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掌聲響起,楚庸的左臉上立刻有了清晰的五個手印,他偏著頭,瞪著雙眼傻在了那裏。
是這個廢傻子五小姐打的他嗎?本就沒見啊!可他臉上那火辣辣的覺卻如此的真實。
楚玲臉上很是淡然,好像打人的不是,語氣清冷的問道:「楚庸,你是楚家的老管事了,本小姐問你,這下人對主人不敬,該當何罪啊?」
對於楚玲的變化,楚庸一時還沒反應過來,依舊愣在那,沒有回話。
楚玲對著旁邊的樹再次用出幻影手,幾片樹葉如利刃般飛向楚庸。
楚庸瞳孔大睜,忽地跪了下去,「五小姐恕罪,奴才一時糊塗,奴才,奴才該罰該罰。」
他說著往自己臉上『啪啪』扇了兩掌。
楚庸之所以能為老管事,且不說他是三階悟靈者,還一直跟在家主邊。
而是在眾多下人中,他最懂得察言觀,看得清形勢,知道進退。
楚玲本來就只是為了給他一個下馬威,讓他知道尊卑,順便立威。
所以那幾片葉子速度雖快,但都以眼可見,而且到楚庸的眼前就停了下來。
楚玲淡淡的瞟了他一眼,越過他,朝正廳走去。
楚庸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著楚玲的背影心裏直犯嘀咕,這還是那個任人欺負,沒有靈力的傻子五小姐嗎?
昨天他聽說六小姐在這吃了虧還不相信,今日可真是見識到了。
沒有靈力,是怎麼施展的技能呢?
尤其是,那看起來完全無害的表,卻讓人有種骨悚然的覺。
他確定,如果五小姐剛才真了殺心,那他的脖子上早就被開了一道口子。
這真是,太恐怖了。
楚玲悠哉悠哉的走向正廳,遠遠的就看到正廳里坐滿了人,那些人在看到的時候,眼中無不是鄙夷,厭惡和嫌棄。
無視那些人的視線,腰桿的筆直,面無表的走進廳,目盯著坐在上位的人。
這就是楚家家主--楚戰,雖已年過七旬,可依舊容煥發,威風堂堂。
他一襲青袍,材魁梧,長發用一簪子盤在頭頂,寬寬的濃眉下閃著明深沉的雙眼。
淡淡的兩撇小鬍子掛在高的鼻子下方,不但沒有顯老,反而更加神。
但是,他的呼吸不太正常。
楚玲對著他行了一個晚輩禮,「祖父。」
按前世的子,絕不會對想置於死地的人如此客氣,但現在的有所顧忌。
即便心中對他嗤之以鼻,可在這麼多人面前,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的,至不能讓他們抓了的把柄來找母親的麻煩。
楚戰深沉的雙眼盯著楚玲看了一會,面上冷若冰霜,「楚玲,什麼時候了?」
「嗯!!」楚玲扭往外瞄了一眼,「不知。」
楚戰重重的冷哼一聲,「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在和老夫裝傻?」
本來想讓老三家的六丫頭將帶到星幻森林,用靈滅口,誰知那丫頭辦事不利,這廢不僅沒死,回來就讓六丫頭吃了虧。
能從星幻森林逃回來,還傷了六丫頭,顯然本就不傻。
可依舊還是個沒有靈力的廢,是如何做到讓六丫頭自殘的?
楚玲略帶驚訝的問道:「祖父,我有說過我傻嗎?」
這廢什麼意思?是在說他們才是傻子嗎?楚戰眸閃過一冷。
「楚玲,你好大的架子,竟然讓我們這麼多人等你。」
楚玲轉頭看向說話的人,方倩文,楚家三爺的小妾。
三十多歲,長得如花似玉,臉頰上還有個人痣。
一艷麗的綠,濃妝艷抹,胭脂水味讓離有段距離的楚玲都嗆鼻子。
「哎呀!恕我眼拙,不知你是哪位的夫人?」楚玲一臉天真的問道。
方倩文臉瞬時變得有些難看,但因為化了濃妝,旁人看不出來。
怒瞪著楚玲,這句話明顯在打的臉,相公不僅是妾侍所生,就連也只是個妾,沒有比更低的份了。
雖然楚肖的正妻死了,可依舊無法為他的妻。
楚玲眨了下無辜的大眼睛,「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楚玲不得無禮,是你三叔的二房。」就在方倩文的臉越來越難看的時候,楚戰開口訓斥了楚玲。
雖然讓方倩文自己承認妾的份是絕對不可能的,可聽別人說出來,依舊掛不住臉。
但也只能默然的垂下頭,不讓別人看到眼中的冷芒。
「哦!原來是個妾。」楚玲一副恍然大悟的神,繼而扯著一抹笑意,「祖父這禮數教導的可真好,一個妾都敢在您面前強出頭,呵斥楚家嫡小姐了,難保不會做出更大膽的事。」
「比如,給別人下個毒什麼的。」末了,楚玲又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
方倩文被這頂大帽子扣的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心尖直,面鐵青,轉頭看向楚戰,一臉的委屈,「家主……」
楚戰抬手阻止方倩文,盯著楚玲,面沉,聲如洪鐘的說道:「楚玲,老夫你來是有事審你,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他是何等的聰明,楚玲那點小心思他又怎麼猜不,方倩文何止對母親一個人下毒。
但方倩文雖是個妾,的兒楚雨瑤十二歲就是六階悟靈者,天賦僅次於大孫蘭月。
為了楚家能穩住在九宮世家的地位,他即便知道方倩文的為人和狠毒,但只要沒有越過他的底線,他就只會睜隻眼閉隻眼。