑著上前行了一禮。
昌平郡主心裏不舒服,臉冷冰冰的:“難得巧姑娘來一趟,我還以為巧姑娘訂了婚事,這個時候要安安分分的在家裏待著呢。”
許念巧笑著道:“這樣的喜事,當然要過來告訴外祖母一聲。以後我和姒姒出嫁便是妯娌了,姒姒不能經常回家,若遇到什麽事,我多關照關照。”
昌平郡主皮笑不笑:“是麽?還沒有出嫁,巧姑娘已經夢著出嫁後的事了。”
一句話說得許念巧麵紅耳赤。
昌平郡主又掃了一眼:“作為太子妃,首要的便是端莊知禮,巧姑娘,我看你還是讓你娘請個宮裏出來的嬤嬤,好好教一教你規矩吧。”
許念巧氣結,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邊昌平郡主牽著孫子的手去了文姒姒的住。
文姒姒的大哥文遠早已親,娶的是董家的兒,董氏生了一兒一,兒還在繈褓之中,兒子已經三歲了,小公子尚且沒有大名,名佑佑。
佑佑平日裏最喜歡文姒姒,他一進院便掙了昌平郡主的手,口中著“嘟嘟”“嘟嘟”,一進來便撞進了文姒姒的懷裏。
文姒姒看著這個雕玉琢的小團子,心裏喜歡極了,輕輕的擰了擰他的小臉:“佑佑想吃什麽?姑姑給你拿。”
佑佑摟著文姒姒的脖子:“不要嘟嘟嫁人。”
昌平郡主黑著臉把這個小團子從文姒姒的邊拽下來。
文姒姒給佑佑拿了一塊糕餅,讓他去旁邊吃。
昌平郡主一肚子的牢:“方才巧姑娘來你這裏了?看一臉得意,尾翹到了天上!”
文姒姒道:“得意的,關我們什麽事。”
昌平郡主瞪:“你如果願意,太子妃就是你的了。我看楚氏未必是個威脅,宮裏的娘娘都說聽話好相,加上年紀大了,這兩年太子寵,過兩年未必還會寵著。”
文姒姒搖頭:“娘,你不懂。”
楚如願和劉赫的,不是常人能夠猜測的。
張皇後去世的時候,劉赫僅僅八歲,外界流言蜚語不斷,劉赫一夜之間天都塌了,整日擔心皇帝再立新後廢了他這個太子。
楚如願是張皇後院子裏幹活的宮,趁機到了太子的邊,意各種安,兩人多年風雨扶持過來。
後來太子知曉人事的時候,是楚如願給他侍寢,名正言順的了他的侍妾。
昌平郡主譏諷道:“是,我什麽都不懂,不如你這個小丫頭消息靈通。你嫌太子有侍妾,難道靖江王就沒有?靖江王府有兩個!”
文姒姒:“......”
文姒姒知道無法反駁昌平郡主,什麽都沒有說。
那邊佑佑啃得滿臉都是糕餅末,文姒姒看著這孩子稚小的臉,突然想起前世這孩子誤食了有毒的果子暴斃,等董太後去世,文老夫人以無子為由強著文遠休董氏,娶文老夫人娘家的年輕孩子為妻,文遠不聽從,被文老夫人扣了不孝的帽子。
文姒姒對跟著過來的娘道:“佑佑年紀小,你平常看一些,別讓他隨便吃外邊的東西。”
按理說虎毒不食子,佑佑是文老夫人的曾孫,就算想扶持自己的娘家,也不該對小孩子下手。
佑佑的娘笑著道:“小公子饞,別人給他什麽他吃什麽。前陣子大爺帶他去莊子裏,他第一次看到羊群,有人騙他羊糞蛋能吃,小公子抓起就往裏塞,幸好被我們攔住了。”
文姒姒麵一冷:“以後小公子每日吃什麽東西,都要向郡主匯報一遍,倘若吃了什麽不幹不淨的生病了,你們幾個也別在府上待著了。”
娘頭一次看自家四小姐這麽嚴肅,有些畏懼,趕應了一聲。
昌平郡主道:“佑佑是個小子,養得太細反而不好。”
文姒姒搖了搖頭:“娘,我們院子裏的東西自然隨便吃,就怕外人給的不幹淨。”
昌平郡主不曉得想起了什麽,臉冷了幾分:“老夫人想讓你大哥納妾,納的還是們錢家的兒,錢家雖不是什麽高門,但好好的嫡要給你大哥做妾,誰清楚們安了什麽心,我給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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